都有?
“都有嗎?”
那可麻煩了。
阮鬱想著,昨天已經將他的衣服都脫了上了三次藥,那些藥可都是她珍藏的靈藥啊,就算是被修仙者的靈器傷了,傷口也能很快癒合,給祁宴修用的雖然藥量少,但是他的傷也不是靈器傷的啊。
昨晚明明看著他的傷口都癒合了,按理說傷口不該疼啊。
至於餘毒,她空間的靈水最是克毒克邪,況且,她看著他胸口的淤青也減了啊。
這樣想著,阮鬱便直接說出了口。
“我看著沒問題了啊,該不會是有什麼內傷吧。”
祁凜敏銳的抓住了關鍵點,他挑了挑眉,脫口而出。
“你都看到了?”
阮鬱下意識的,“對啊”
祁凜抿了抿唇。
這個女子,她把自己上上下下都看到了,竟然還若無其事的想走,她難道不想讓他對她負責嗎?
想到自己褲子腰上系的那個蝴蝶結,只有女子才會系蝴蝶結吧。
趙小武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噴嚏
祁凜的臉色更紅了。
阮鬱後知後覺的,想到了之前偷看這人洗澡,這人一副失了清白的凶神惡煞的樣子,所以他該不會是在介意自己看到了他的傷口吧!
不對,他在介意她脫了他的衣服?
“咳咳”阮鬱輕咳了兩聲,義正言辭的說,“你受了那麼重的傷,我總得開啟看看給你上點藥吧,你可不要諱疾忌醫啊”
她又意味深長的補充,“你看,以前醫院裡的醫生們,也有男醫生給女人接生的,也有女醫生給男人割痔瘡的,醫生和患者之間,嗯,是不分性別的。”
祁凜:
看看看,我想的沒錯吧,她果然是不想負責,所以長篇大論這一堆鬼東西。
在他的那個世界,男女子的清白都是很重要的,根本不存在她說的這些!
“疼,還是疼”
祁凜捂著胸口,乾脆蹲在了地上。
“你不是醫生嗎,你還沒治好我,你最起碼還要留下來再觀察觀察吧。”
他將近一米九的個子,這樣往地上一半蹲,就在她的身前,她能輕而易舉的摸摸他的頭。
當然,阮鬱沒摸。
阮鬱也跟著蹲在他的前面,疑惑的看他。
“算了,觀察就觀察吧,你說的對,救人沒救好,等於沒救人。”
阮鬱上手去解他的扣子。
手摸到釦子的那一瞬間,兩人都愣了愣。
祁凜:看吧看吧,動作多熟練啊
阮鬱:他都已經醒了,這點小事可以他自己來。
“諾,你自己解吧。”
“啊?”
“你不是讓我再觀察觀察嗎,你不解開衣服,我怎麼觀察?”
祁凜:
他是這個意思嗎?他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啊!
祁凜又羞又惱,只能含含糊糊道,“現在太冷了,衣服就不解了吧,再給我凍感冒了就不好了。”
阮鬱想了想也是,他現在一個傷員,抵抗力差,很容易就會感冒,如果再感冒了,那這身子板兒更麻煩。
“那怎麼辦?我也不是治療系異能啊。”
如果莫櫻在就好了。
祁凜眼神閃了閃,說道,“說不定休息一天就好了。”
“行吧。”
兩人從空間出來時便已經是下午,下午陽光正是溫暖的時候,受了傷的人需要曬太陽。
阮鬱讓祁凜面向南方坐著,她自己在周邊拔草,清理那些野花。
陽光和煦,灑在花海中忙碌的身影上,讓她整個人都散發著溫暖的光環。
祁凜收回視線,打算先療傷,結果這一冷靜下來,便發現腦袋沉沉的。
祁凜抬手,五指併攏在頭頂上一摸,嘩啦嘩啦
頓時,頭頂上像下雨一樣,掉下來十幾朵大大小小五顏六色的鮮花。這些野花撲簌簌的落在了他盤著的大腿上,祁凜整個人傻了眼。
“星鬱!”
“怎麼了?”
阮鬱隨口答應著,一回頭,便看到了被野花覆蓋的男人冷峻的臉龐。
他坐在花海中央,臉色臭的像塊大石頭。
阮鬱瞬間明白過來,嘿嘿笑了兩聲,“你是怨我在你頭上插花?”
祁凜冷著臉不說話。
沒有男人喜歡被戴一頭野花吧。
阮鬱眼珠子一轉,來了主意。
“誰讓你長的這麼好看呢”
“別在意,我主要是想看看,到底是你好看,還是野花好看”
人都喜歡被誇,阮鬱覺得自己這彩虹屁絕對奏效。
果然,阮鬱說完後,祁凜心裡的怒氣真的消了大半。
祁凜咬了咬牙,她她覺得他長的好看!儘管無數人說他長的好看,身邊也總是圍著一群追求者,但從來沒有一個人的誇讚,像阮鬱這樣,讓祁凜裝進了心裡。
阮鬱本鬆了口氣,低頭繼續拔草,卻聽那人冷不丁的問了句。
“然後呢?”
阮鬱再抬頭,“什麼然後?”
祁凜深呼吸,裝作十分的淡定從容,一本正經的問。
“野花好看,還是我好看?”
阮鬱:
怎麼回事,也沒人告訴我,男人也能這麼愛美啊。她就是隨口一說,做個比喻而已嘛。
但是話已經到了這裡,阮鬱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立刻道,“當然是你好看”
祁凜那冰山一般僵硬的臉,忽然就有了裂縫。
他低咳一聲微微低了下頭,掩飾住像決了堤般不停擴散的紅暈。
阮鬱沒察覺不妥,回身勤勤懇懇的拔草,她晚上要和這人一起在這裡過夜,總要收拾出一個好一點的環境來。
祁凜悄悄看了她的背影一眼,便閉上眼睛開始認真療傷了。
直到天色全黑時,阮鬱輕輕喚了他一聲,“吃飯了。”
阮鬱剛才也在納悶,她發現這人竟然可以打坐自己給自己療傷,難道這也是什麼奇怪的異能嗎?
祁凜睜開了眼,見阮鬱正在不遠處地上的一堆燒完了的灰裡扒拉,扒拉出兩個地瓜來。
“快過來吃,這邊暖和。”
阮鬱伸著一隻滿是黑灰的手衝他招手。
“好。”
祁凜站起來走過去,和她相對而坐。
阮鬱便把一隻稍大些的地瓜遞給了他,“你們男人飯量大,你吃大的。”
祁凜忽然覺得,眼前的女孩子有可能是暗戀他,但是羞於啟齒。這種事情該他主動的,所以,他鼓足了勇氣,裝作開玩笑般,問道,“你是不是喜歡我?”
啥?
阮鬱差點被第一口地瓜給噎死,他不會是想賴著她讓她負責吧
她不得不搬出了她那未婚夫。
“不是,我有未婚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