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彬和永清公主一行人行至“來福大客棧”門口,早有客棧夥計聞聲出來迎接。
“眾位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店啊?”
店夥計笑眯眯的上前從袁彬等人的手中接過馬繩問道。
客人到客棧是住店還是吃飯,店夥計出來是必須要問的,吃了飯就要趕路的,那馬匹就栓在客棧門口,店夥計幫這看守一會。假如是住店的,那店夥計就要將馬牽到後院,拴好並且給馬喂上草料和水。
“住店,明日一早起程。”袁彬答道。
幾個店夥計將十幾匹馬牽到後院去,其中一人則將袁彬和永清公主等人請進了客棧。
這來福客棧果然很大,寬大的客廳裡幾十張桌子差不多都坐滿了人。
人生嘈雜,說話聲,划拳聲,此起彼伏,顯得有些烏煙瘴氣。
生意極好,幾個店夥計往來穿梭著,吆喝著:“酒來了,菜來了。”“客官請慢用!”
雖然偌大個客廳裡喧鬧著,但是袁彬等人進來後,本來很嘈雜的聲音似乎一下安靜了許多,因為袁彬和永清公主他們的出現,引來了眾人的注目。
尤其走在前面的永清公主,雖然一身男扮女裝,但是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個女孩子,後面呼啦啦跟著十幾條漢子,而且個個少年英武,舉止不俗。
“掌櫃的,可有上房?”袁彬走到櫃檯前問道。
“哎呀!上房有,可只有一間吶,其他都是中等房間。”客棧老闆答道。
“有一間就行,其他都開中等房吧。請問可是連在一塊的?”
袁彬聽說上房只有一間,剛好給永清公主住,他們這十幾個爺們就住中等房間就行了。
“不在一塊,上房在樓上,中等房間在後院。”客棧老闆答道。
“這……”
袁彬將目光看向永清公主,然後又看向冷清秋。袁彬這是不放心永清公主一個人單獨住在一邊,而他們都住在後院的中等房裡,這要是出現點什麼意外,他們也不好及時的趕到。
“老闆,樓上的上房可否再騰出一間出來?”冷清秋問道。
“這……這不好騰出來了,都客滿了。”客棧老闆臉有難色,支吾半天意思是沒有辦法給騰出來了,畢竟來的都是客,總有個先來後到,別人已經開好的房,怎能趕客人走。
“老闆,給你加一倍的錢,必須給我們再騰出一間上房出來。”
冷清秋冷冷道,似乎根本就不是在和客棧老闆商量,而是要他非給騰出來不可,也不管他用什麼方法,反正要兩間上房。
“這……”老闆為難了。
“別這啊那的,今日你必須給我們安排兩間上房。”冷清秋說著,將手裡的一把大刀重重的放在櫃檯上。
客棧老闆嚇了一跳,後退了一步,哆嗦著一時說不出話來。客棧老闆知道這群人不是客商也不是百姓,不是官府的人就是江湖上的豪傑,說不定是一夥打家劫舍或者佔山為王的強盜也未可知。
不管是那一類人,客棧老闆都是惹不起的。
冷清秋剛才的聲音本來就大,現在還重重的將刀撂在櫃檯上,客廳裡剛才那種喧鬧頓時沒了,一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這邊來。
在屋角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坐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男的長相英俊,書生模樣,眉宇間卻透著一股英氣,顯得極為幹練敏捷。女的估摸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秀麗端莊,雖然一身村姑打扮,但是卻透出一種大家閨秀之風,同時也顯得極為靈活灑脫。
那一男一女此時也正將目光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當看到冷清秋將刀重重拍在櫃檯上嚇唬客棧老闆的時候,那少年“嚯”的站起身來,臉上露出憤怒的神情。
旁邊那少女瞧見少年這般模樣,趕忙伸手拉住了那少年的手。
“師兄,你這是想幹嘛?少給我惹事,給我坐下!”那少女低聲言道。
……
“冷清秋,你這是幹嘛?給我退下。”
剛才永清公主看見冷清秋和袁彬去開房,便站在後面等,因為當時客廳里人聲嘈雜,永清公主也沒有認真去聽冷清秋和老闆說了些啥,當聽到“啪”的一聲響,冷清秋將刀重重的放在櫃檯上,聲調大了起來,所有人都往這邊看的時候,永清公主才知道冷清秋和客棧老闆發生了摩擦。
永清公主連忙上前喝退了冷清秋,上前問道:“怎麼回事?”
“沒事,沒事,這位兄弟要兩間上房,可本店只有一間,實在是騰不出來,所以這位兄弟一急,大聲了點,沒有事的。”客棧老闆滿臉堆笑的解釋道。
“既然只有一間,那就開一間好了,其他開中等房吧。”永清公主對客棧老闆說道。
袁彬這時輕聲對永清公主言道:“大小姐,上房在樓上,中等房在後院,不在一起啊。”
“客官請放心,我們這是大客棧,晚上都有夥計尋夜,本店很安全的。”客棧老闆陪著笑臉解釋道,客棧老闆知道袁彬他們是不放心他們的大小姐一人住在一邊。
“這恐怕不行。”袁彬的話很乾脆,他的意思和冷清秋的意見一致,都擔心永清公主晚上獨自一人住在一邊,沒有一個照應。
“就這樣吧。”永清公主的話更乾脆,讓袁彬和冷清秋都不敢再反駁。
“那現在請諸位找個地方坐下吧。”
走了一天的路,眾人早餓得不行了,慕容傑和哈明等人早等不及了,找到了兩張沒有人的桌子,圍坐了下來。
“夥計,點菜!”
“好嘞!來咯!”
不一會功夫,兩桌豐盛的菜餚擺在了桌子上。
“嘿嘿,大小姐,可以喝點酒嗎?”慕容傑的酒癮犯了,嬉皮笑臉的輕聲問永清公主道。
“司規第一十七條,給我背出來。”永清公主瞪著慕容傑言道。
“公務時嚴禁飲酒,違者扣俸薪三個月或者杖責三十。”慕容傑很不情願的輕聲念道。
“還想喝嗎?是扣俸薪還是杖責啊?”永清公主冷冷的問道。
“現在不是在趕路嗎?又不是執行公務。”慕容傑嘀咕道。
“慕容兄,你就忍忍吧,來我們吃飯吧。”袁彬笑著說道。
於是大家都動起了筷子,低頭吃飯,趕了一天的路,大家都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