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蛇魏無弦!”
“你……你居然恢復到了宗師之境!”
“堂堂宗師,居然行這種下作手段!”
金無缺滿目駭然!
宗師,已經超脫了人體極限。
尋常一品的高手也許可以傷到宗師,但想要這樣困住宗師,卻是絕對不可能的。
魏無弦的氣勁如同跗骨之蛆,陰冷無比,牢牢鎖住他的氣機,就像是一條蟒蛇一樣,把他牢牢纏住。
而這,正是魏無弦為什麼會有“人蛇”這個綽號的原因。
若是兩人單對單,以金無缺的劍術造詣絕對不會如此簡單落敗。
但他被魏無弦誆騙,放鬆警惕在前,卻讓這陰險的老太監藉機把氣勁“種”到了他體內!
然而,這一切對於正規軍的機甲營戰士來說,似乎根本就無所謂。
十一個脈衝炮發出強烈的嗡鳴聲,十一個藍色光球齊齊電射而至!
情急之下,金無缺強運殘餘真氣環繞在體外,試圖阻擋這恐怖的合力攻擊。
然而體內氣機被鎖,就算是他再拼命,也無法呼叫全部真氣。
說到底,不管在哪個世界,能量雖然以不同形式存在,但總歸都是對等的。
十一個脈衝炮的能量,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是一股不可忽視的恐怖級別!
“轟!”
轟鳴聲中,十一個藍色光球合在了一起。
金無缺周身模糊的真氣瞬間被一破再破。
但是籃球光球的大小,也在肉眼可見的縮小!
直到最後一絲藍光消逝,金無缺的護身真氣,也幾乎同時消散地無影無蹤。
然而金無缺的臉上,看不到半點的喜色,反倒是充滿了無比深沉的……絕望!
一把大戟,帶著呼嘯的風聲,毫不留情地劃過了他的脖頸。
一代宗師,就此人頭落地!
“下作?”
“我連卵蛋都沒有……我還在乎別人說我下作?”
魏無弦看著人頭滾滾落地,又看了看摔在地上,已經被嚇得屁滾尿流的張允衡,陰森森地搖了搖頭。
大乾王室,是從什麼時候給了這些武林人士這種錯覺的?
堂堂皇家,還跟你講武林義氣不成?
……
御花園內。
“好,好,好!”
蘇白心情大悅地連連拍掌,大叫了三聲好。
至於金無缺臨死前喊的話,蘇白這個當皇帝的,直接嗤之以鼻。
兵不厭詐,兩軍對壘尚且詭計百出,具象化到某個人身上,這點計謀又算什麼?
也正好讓那些執著於武林義氣之爭的蠢貨遊俠們看看,惹怒了大乾皇室會有什麼後果。
這是大乾王室斬下的第一顆宗師頭顱,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顆!
更何況……武林中人坑蒙拐騙的事情還少嗎?
拿那些所謂名門正派的虛假作風來限制大乾王室……真是可笑至極!
“不過……也就是現在了。”
“今天過後……恐怕所謂的計謀,就派不上用場了。”
“這群原始人,馬上就要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碾壓局’!”
透過螢幕,蘇白看著坐在地上,胯下已經溼了一大片的張允衡,以及正在收拾殘局的東廠小太監們,臉上突然露出了一股期待的笑容。
這麼一個大奸臣,家裡可有不少值錢的東西。
雖然對於整個國家來說,可能並不算太夠看。
但是讓禁軍和東廠全副武裝……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
“民脂民膏,這些都是民脂民膏啊!”
“所有的東西加起來,總共價值五百萬兩黃金有餘!”
無錯書吧“你一個京兆尹,居然能積累起如此財富!”
“真是……好大的膽子!”
蘇白面色陰沉,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張允衡。
之所以選中張允衡作為第一個目標,當然是因為他足夠有錢。
但是就連蘇白也沒想到,張允衡居然有錢到這個程度!
大乾王室治國之策,一向足夠厚道,歷代皇帝勤勤懇懇,少有驕奢淫逸之輩,生活簡樸。
大乾的稅賦並不重,好在大乾國土遼闊,一年下來稅賦換算成黃金,剛好也是近五百萬兩。
而這五百萬兩黃金,便可滿足大乾皇室一年所需,並且還包括了軍隊和群臣的俸祿,還有結餘!
也就是說,這張允衡……簡直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富可敵國。
大量的金銀珍寶,甚至讓目前暫時充當國庫的內庫都難以放下,大乾的國庫,也因此再次被用了起來!
“臣……臣冤枉啊!”
“都是……都是那朱雄兩兄弟,脅迫臣做的啊,這些東西若是不收,微臣恐怕早就死在他們兩兄弟手裡了!”
“京兆尹這個位置誰坐不是坐啊,微臣死了他們大不了再找一個人接替便是,陛下明察,明察啊!!”
“臣……臣這是臥薪嚐膽,一心向著大乾王室啊!這些錢,可都是臣專為大乾收羅的啊!”
張允衡跪在地上以頭搶地,哭爹喊娘。
連蘇白都忍不住有點佩服這個老登的厚臉皮了,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直播”,恐怕他都要以為這老登是忍辱負重,為大乾王室留下這些財產了!
“韓將軍。”
蘇白厭惡地搖了搖頭,隨口喚了聲道:“把我們的京兆尹大人先送到地牢。”
韓放點頭大聲道:“好,臣這就將這張允衡就地正法……額?”
“不是就地正法?”
“陛下……這是要留他一條性命?”
韓放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這種國賊……留著幹嘛?
陛下難道還真信了那套鬼話?
“我留他性命做什麼?”
蘇白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這韓放自從改名韓放,放下心中壓抑之後,那股子精幹怎麼也跟著一起沒了?
現在怎麼就有點憨憨的呢?
“傳朕口諭,昭告天下,明日午時……國賊張允衡將於午門問斬!”
“朕要讓這京城的每一個人……都親眼看到這條國之蛀蟲的下場!”
說完,蘇白看也不看癱軟在地上的張允衡一眼,甩了甩袖子,龍行虎步地朝著國庫走去。
花錢,花錢!
他現在滿腦子裡,只有花錢!
“遵……遵旨!”
韓放條件反射般地叫了一聲,半晌後,他有點疑惑地看向身旁的李川。
“京……京城大大小小十餘萬人口,午門是不是……有點擠不下啊?”
李川撓了撓頭,老老實實道:“屬下覺得……應該是塞不下的。”
“而且,其實還有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韓放眼睛微眯,很快就明白了李川的意思。
任何一個京城人,上至達官顯貴,下至三教九流,又有誰不知道京兆尹張允衡和漕幫是穿的同一條褲子?
就算他們把午門問斬的訊息傳遍整個京城……
真的又有人敢來湊這個熱鬧嗎?
讓每一個人都見到這個場面,又是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