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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工人帶頭搗亂

“知道冒昧就不要問了。”

下了樓,蘇錦停下腳步。

她冷了臉:“包給我。”

鍾寶珠甜甜一笑,遞了過去:“姐,你別生氣,我不問了就是。”

“別叫我姐,我今年才二十歲,比你小。”蘇錦沒好氣,接過包後往外面走。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討厭這個叫鍾寶珠的。

被提及到年齡,鍾寶珠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她今年二十五歲,大多數人都說她看起來跟個高中生一樣。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內涵她老。

該死!

鍾寶珠看了一眼站在旅館門口的人,走向前臺,冷冷地敲了一下桌子:“電話給我用一下。”

她撥通了號碼:“喂,栓子,我限你三分鐘之內滾來金石旅館。”

結束通話後,拿出一塊錢扔在了桌子上。

“不用找了!”

鍾寶珠翹著二郎腿,坐在大堂。

沒一會兒,一個吊兒郎當的小夥子喘著粗氣跑了進來。

“小老闆,我可算找到你了,老闆讓我帶你回去。”

“不回。”鍾寶珠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

她招手,勾起微笑:“要是讓我知道,你將我在金石旅館的事情告訴我爸,什麼後果你知道的。”

栓子身子抖了抖。

別看小老闆長相甜美,實際手段比老闆還要陰狠手辣。

他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

“小老闆,你這次叫我來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

“看到前面那個人沒有?給我調查清楚。”鍾寶珠眼神示意。

栓子看了過去,比了個手勢。

門外,蘇錦站的久了,腰有點疼。

她往裡面瞄了一眼,看到鍾寶珠在跟一個男子有說有笑,收回了目光。

“蘇老闆。”小孫今天改了口,從蘇同志變成了蘇老闆。

他開的是一輛小轎車,隔著車窗喊著。

見蘇錦看了過來,連忙下車。

又是提包,又是開車門:“蘇老闆,你小心。”

蘇錦坐在了後座。

小孫關上門,坐在駕駛座。

他拿起一旁的油紙包,和一袋熱羊奶:“蘇老闆,不好意思啊,我去買早餐,晚了一會兒到。”

“你吃,還熱著呢。”

“謝謝,你吃了嗎?”

被關心,小孫受寵若驚:“我在運輸隊裡吃過了。”

蘇錦開啟油紙,裡面是牛肉餡的水煎包,一口下去,麵皮的焦香與內裡鮮嫩多汁的肉餡瞬間在口中交融。

牛肉緊實彈牙,濃郁的香料味恰到好處,既提鮮又不掩肉香。

再喝一口熱乎的羊奶,順著喉嚨滑下,熨帖著脾胃。

那美妙滋味,讓人忍不住一口接一口。

自從懷孕,蘇錦胃口那是一個好。

吃完倒頭就睡,補起了覺。

另一邊,金石旅館門口。

鍾寶珠和栓子站在外面,目送著黑色轎車。

栓子就是在阿克縣裡混的,不說全部,有頭有臉的他大多都認識。

“小老闆,這車是順途通運輸隊老闆的車。”

“吐爾洪跟老闆關係本身就不好,這還查嗎?”

“你說呢?”鍾寶珠反問。

一個眼神就鎮住了栓子,他點頭哈腰:“我這就去,保證不到一天時間打聽出來。”

“栓子。”方陽拿著油紙包,大步走來。“你怎麼在這?”

不等栓子開口,鍾寶珠接過早餐:“這是給我買的嗎?”

“怎麼是油炸小酥魚,下次不要買了,我不怎麼喜歡吃,太油了,容易長胖。”

嘴上說不喜歡,還是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吃著。

“栓子,你快回去吧。我讓你幫我買唱片,千萬不要忘記了。”

“是《你說過》,不要買錯了。”

“好,保證完成任務。”栓子腿合隆,敬了一個不三不四的禮。

自從前幾天鍾寶珠偶然間聽過這首歌,就迷戀上了。

方陽沒有多想:“寶珠,你還不打算回去嗎?”

“我爸不同意我們兩個的婚事,我是不可能回去的。”

“方陽,難道你就不想早日娶我嗎?”鍾寶珠直直望著他的眼睛。

可那雙眼睛卻告訴她,他不愛她。

“你別回答,我知道你肯定是想。”

“走,我們去逛一逛。”鍾寶珠挎住方洋的胳膊。

她明顯感覺到人一僵,接著被拉開。

“寶珠,在外面,這樣不好。”

“男女有別,現在沒名沒分,還是保持一些距離。”

方陽與之拉開了距離。

鍾寶珠牽強地笑了笑:“我都聽你的。”

她捏著魚乾,垂下眼眸咬了一口。

方陽本身是她父親下面的一個小馬仔。

她因為貪玩去了吉爾,被那邊的毒販綁了起來。

在危機時刻,是方陽救了她。

回去後,父親說這人有問題,雖然身形、音色、長相跟方陽一樣,但幫派的暗號卻沒對上。

父親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

是她保下了他。

直到昨天樓梯口遇見的那個女人,才讓她徹底動了怒。

直覺告訴她,兩人絕對有關係。

鍾寶珠眼神閃過狠辣,再抬頭時,變成了單純甜美的模樣。

“方陽,你說得對。我不離家出走了,我回去好好跟我爸說一說。”

“你放心,我們很快就能結婚。”

……

中午十二點整。

小孫一路開車將蘇錦送到了跌裡村。

到村口,蘇錦就下來了,目送小孫開車離開,轉身回了知青點。

剛一回來,發現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不少人圍在了一起,一位漢族的姑娘揹著八個月大的娃娃正在煽風點火。

她扯著大嗓門在門口喊著:“同志們,你們不要被蘇錦跟葛春香兩個人騙了。”

“阿克縣的大老闆已經取消了訂單,咱們辛辛苦苦做的衣服都白白浪費了。”

“據我所知,她們兩個人現在身無分文,怕是連工資都發不出!”

“既然她們發不出工資,我們就拿衣服抵。”

這人蘇錦認識,叫宋素素。

今年十九歲,她結婚結的早,孩子都八個月大了。

丈夫病重,又沒有公婆,獨自一人帶著孩子,還要養家。

葛春香看她可憐,破例讓她帶著娃娃上班。

葛春香咬著牙,堵著門前:“我看誰敢拿!”

“姐。”蘇錦擠進人群。

葛春香拉著蘇錦上下打量:“嚇死我了,你一夜沒回來,我還以為……”

“我沒事。”蘇錦拍了拍葛春香的手。

她轉過身:“誰說阿克縣的老闆取消了訂單?”

“誰說我們身無分文?”

“宋素素,你聽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