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8章 霸道太女強制愛(十五)

她俯首在泉滄的頸間磨蹭,沒有真的逾矩。

可是被撩起一把火的人卻沒那麼好受,他呼吸加重,突然間意識到自己有了慾念。

“殿下……你醉了。”

泉滄眸色複雜,他有些陰暗地想,雖然說好不會用愛來彌補對方,但是對方這麼愛他,他又怎麼忍心拒絕這份情意來傷害她呢?

他果然又蠢又壞又賤。

噁心且下作。

終於,在煎熬之中,陸楹安排的殺手來了。

“唰!”

陸姰抱著人,身形靈活地避開射來的箭矢,而後以手作哨吹響,周遭瞬間傳來紛亂的打鬥聲。

她果斷將令牌丟在樹下,拉起泉滄離開,與外面的大部隊會合。

陸清之方才從海棠那聽聞陸姰出事,當即就吩咐御林軍把守獵場各個出入口,再派一隊人手前去林中搜尋。

聽見動靜的鳳君跟大臣們陪著御駕過來,正好撞見陸姰和泉滄。

“母皇,父君,有人要暗算兒臣!”她見機行事,裝得十分氣憤,拉著泉滄一同跪下,開始說起早就準備好的藉口。

“原本兒臣吃多了酒不太舒服,便帶了男侍出來透透氣,結果林中竟有人埋伏,幸好暗衛一直隨行,兒臣這才無恙,還請母皇徹查此事,讓兒臣知道是何人如此狼子野心!”

林中與敵人交手的暗衛們見御林軍到來,立即撤出。

失去戰鬥力的幾位殺手順利被剛進來的這隊御林軍捉拿並押送出去,同時掉落在樹下的身份令牌也被人發現呈給了女帝。

陸清之看著令牌勃然大怒:“六皇女何在!”

眾人左顧右盼,沒誰吱聲。

直到,把守出口的御林軍一番交戰後將人帶了過來。

陸清之看向面色蒼白的陸楹,狠狠將令牌砸她頭上:“你怎敢殘害手足?這可是死罪!”

陸楹落敗,卻沒多少後悔,她怨恨道:“若你不偏心,我又怎會淪落到如此地步?本來她的一切都該是我的!”

陸清之呵斥:“混賬!孤是冷落你,但你的吃穿用度與所有人一樣,也沒有宮人敢苛待於你,你應該知足!”

“我就不知足!”

陸楹情緒激動,她想不明白自己重來一世為何還是敗給陸姰,她看向低眉順眼的泉滄,心中突然明悟。

“泉滄,是你背叛我!”

她不管不顧,要拉人下水:“你與我往來密信害陸姰,真以為我死了你就能苟活嗎?我要你下地獄一同陪我!”

泉滄覺得她真是氣昏了頭,那些密信在尋常人看來只是普通的關心話語,壓根看不出什麼玄機,這也給了他辯解的機會。

只是他正要開口,陸姰卻搶先回答了:“母皇,那並非密信,只是普通訊件,是兒臣允許的,裡面的內容無非是些雞毛蒜皮之事,兒臣都看過,回信也是兒臣讓泉滄所寫,並非她說的那樣有謀害之事。”

“想來她這般胡亂攀咬,是要拉人墊背,還請母皇明鑑!”

男主要是牽扯進來,便是死路一條,他死了這個世界就要被判定崩壞,到時候白乾。

泉滄沒想到她這種關頭還維護自己,心中有些發脹,便幫腔道:“殿下所言句句屬實,草民懇請陛下明察,還草民清白。”

“如此,就將人押送回京,將事情徹查清楚!”陸清之一甩衣袖,提前結束了秋獵的行程。

陸楹被押下去,甚是不甘:“你們竟是從一開始就算計我!卑鄙!”

