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看出來了？”

“我猜的。只是覺得你的反應太平靜了些。”

張遠笑了，他說：“我的確進過規則世界。16年的時候，當時的我還在我們國家，那是我第一次進入規則世界。”

“我在規則世界看見了太多太多的人死去。一千多人，最後就活了兩個，其中就有一個是我。”

楊林些許驚訝地說：“和你一起出來的那個人是陳默。原來另一個人就是你。”

“看來，你已經知道得差不多了。”

“不，我什麼都知道，只是聽說罷了。”楊林繼續問道：“我不想知道關於你以前的事，我只在乎你擁有什麼能力。”

張遠看著楊林，面前20歲的年輕人，居然讓他有了一絲壓迫感。

“還真是英雄少年啊。”張遠自言自語道。八年前第一次進入規則世界，他也才24歲。

“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支配者這類人。我就是。”

這還是楊林能接受的情況。

“我就明說了，我的兩個能力都是規則之力。一個是修改一條規則，另一個保密。”

“無所謂，你已經說得夠多了。”

楊林起身，看著他們三個也是聊得有說有笑的，道：“他們在聊什麼？”

“他們是真的在聊家常。”張遠苦笑道：“還在討論離開規則世界後，自己的各種待遇都會得到提高。”

“他們就沒考慮過出不來的情況？”

“他們會考慮。但風險和收益並存，TRO裡總會有這樣的幾個人。”

三人看見楊林起身，以為是又有什麼安排，快速終止了他們的話題。

“真不知道我們為什麼要聽一個20歲的年輕人。”瑞克斯小聲吐槽道。

楊林並不在意他說了什麼，“在規則世界的第一天，一定要熟記規則，遵守規則，僅此而已。還有一點，食物方面會由張遠嚴格分配。”

張遠聽後一愣，但還是老老實實地翻譯給他們三人聽。

三人聽完，面面相覷，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都表示同意。

楊林示意他們可以去做自己的事後，三人紛紛離開。

“就這麼把他們支走了？”張遠也起身道。

“你作為支配者，應該比我更清楚，規則世界內總要有人犧牲。他們看起來也挺喜歡這裡的，就先讓他們放鬆放鬆。”

“只是為了能破譯規則，成功離開這裡。這個道理，到現在知道的人都很少。你很聰明。”張遠對楊林的話表示認可，同時也佩服這個年齡人，才進兩次規則世界竟然能知道這點。

張遠對楊林越發好奇，道：“支配者，在西方也被譽為上帝的寵兒。我很好奇，你的能力是什麼？”

“我的能力……”楊林遲疑了，他看向餐廳窗外，這是他最嚮往的大海，但此刻心裡卻毫無波瀾。

從小嚮往的海邊，他沒有感覺；大多數人夢寐以求的鑽石冰沙灘，他也情緒也沒絲毫波動。或許這一切都是因為無限時間的緣故。

能在規則世界內擁有無限時間，在不觸碰的規則紅線的前提下，他能實現永生。

張遠見楊林傻傻地看向窗外，道：“看來，你不太願意說。”

楊林的思緒被張遠話語拉回，他默默地看著張遠：“一種沒什麼用的能力，不值一提。”

楊林有不願意說的，張遠也不再過多追問。張遠問了很多國內的狀況，還順便問了一句，陳默最近過得怎樣。

楊林搖搖頭，“應該還不錯，反正在造型方面一言難盡。”

張遠控制不住地大笑，“我就知道，那傢伙肯定還沒有改掉自己風格。聽你這麼一說，還是一如既往的與眾不同。”

“你們既然這麼要好，為什麼一個會選擇建立WAR，另一個選擇加入TRO？”楊林問道。

“WAR是我和他共同建立的。只不過，後來因為一些事，我退出了。最後也就有了現在的我。”

張遠也有自己不願意說的過去。

楊林表示尊重也沒有多問。

夜晚，張遠在嚴格分配食物後，引來了另外三人的不滿。

“什麼？食物這麼多，今晚就給我們吃這麼一點？”布朗最先發問，因為他清楚的知道，整艘船上的物資可夠他們一個月不餓肚子。

“最起碼來瓶酒吧？”瑞克斯附和道，說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芙蕾雅。

“楊林，你不吃嗎？”細心的芙蕾雅發現了只有楊林一個沒有食物。

芙蕾雅沒有及時地回應瑞克斯的目光，引來瑞克斯的不滿，他不明白一個20歲的小年輕有什麼好的。

“我不餓。這麼做也能節省一點食物。”聽完翻譯，楊林微笑道。

楊林的確也沒有飢餓感，無限時間似乎是個被動技能，只要在規則世界內就即刻生效。

對於是否拿酒，楊林也給出了回應：“食物資源有限，你們最好有了心理準備。”

楊林的意思是，食物分配是你們自己的事，與他無關。這點張遠是聽懂了的。

至於為什麼食物分配會與他沒關係，或許就是因為他的能力。張遠內心猜測道。

“今晚是我們在規則世界的第一晚，希望你們不要喝太多。想要更多食物的話，我也是勸你們想清楚。”張遠用冰島語，及時對那三人進行了回覆。

瑞克斯聽後瞬間來勁，第一個吃完，留下一句：“我在酒吧等你。”這一句很明顯也是對芙蕾雅說的。

很快，三人便離開了餐廳，留下楊林和張遠。

“外國人就是開放。”楊林無奈地搖搖頭。

張遠提議道：“我想去駕駛艙看看。”

楊林意味深長地說：“正有此意。”

兩人一起來到駕駛艙，燈光未熄，很大程度上說明，開船的還在裡面。

楊林緩緩推開門，裡面的確站著一位魷不魷魚，海不海螺的生物，下半身偽裝成人的樣子，也避免不了它是海洋生物的事實。

“你好。”張遠率先發言。

海洋生物回過頭看向楊林等人，回道：“你好。”

海洋生物的回答，讓楊林意識到了，規則五：海洋生物不具有自由意志，將會成為一個難點。

張遠用的中文問好，海洋生物回答也是中文。

楊林直接用了英文問了一遍，得到的自然是英文的回覆。

張遠難以置信地說：“不出意外的話，它應該已經掌握了地球上的所有語言。”

“不是它掌握了，是規則世界掌握了才對。”楊林反駁道。

一個生物不具有自由意志，那他只會執行兩種行為，一是規則，二是生存和繁殖。

它能開船說明這是規則世界所下達規則行為，這不能代表它沒有自由意志。

相反，想證明它是否有自由意志，只需要證明它有沒有自己的意識。

可是海洋生物的回答，讓楊林有些為難，一問一答的效果如同機器人一般，從這點很難判斷它是否具有自由意志。

還是說，這也是規則世界所下的規則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