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一定掌握著我要的資訊。
“是的,我想要一張邀請函,聽說沒有邀請函就進不去。”我儘量保持誠懇。
面對這樣的大人物,不宜玩太多心機。
即使我們有超乎常人的能力,也有許多事情是我們無法觸及的。
“其實我正是‘眾行拍賣會’的主辦者,不過遺憾的是,我沒有多餘的邀請函。”
“每次拍賣會前,邀請函的數量都是固定的,不會有額外的,而且只對受邀者開放。”
楚漢堂雖是拍賣會的主辦者,但也受制於規則。
“既然楚先生沒有邀請函,那這次拍賣會上有關嗜骨花的訊息呢?”
我滿懷期待地望著他,雖然他對這朵花一無所知,但對它的名字應該很敏感才對。
然而,楚漢堂卻搖了搖頭:“我只是個跑腿的,對活動內容一概不知,到時候我會去,但只做該做的事。”
“拍賣會隨性而為,沒有固定流程,所有事情現場決定。”他的話讓我的心涼了半截。
“既然你問完了,現在輪到我提問了。”楚漢堂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他不再是那個漫不經心的樣子。
“楚先生,您請說。”雖然內心失落,但我仍不想錯過這次拍賣的機會。既然沒有提前得知訊息,那拍賣會上能否有人知曉這朵嗜骨花的資訊呢?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與我有關?”楚漢堂直截了當地問道,想要了解我所知道的一切。
“楚先生,其實您身邊有個特別的存在,一個守護靈。”既然他已經開口詢問,我便不再隱瞞。
普通情況下,我不會輕易透露這樣的資訊,但作為首富,他身邊發生的種種怪事,他必定有所察覺,或許也曾求助過專業人士。
“這小傢伙,你看出什麼了嗎?”楚漢堂順著我的目光望向身後,對於“背後靈”這個詞顯得並不陌生,反而有些許好奇。
“這守護靈與您的氣場已融為一體,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無特殊方法,難以將其驅除。”我如實相告,心中暗想,或許我是唯一能幫助他的人。
“小夥子,你年紀輕輕倒挺自信。”楚漢堂笑了笑,但背後的靈體並未因我們的對話而離去。
楚漢堂察覺到我的視線,“你能看到他?”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盼。
我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繼續觀察著那靈體。
因為我對楚漢堂沒有惡意,所以這個附身的靈體一直很安靜。我能感覺到,如果我對楚漢堂不利,它肯定會挺身而出保護他。
不過,我可不想嘗試這種對抗,於是整理了一下思緒,向楚漢堂問道:“這位先生,你和身後的靈體到底有什麼關係?你一定知道些什麼。”
我不想花時間慢慢探究,直接開口問楚漢堂。接著補充說:“如果你願意告訴我,或許我可以幫助你們。我看這靈體的氣息越來越微弱,如果不及時找到方法送他離開,他就會徹底消失。”
不是所有的靈體都能長久陪伴在重要的人身邊,它們與人間的聯絡越緊密,轉世的機會就越渺茫。
楚漢堂聽後顯得十分焦急:“求求你,一定要幫幫我們。剛開始我確實想找人驅除他,但後來知道了真相,我非常後悔。”
我看著剛才還自信滿滿的楚漢堂,此刻卻像一個普通的老人,失去了往日的鋒芒,“如果你不坦白告訴我,我也無從下手幫助你。”
有些人無論貧富,總是傾向於隱瞞事實,殊不知這往往會影響事情的最終結果。
楚漢堂長嘆一聲,我知道他準備講述一段過往,“好吧,我告訴你,你所說的靈體是我的親哥哥,我們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但當時找來的人法力不足,無法查明哥哥變成靈體的原因。”
隨著楚漢堂的話,我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波瀾。“我知道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哥哥的幫助。他已經默默守護了我二十年,不是二十天。”
我對此感到震驚,一隻靈體竟能如此長時間地留在人間,它的力量必定非同一般。
“他有家人嗎?”這是我一直好奇的問題,通常有直系親屬的靈體會選擇迴歸家庭,而不是留在其他親人身邊。
楚漢堂神情黯淡地點點頭:“哥哥有個兒子,但生活得很不好,現在成了植物人,躺在醫院裡。”
楚漢堂負責支付所有的費用。哥哥的妻子在他意外去世後,就帶著家產和另一個人跑了。雖然現在楚漢堂已經找到了她的下落,但他並不打算將她找回,因為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就這點資訊嗎?”
“如果你有更多的情報,告訴我吧,這樣我才能更有效地幫助你們。”我心裡急著想找到嗜骨花,但首先得幫楚漢堂解決眼前的難題。所以我對他說道:“希望你能分享更多資訊。”
“請來的天師和道士們也只查到了這些,至於我哥為什麼會變成我的影子,連個頭緒都沒有。”楚漢堂嘆道,那些天師和道士們看不到背後的靈魂,只有像林初這樣的人能察覺到不對勁。
“楚先生,我能看見你哥哥的靈魂,他和你長得很像,不過他的鼻子上有個紅痣。”我輕聲說道,希望能以此獲得他的信任。
“真的能看見他嗎?”楚漢堂從沙發上猛地站起來,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
看得出,兩兄弟感情深厚,即使過了這麼久,提起對方仍如此動容。
哥哥為了守護弟弟,即使成了靈魂也不離不棄;而弟弟提起哥哥時,真情流露,讓人動容。靈魂聽到我能看到它,便一直待在楚漢堂身旁,此刻更是湊近了我。
我有些不自在地向後退了退,“靈魂先生,我真的能看到你,不用再靠近了,保持距離吧。”那靈魂瞪大了眼睛,隨後又退回到楚漢堂身後。
“剛才你在說什麼?”楚漢堂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我。
“你哥哥不相信我能看見他,所以剛剛靠了過來。我還注意到他的眼珠顏色不同,一隻黑,一隻紅,顏色很純。”我解釋道,這細節足以證明我不是在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