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傲見到眼前這一幕,冷哼一聲,隨意地從懷中掏出五十兩銀子扔到地上。
“接著,這些錢是我單獨給你的。”趙五接下地上的銀兩,他抬頭看向細雨師兄,剛準備還給他。
發現他頭也不回地轉身走向馬車,他那絕然的身影打斷了他想還回去的心思。
踏上馬車後,方傲端坐其中,目光冷冽地掃過周圍膽怯的師弟師妹們,他們全都被剛才方傲的手段嚇到。
他清了清嗓子,高聲對眾人喊道:“行了,趙五已經安全到家,那個惡徒也得到了應有的懲處。”
“我們就此別過,繼續趕路離開這個鎮子吧。”他的聲音冰冷而堅定,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所有人精神一震,彷彿第一次認識他們的師兄。
隨後,方傲稍稍頓了頓,接著看向隱藏在背後的人道:“不過,如果有人膽敢用卑劣手段搶奪這些錢財,等我下次歸來之時,定會讓他付出慘痛代價!”
“你們應該都清楚,我乃一名道士,若真引來什麼妖邪鬼怪……哼哼,恐怕不僅自身難保,還會牽連家人遭殃,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聽到這話,原本房間內蠢蠢欲動的人們頓時打消了念頭,紛紛低下頭去,不敢與方傲對視。
此時此刻,趙五滿心誠摯地對方傲道謝:“多謝細雨師兄!”他能看得出來,細雨師兄今日所作所為全都是因為他。
然而,方傲只是冷哼一聲,似乎對此並不在意,他揮揮手示意趙五收起銀子,然後叫狗蛋驅使著馬車緩緩離去。
沒有絲毫留戀之情,彷彿此地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一般。
躲在屋子裡的一個潑皮無賴見到方傲他們離開,來到趙五前搶奪他手裡的銀子,還沒來得及抱走兩米,天上一道雷將他活生生的劈死。
“師兄,我們現在就要走嗎?“李火旺緊緊皺起眉頭,手中緊握著那封重要的遺信,心中暗自思忖,這封信尚未送達鏢局,任務還未完成。
“先放下遺信的事情,“方傲當機立斷地吩咐道,“傻子!你立刻去找呂班主,讓他趕緊跟上我們一起離開建鄴。“
“明......白了,細雨......師兄。“傻子結結巴巴地回應著,然後毫不猶豫地跳下馬車,腳步匆匆如疾風般朝著呂狀元所在之處奔去。
他心急如焚,深怕方傲會像對待其他人一樣,突然揮刀相向。
看著傻子遠去的背影,方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接著,他將目光轉向李火旺,沉聲道:“趁現在還有些時間,李火旺,把遺書交給我吧。我親自去鏢局跑一趟。“
李火旺猶豫片刻,將遺書遞給了方傲。
然而,正當他想要開口提醒方傲一些注意事項時,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只見方傲奪過信封,打斷了他的話語。
“放心吧,我認識字。“話音剛落,他身形一閃,宛如鬼魅一般接連幾個跳躍。
瞬間,只留下數道模糊不清的殘影,而他本人則早已如同飛鳥般輕盈地躍上屋頂的瓦片之上,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望著方傲離去的方向,李火旺不禁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驚愕之色,細雨師兄認識字,是他不知道的,可是一路上他為什麼要裝不知道。
好像並不是他不知道,而是自己沒有問。
“話說,剛才細雨師兄的樣子好可怕,彷彿讓我們重新回到了清風觀當年那段令人心悸的時光!”
待到方傲離去後,白靈淼緊緊地握住李火旺的手,心有餘悸地說道。
“細雨師兄,他當年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李火旺不禁好奇地追問。
自從他穿越至此,所遇見的細雨師兄一直都是和藹可親、與人為善的形象。
然而,自丹陽子被自己毒死之後,細雨師兄似乎徹底改變了性子,毫不掩飾自身強大的實力。
據白靈淼回憶,在李火旺尚未被擄至此處之前,細雨師兄原本也是個性情溫和之人。
可不知為何,某天他卻突然間大發雷霆,毫無緣由地對所有的藥引、童子以及師兄弟們大打出手。
最終,還是丹陽子及時趕到,方才制止了這場混亂。而就在那天,細雨師兄甚至將一名師兄活生生地撕碎後扔進了丹爐之中。
活生生的將那人煉成一顆丹,放入嘴巴里面吃掉。
“難道丹陽子那個傢伙竟然沒有責怪他嗎?”
李火旺滿臉狐疑地問道,心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疑惑不解。
他實在想不通,以丹陽子一貫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地放過這件事情呢?
看到李火旺這般驚訝,白靈淼輕輕搖了搖頭。
緩緩說道:“確實沒有,第二天之後,大家還是像往常一樣各忙各的,並沒有人提起此事。只是……”
說到這裡,她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不決。
李火旺見狀,連忙追問道:“這是什麼?快告訴我!”
白靈淼深吸一口氣,接著說:“只是我注意到,師兄們以及其他一些人看向細雨師兄的眼神都變得很奇怪。”
“那種感覺,就好像他們在暗中觀察著細雨師兄,卻又不敢輕易表露出來。”
李火旺聽後,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對白靈淼說:“謝謝你提供的資訊,我以後會留心這些事情的。”
“沒事,能幫助李師兄是我應該做的。”白靈淼微笑著回答道。
“你有沒有注意到一點,細雨師兄哪來那麼多錢的?”狗蛋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
“可能是他以前得來的吧。”春小滿也覺得有些奇怪,心想:細雨師兄有這麼多錢,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呢?
狗蛋不禁感嘆道:“趙五這個傢伙可真是有福啊!”
“他的爸爸被細雨師兄差點給削成了人彘,結果還平白無故地拿回了那麼多錢,以後的日子肯定過得很滋潤咯!”
說完,狗蛋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時,白靈淼聽到這邊的動靜,擺了擺手,制止道:“好了,你們不必再議論了。”
“細雨師兄的錢就是他自己的,又不是我們掙來的。你們以後要是想自己變得富有,就得靠自己的努力去賺錢才行。”
狗蛋聽到這話後,微微一怔,但並沒有多說什麼。
就在此時,傻子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
傻子說話結巴道:“細......雨......師......兄,呂......班......主,找......找......了,他馬......上......就到了。“
他跑得氣喘吁吁,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般。
就在這短短几句話之間,呂家班的馬車真的如同傻子所言,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呂狀元從馬車上走下,臉上甚至還未施粉黛,若不是李火旺對他有些熟悉,恐怕一時半會兒還認不出他來呢!
他徑直走到李火旺身旁,開口問道:“小道長啊,我還差一點兒時間就能把這場戲唱完了,怎麼這麼著急要讓我們離開呀?“
“師兄心情不佳,剛剛在此處與他人發生衝突並且傷人了,所以此地實在不宜久留啊。“李火旺如實回答道。
接著,李火旺又向那位老人建議道:“老先生,如果您願意跟隨我們一同前行,自然再好不過;”
“倘若您想留下來繼續唱戲,也是可以的。一切全憑您自己做主便是。“他的語氣十分誠懇,給了老人足夠的選擇空間。
呂狀元聞言思索了一會兒,笑道:“哪能呢?你讓我們跟著都算好的了,我這就吩咐他們收拾東西,跟你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