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父親?”
“是。”
“他變成了詭源。”
“我知道,這個才是我父親真正屍身,之前白骨精操控那個是假的。”
蘇雲瑤聲音有些低落傷感,“父親雖然對我嚴厲,但我也不想看到他死後還被折磨成這樣。”
“嗯,我會幫你的,會讓他入土為安。”
無錯書吧“謝謝你係統爸爸。”
“不用,我們本是一,咳咳……”
本是一體的體字差點脫口而出,李長安連忙用咳嗽掩蓋了尷尬。
蘇雲瑤還沉浸在自己父親死的悲傷之中,自然沒有察覺異常,但也對李長安的突然咳嗽帶著疑惑:“系統爸爸,像你們這樣的高人也會著涼的嗎?”
“咳咳,當然,我也是人,感冒也正常。”
李長安一邊糊弄著,一邊開啟了自己的系統面板,兌換了一道“附身術”。
附身術只對結丹以下才有用,那詭源氣息只有半步結丹,應該也能控制吧。
“我們重新回去,我已經想到法子讓你父親入土為安了。”
李長安兌換了附身術後,便打算讓蘇雲瑤重新遁入地底。
“是,系統爸爸。”
——
與此同時,花無缺與胡雍追著“追魂香”的氣息,來到了封城的主城區。
封城的主城區是人口最為密集的城區,是東西南北四邊城加起的人數一半之多。
“這賊匹夫,竟然在主城血祭,這樣要死多少人。”
胡雍定於半空中,俯瞰著滿城燈火,忍不住便是破口大罵。
“我們不會讓他得逞的。”
花無缺指了指前方一個方向,道:“他就在那裡,我們過去阻止他。”
“好,這回老夫要大幹一場,想要毀掉老夫辛苦建造的封城,那就拿命來。”
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追魂香所指的一所當鋪上空。
“葉匹夫,滾出來。”
當鋪裡,光影閃動了一下,便熄滅了。
“搞什麼名堂,吃我一鉤!”
胡雍說話間,鐵鉤飛出,宛如炮仗,打在當鋪面門上,便是轟隆一聲,當鋪登時四分五裂的炸開。
“你們不該追來的。”
一道黑影從炸開的當鋪裡面飛了出來,踏立在空中,與胡雍花無缺兩人遙遙對立。
“葉匹夫,我們不追來就等著你啟用血祭大陣嗎?”
“我是說,你們不追過來,他們還能活得久一點,但現在你們追來了,血祭大陣只能開啟了。”
“我們會阻止你的。”
“阻止不了的,遊戲已經開始了。”
葉天話音剛落,破碎的當鋪之處,忽然射出一道詭異的紅光,衝入天際。
與此同時,東城,西城,北城,南城相繼好幾處地方先後有紅光射入空中,逐漸形成了一個古怪的紅色符案。
那古怪的符案慢慢散開,變大,最終籠罩全城上空。
“血祭已經開始,封城所有的生靈,將會感覺自己的血液在一點點的流逝,直至被抽乾,化為乾屍。”
葉天眺望著紅色的夜空,陶醉於其中,在他眼中似乎看到了結丹化嬰,萬人敬仰的畫面。
“葉匹夫,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胡雍大吼了一聲,鐵鉤在他手中飛出,直取葉天頭顱而去。
“起劍!”
葉天身後的飛劍猛然飛出,與鐵鉤相撞,炸出了一大片火星。
“兩位大人,如果只有這點本事,你們也只能看著全城所有人被血祭了。”
“老不死的,吃我飛鏢。”
灌滿浩然正氣的數只飛鏢在花無缺手中飛出,封向葉天數處要害。
就當飛鏢要擊中葉天時,一道怪風颳來,吞沒了飛鏢力勁,失去力勁的飛鏢,當場從空中掉落下來。
接著,怪風之中,出現了一道賊眉鼠眼的道士。
“你鼠爺來了囖,驚不驚喜。”
“老子還當是誰,原來是你這鬼東西,受死吧。”
花無缺直接抽出身後的朴刀,斬了上去。
“唧唧唧,一上來就打打殺殺,就不能好好看看這麼美妙的篇章?”
鼠風話音未落,周身已經生起一股怪風屏障,使得花無缺每一刀斬出,均都是落了空。
——
蘇雲瑤剛遁入地底,還沒來得及打量四周,“蘇烈”便尋著味兒精準地出現在她的身後,正欲撲過來之時,李長安便對他發動了附身術。
被附身術操控後的蘇烈被定立在原地,動彈不得。
“快點給他喂誅邪珠。”李長安發現,這個附身術對半步結丹者的操控時效縮短了一半。
蘇雲瑤迅速從百寶囊裡掏出誅邪珠,回頭塞進了蘇烈口中。
誅邪珠既然能壓制詭異能量,自然也能祛除詭異的能量。
當誅邪珠剛塞入蘇烈口中,蘇烈便劇烈地扭動起來,身上黑氣冒騰,一珠珠黑色積液從他身上滾落掉地。
“父親。”
蘇雲瑤見自己父親神色模樣如此難受,心痛如絞。
“他已經算不上是你真正的父親了,你可以趁著術法還沒失效,問一些你想問的話吧。”
“沒有。”
蘇瑤沉默了一下,堅定地搖了搖頭,“系統爸爸,能否讓我父親來個痛快。”
“當他身上邪氣全部消散之後,應該便會跟著消失不見吧。”
“好吧。”
就這樣等了差不多一刻半鐘左右,“蘇烈”停止了扭動。
整個身子也以肉眼速度可見迅速腐爛,屍臭味也瞬間瀰漫在逼仄的地洞中。
“點火燒了吧。”李長安建議道。
“好。”蘇雲瑤點了點頭,朝著蘇烈的屍骸放了一把火。
十幾息之後,蘇烈的屍骸已經焚成了一堆骨灰。
這時,蘇雲瑤從百寶囊裡拿出一個壺瓶,小心翼翼地把蘇烈骨灰收進了壺瓶裡面。
剛做完這一切時,石洞另一端突然一道紅芒直衝洞頂,整個逼仄的地洞,也瞬間遍佈紅芒。
“這是?那些佈置陣法的材料?血祭大陣要開啟了?”
李長安暗道一聲不好,剛剛為了對付“蘇烈”,倒是忘了這地洞中還有血祭陣法之物。
“系統爸爸,這紅芒有古怪。”
“古怪?什麼古怪?”
李長安心中疑惑。
“這紅芒似乎能讓人的情緒高漲,只是一會兒,我便感覺身上的血液宛如要活過來一樣,試圖掙脫我身體的掌控。”
“這麼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