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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有些不理解，你們的神力並沒有控制手段，這樣將力量分散出去，就不擔心失控嗎？”
米迦勒也一樣來到了學府大賽決賽的現場，和真禪一起。
看著臺上正在接受天啟的這些年輕人，米迦勒忍不住產生了一些擔憂。
如果力量得不到管控，必然會造成巨大的損害！就像過去的禁咒一樣。
在人類社會被五大洲魔法協會串連起來，禁咒法師被聖城的規則約束之前，這個世界經常都在發生禁咒失控的災難。
甚至都不說禁咒，哪怕是那些強大的超階法師發起瘋來也能輕易摧毀一座城市！一個超階魔法的失控，隨時就是數百上千人的死亡。
若是在人口密集區，那更是隨時上萬！
他不是沒見過凱撒的力量，尤其是那股永珍界神力，就好像炎姬那種元素聖靈一樣，不需要任何的準備，手一揮就能驅動天地之力！“你所謂的控制手段，是指像大天使執掌的天堂之山一樣的東西？”真禪問道。
米迦勒點點頭。
大天使執掌人間次序的根本，就是在他們達到十六翼熾天使境界之後，直接掌控了魔法本源之力！
由十六翼熾天使魂胎幻化的天堂之山，將壓制一切星子邏輯，星子之間無法再進行任何的連線，哪怕是禁咒法師也放不出半個魔法。
唯有那些擁有特殊罹難天賦的存在，他們就像那些元素聖靈一樣，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直接操控各種自然之力。
這種不受到聖城管制，一旦失控，連制約都極為困難的存在，也是聖城極力追捕罹難者的主要原因。
但這些神族的神力，並沒有像天堂之山一樣的控制手段，每一份神力都是自由的，甚至沒有任何的規則，就好像一份最簡單的元素之力一樣，任由神族自身去開發掌握。
“不需要。”真禪說道。
“不需要？”米迦勒眉頭微皺。
“眾神之主的力量，早已超越了常理，遠不是我們所能想象的。”真禪說道。
“曾經這個世界的人類也認為帝王級的存在超越了規則的限制，它們是不朽的永恆存在。”米迦勒說道。
“但現在，又有多少帝王死在人類的手上。”
“可有些東西，是無法觸碰的。”真禪說道。
“或許真的有意外發生，但絕對不會在這個時代。”
“而且，我們的大祭師經歷過一次神權的倒塌，她恐怕不會再允許相同的事情發生了。”
凱撒僅僅是對於現在的世界還有興趣，未來呢？
或許再過幾百年，他對這個世界就失去興趣了。
“正如你們所信奉的神離開了這個世界一樣，他也不會在這裡待太久的。”真禪說道。
“然後留下一堆爛攤子？”米迦勒說道。
真禪搖搖頭，“這就不知道了，不過應該不會。”
要麼不管，要麼就管到底，這是凱撒的行事準則。
他不會做到一半，就把爛攤子丟給別人。
“或許這個世界會在反動中消亡，但絕對不會因為他的不管不顧而自我毀滅。”真禪說道。
“消亡……”米迦勒沉默許久。
“摧毀又創造，真的有這種力量嗎？”
“我未曾親眼見過，但這股力量確實存在。”真禪說道。
“當世界失去糾錯的價值，唯有將一切推倒重來，他也是一個很極端的人。”“你也不必因此而擔憂。”
“為什麼？”米迦勒問道。
“因為我的擔憂影響不到現實？”
“不。”真禪搖搖頭。
“你覺得在他不干預的狀態下，如今的人類還能安穩多久？”
米迦勒陷入沉思。
魔法位面誕生億萬年，如今的妖魔也好，人類也好，不過是短短一個小時代的存在而已。
過去無數時光的那些主宰都已經消失，人類也不會例外。
當妖魔之地無法滿足人類的慾望，人類也會同曾經的世界霸主們一樣內鬥。
不僅是人類，任何一個種族的力量一旦超過一定界限，必然會自我毀滅。
人類的魔法之力一直都在進步，從未停止過，即便沒有凱撒的干涉，以現在這種膨脹速度……
“聖城希望透過壓制來減緩人類的程序，時代的程序，以延長種族存在的時間，這沒有對錯可言。”真禪說道。
“現在，他所做的事情，也差不多。”
“他是一個任性的神。”米迦勒說道。
“他確實任性，但也因為這種任性，這個世界在他的管制下，不會缺少活力，也不會失去限制。”真禪說道。
“而且，從實際出發，他做的肯定會比你們更好。”
“至少，這個世界的延續時間，會更長。”
如今這個世界的禁咒之力已經開始出現失控的趨勢了，越來越多人不滿於聖城的壓制，而且聖城已經明顯有些力不從心了，要不了多久，他們就壓制不住那些躁動的聲音了。
但凱撒可以讓所有人閉嘴，消除一切的聲音。
一邊是在膨脹中自我毀滅，一邊是在管制中延續更久，兩種未來沒有誰更好，終歸都是強者的決定。
但對於大多數人而言，存活，才是他們最在意，也是唯一能在意的東西。
膨脹或許能帶來輝煌，但那份輝煌跟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們看不到，也感受不到，只能在底層遠遠地看著。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過去的人類對於這種興亡規律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可惜，大家永遠記不住。
“新的時代即將到來，你無法阻止，也無力阻止。”真禪說道。
“如果你想做什麼，唯有順應這個新時代的規則去盡力而為。”
“聖城也一樣。”
“他們都在看著你，你要為他們負責。”
如今米迦勒是聖城威望最高者，因為他達到了至高十六翼熾天使，他比烏列更強，天使們相信他可以看的更遠，他的思想可以讓聖城更久的延續。
在這個關鍵的時期，聖城的興衰，都掌握在米迦勒的手中。
是隨舊時代落幕，還是乘上新時代的風浪。
未來，往往只在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