連夜回宮後,陸姰將陸楹先前寫給泉滄的信件盡數交上,確實看不出問題。

至於從陸楹府上搜來的回信,也沒有什麼問題。

於是陸清之一錘定音,將人貶為庶民,流放北寒之地。

陸姰則在對方流放前,應泉滄的要求,帶他去天牢送行。

此時的陸楹身穿囚服,狼狽不堪,隱隱可見瘋癲。

見到害自己的倆人過來,她控制不住大喊大叫:“都怪你們這對狗男女!是你們害我一敗塗地!你們都該死!都該死!”

陸姰嫌棄這裡的味道難聞,用衣袖掩住口鼻,對泉滄道:“有什麼話趕緊說,我在外面等你。”

她轉身離去,沒有理會陸楹的話。

泉滄安靜地看著牢中之人,說:“陸楹,你不要什麼錯都怪罪到別人身上,自私自利又虛偽的是你,你如今的境地,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他這幾日恢復了法力,便將自己上輩子所經歷的一切,塞進她的腦海。

陸楹被迫覺醒意識,雙目垂淚。

她伸手去夠泉滄的衣角,語氣苦澀卑微:“阿泉,我錯了,我什麼都想起來了,是我對不住你,我被權力矇蔽心神才做下許多錯事,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我不會再辜負你!”

泉滄後退兩步躲開她的手,字字誅心:“到現在你還不知悔改,真令我覺得噁心。”

他用法力扼住對方的脖頸,一點點磨滅她的求生欲:“前世,你利用我,不信我,把我打入冷宮賜死,今日我也讓你知道被人活活勒死的感覺。”

陸楹瞪大雙眼,臉色不斷變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最終,她掙扎的雙手垂下,死不瞑目,一如當年的泉滄。

心中的鬱氣消散後,泉滄站在這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陸姰進來發現陸楹身死,他才有了反應:“對不起,殿下,奴給你惹麻煩了。”

“知道就好,趕緊回你的臨海吧,母皇再怎麼也不會罰我太重。”陸姰帶他出去,還真是有恃無恐。

泉滄看著她的背影,走到無人之處後,突然就很想將秘密宣之於口:“殿下……我有事想告訴你。”

前者背對著陽光回頭,伸手抵住他的唇,低笑:“如果是想說你重生之事,那就不必多言,你這次改變了我的結局,而我決定放你自由,就算是互相抵消吧。”

她,陸楹,泉滄,在這個故事裡三人都有錯,可是去深究的話,又好像都無錯。

不過現在一切都塵埃落定,那就不要再糾結過往了。

陸姰想的很開,先行邁步,泉滄反而不淡定起來。

“殿下,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前世的,那你為何不報仇殺了我?”他追上去,震驚未定。

“冤冤相報何時了?泉滄,就到此為止吧。”陸姰突然有點懷念先前單純好騙的他,至少不用太費心思去應付。

泉滄拉住她的衣袖,不知道為何心裡反而鬆了口氣:“那……殿下還缺珍珠嗎?”

“不缺了,你現在靠自己都哭不出來,眼淚算是榨乾了。”陸姰說的話讓人一噎,然後沉默了一路。

等到次日陸姰真備好馬車送他走時,他偏要在東宮門前守著,得見人最後一面才肯動身。

於是上朝後被叫到御書房捱了一頓罵,並禁足半月的陸姰看見還沒走的泉滄時,表情很是複雜:“你還不走是等著東窗事發,讓我白挨罰嗎?”

“不是,”泉滄搖頭,而後認真又小心翼翼地詢問,“那我們可以重頭來過嗎?”

陸姰優雅地翻個白眼:“你還真打算賴著不走讓我白捱罵啊?免談!”

