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殺!殺!”
忍了一輩子的韓忍,在這一刻已經徹底放開了。
手中雙戟大開大合,招招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而反觀同樣以招式大開大合著稱的石淵,此時卻顯得畏畏縮縮,一時間只有招架之力!
而且他的臉上表情,赫然時刻處於極為恐懼的狀態!
每當韓忍露出破綻想要出手的時候,就會有一股恐怖至極的氣息將其牢牢鎖定。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他的身後,浮現了一條殺意滿滿的虯龍,一雙巨大的龍目,就這麼死死盯著他,讓他根本無法專心作戰!
身上的冷汗出了一茬又一茬,面對韓忍的攻勢,石淵支撐得越來越艱難。
任何一個有眼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石淵敗局已定!
“這……”
剛才還準備出手的魏無弦疑惑地看了一眼蘇白。
但凡高手想要針對某個目標發出殺機,就算這名高手針對的不是自己,他也應該依然能有所感應才對。
這石淵的樣子,顯然是陛下所為。
可是陛下又是怎麼做到的?
“呵……二品高手不過如此……”
蘇白冷笑一聲。
這也算是他對這把高能射線槍的一個盤外妙用。
本來神經迴路功能,是用來給這把槍的使用者一種人槍合一的狀態的。
但在這裡,卻被他用來傳達自己的殺意!
配合戰術瞄準功能,這種殺意再被精準投放到了石淵身上。
武林高手對氣機的敏感,頗像是一種“第六感”,關鍵時刻往往能夠救其性命。
但是在蘇白對這把手槍的巧妙利用下,赫然……成了一種累贅!
“給我……死!!”
常言道,久守必失,更何況石淵還經常被蘇白“騷擾”,堅若磐石的防守沒過多久,終於被韓放一戟徹底洞穿!
被鑌鐵拳套砸得缺口遍佈的戟身狠狠刺穿了石淵的胸膛,韓放的手毫不停歇,另外一柄大戟迅猛揮下。
手起戟落,石淵的頭顱瞬間被大戟摘了下來,血流如注!
韓放未等石淵頭顱落地,渾身浴血的他已經一把攥住了這顆頭顱,仰天長嘯!
“今日起!再有任何人膽敢踏足紫金殿,此獠便是爾等下場!”
“犯我大乾威嚴者,我韓放絕不姑息!!”
聲音嘶啞中,透著無邊的殺意!
韓放的氣勢,在這一刻再次瘋狂攀升。
手刃石淵,讓這位憋屈了半輩子的禁軍統領心結盡去!
“轟!”
說巧不巧,就在韓放長嘯的功夫,晴朗的夜空突然炸響一道旱雷!
烏雲轉瞬間遮蔽了明亮的圓月,大雨傾盆落下,洗刷著紫金殿上的血水。
也彷彿,在洗刷著大乾皇室這麼多年來所受的屈辱!
“這……韓將軍破境了!!”
魏無弦突然神色微動,看著紫金殿上浴血狂嘯的韓放,一臉驚喜。
但是片刻後,這種驚喜卻是有點變成了驚嚇!
因為紫金殿上的韓放,破境之後,那種氣勢的攀升非但沒有停止,反倒是越發迅速!
強大的氣機一升再升,那些潑天的雨水,竟被隱隱約約間排斥在外,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奇觀!
“這……又……又破境?!”
“不對,這不是連破兩境,這是連破三境啊!!”
“宗師之境,逆天改命,這……這……韓放居然直接突破到了宗師之境!!”
魏無弦人都傻了!
韓忍從小便展現出了強大無比的天賦,上一任護國大將軍死前,曾再三請求魏無弦照料一二。
誰知韓忍的境界,會卡在三品巔峰這不上不下的層次,一卡便是五年。
今夜一舉破境,居然連破三境?!
“恭……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大乾……大乾終於……又有宗師級坐鎮了啊!”
魏無弦愣了片刻後,老淚縱橫。
大乾蘇氏武運衰竭,已經持續了整整一百年!
諾大的家底虧空至此!
上一次大乾蘇氏擁有宗師坐鎮……卻是要追溯到數十年前了!
無錯書吧本以為這輩子看不到這一天,想不到今日……見到了!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韓將軍晉升宗師級,我大乾王朝……武運昌隆!”
漂泊大雨中,糟老頭子冒雨跪了一地,臉上的老淚和雨水混雜在一起,卻是聲音哽咽,喜笑顏開!
大乾王朝的武運……似乎開始恢復了!
而這一切,就發生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陛下……陛下果然就是那個中興之君!
蘇白靜立雨中,看著紫金殿上意氣風發的韓放,嘴角微微翹起。
韓放連破三境,也許是因為本身積累本就足夠雄厚,天資強大,心結一去,便再無桎梏。
這確實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但更讓他開心的,卻是耳朵裡傳來的系統提示音!
【恭喜宿主!檢測到忠臣晉升宗師之境,國運+500點!】
500點!
一個忠臣對大乾重拾信心,也不過能帶來10點的國運。
而一個宗師,就給他帶來了500點!
雖然不知道這國運值的購買力怎麼樣,不過貨幣這東西,當然是多多益善!
韓放的長嘯,真如虎嘯龍吟,持續了良久。
不過他畢竟知道,自己現在在紫金殿之上,強行壓制了喜悅,一手擒著石淵的屍體,一手攥著那顆頭顱,飄然而下,直接跪在了蘇白身前,沉聲道:“韓放……幸不辱命!”
“賊寇,已然伏誅!”
如果說蘇白並沒有覺醒出系統,那韓放成為宗師,估計能讓他樂得不成樣子。
但對於現在的蘇白來說,有宗師自然是好的,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這名宗師帶來的那五百點國運!
在真正的科技面前,縱然宗師再強大又能如何?
“大乾皇室如今也算是有宗師坐鎮,朕也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蘇白轉身淡然地揮了揮手道:“諸位卿家速速平身,賊寇已然伏誅,諸位賢臣年事已高,身體要緊,不應在此淋雨。”
“魏貂寺。”
魏無弦上前一步,低頭之間手裡已多了一把玄色的傘,撐在了蘇白頭頂。
雖然他知道,以陛下的無垢之軀是不可能被這區區大雨淋出什麼毛病,但這不就是他存在的意義嗎?
“魏貂寺,吩咐下去,送諸位卿家各自回府。”
蘇白深深地看了魏無弦一眼,突然呵呵笑道:“還有一件事情。”
“魏貂寺,記得收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