【番外】

(結局一)

泉滄還是被送回了海里。

他見到了自己還在生氣的父皇,哄了好幾天才把人哄消氣。

後來日子一復一日的過著,他卻越來越不開心。

他暗中看著陸姰登基為帝,看著她終身未娶,看著她過繼宗親子嗣繼承大統,看著她離世。

到最後,他都沒用勇氣再站到面前去見一見對方,只能用殉葬來說明自己遲到的心意。

無錯書吧

所有的愛恨情仇,也都隨之泯滅在歲月裡,而他依舊是那個怯懦無能的鮫人,永遠活在了過去。

(結局二)

眼見自己最疼愛的孩子鬱鬱寡歡,鮫王過來找他語重心長道:“你是不是在人間有喜歡的女子了?”

“可是父皇,我與她沒可能了。”泉滄沒有把重生的事情告訴他,也不想讓他擔心。

鮫王是過來魚,便說:“我也不是什麼迂腐的老東西,人的壽命很短,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就要好好珍惜,別錯過了一輩子都懊悔不已。”

“再說了,人間有句話怎麼說來的,強扭的瓜甜不甜,扭下來啃就知道了,你不扭怎麼知曉味道?”

泉滄覺得這話有點怪怪的,卻也沒有反駁,而是問他:“父皇,那你不生氣我去人間嗎?”

“我是氣你偷跑出去,萬一出點事怎麼辦?你母后生氣可不好哄!”鮫王還是條妻管魚。

他們鮫人族的傳統就是一生一世一雙魚,深情不移,至於種族倒不是問題。

泉滄的眼裡又重新有了星光:“父皇,那我現在就去找她,即便只能成為朋友,也是極好的!”

陸姰沒由來的打了個噴嚏。

這是她登基為帝的第一年,無數奏摺都在請命要她廣納後宮,她煩不勝煩。

陸清之跟徐安則是四處雲遊,徹底不管那些破事了。

陸姰突然覺得當女帝比開公司還累,並開始物色前面幾個姐姐的子嗣,想選一個接班人。

等許久不見的泉滄被海棠領進來的時候,她又突然靈機一動,稟退眾人情真意切地握住對方的手,語出驚人:“我想要個孩子,可以嗎?”

泉滄瞬間臉紅,莫名羞澀:“可以是可以……但這樣會不會太倉促了?”

陸姰困惑:“你施法變小孩還需要提前準備嗎?不能一下就變出來?”

泉滄的羞澀戛然而止,他收回自己的手,變臉比翻書還快:“對,變小孩的法術很複雜,準備良多,遠沒有生小孩來的快。”

陸姰嘆氣,準備向現實低頭:“行吧,我這幾日挑選一下合適的人選……”只是選誰的小孩好呢?要不選陸瑤的?

泉滄:“!!!”

選什麼?選人進宮生子嗎?

那為什麼不選他!

“慢著,我可以給你一個孩子,但你要準備怎麼掩人耳目?”泉滄覺得兩相比較之下,變個小孩給她也不是不行。

陸姰摸著下巴思忖:“這確實是個問題……”

泉滄見她想來想去就是不打自己的主意,索性攤牌:“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娶我,何況我們知根知底,就算不能兩情相悅,也能相敬如賓。”

“成交。”陸姰打量他良久,覺得此事可行,便將人留下,放個訊息出去。

很快,眾人就知道當今陛下的白月光回來了,甚至獨冠後宮,次年便誕下一女。

幾年以後,身穿珍珠衫的小太女扒拉著陸姰的凰袍,好奇發問:“母皇,窩是怎麼來的呀?”

陸姰批著奏摺回答:“你是你父君用泥塘裡挖的藕變出來的。”

小丫頭不信,又氣鼓鼓去找泉滄:“父君,母皇說我是藕變的,真的嗎?”

泉滄不忍心對孩子撒謊:“是的。”

於是倔犟的小丫頭又跑去找祖父祖母:“母皇和父君都說窩是泥巴里的藕變的,嗚嗚嗚,窩真的那麼髒嗎?”

陸清之和徐安心疼地抱著她安慰,說兩人是逗她呢,還要改日帶她去“教訓”兩人。

合作關係,但有魚真動心的父母們:啊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