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鈞也不再說話,他似乎知道新婚妻子的性格是怎麼養成的了。
打壓的媽,不管的爸,叛逆的她。
陸姰雙手抱臂,不耐煩地制止:“閉嘴,再說扇你。”
陸婭很有經驗地叫來僕從擋在身前,然後繼續說教:“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裡還像個公主?簡直就是窮人家的潑婦,我可是你的母親,你不能對我不敬!”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不敬,明知道我不愛聽這些話還敢說出來,不就是想讓我扇嗎?”陸姰邁步過去,她的身高在雌性中相當有壓迫感,擋在前面的女僕害怕得瑟瑟發抖,想逃又逃不掉。
最終,每個人都捱了一巴掌,包括陸婭。
世界也變得清靜起來。
【黑心值111……(靜音)】
222看著猛漲的黑心值嘎嘎樂。
嘿嘿,到時候又可以買零食了!
白鈞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但是聰明的他並沒有上去阻攔,不然就憑對方的性子,他的臉上也要挨一巴掌。
陸姰輕甩著扇紅的手,轉身就走,一點也不想在這待下去。
在這座哥特式的城堡裡有著極盡繁雜的裝潢,偏歐式風格的浮雕也在每個承重柱上彰顯王室的奢華。
她踩著皮質高跟穿過光影錯落的外廊,白鈞緊隨其後。
長廊的外側是一處漂亮的花園,大片的粉色月季開滿青石小路的兩旁,中央還有噴泉點綴,再往前一點則是不同鮮花分出來的區域,小路蜿蜒向前,通往其它宮殿。
彼時春和景明,風不冷,光不燥,是個充滿浪漫氣息的季節。
滿頭紅髮的俊美青年手裡拿著剛摘下來的花,將害羞的女僕壁咚在柱子上,語氣輕佻:“嬌花配美人,你的出現真是像月季花叢一樣,清麗脫俗,令我流連忘返。”
女僕粉面含春:“三殿下,您言重了……我、我只是個雌奴,配不上您的青睞。”
艾斯將花別在她的耳側,低頭靠近:“談不上什麼配不配,只要入了本王子的眼,你就是值得的。”
陸姰停下腳步,對擋路的人假笑:“三王兄真是好興致呀,一到春天就發浪。”
“原來是你,我的好妹妹,你好像又漂亮了。”被打斷的艾斯看見那位熟悉的黑髮尤物,頓時就拋棄了女僕過來聊天,還想輕浮地摸上她的臉。
白鈞伸手擋下,禮貌又疏離地問好:“三殿下,許久不見,您從帝軍學院畢業了嗎?”
當年白鈞是學院特邀的軍訓教官,由於這貨放浪形骸不服管教,他就讓人掛科留級了。
算下來也有六年不見。
艾斯反應過來眼前的醜八怪是誰後,立即嫌惡地甩開他的手,嘲諷道:“原來是你這個傢伙,我還以為妹妹從哪裡找了個雄奴呢,真是風水輪流轉,醜男配廢物,也算絕配!”
白鈞的眼裡藏著冷意,面上卻挑不出錯來:“是呀,三殿下倒是越發瀟灑,這樣過一輩子也挺好。”
無錯書吧這話暗裡罵他沾花惹草,上不得檯面,氣得艾斯釋放A級精神力的威壓,想讓他受辱:“你現在算什麼狗東西,還敢這麼高傲,不過是半個廢人而已,連我都不如!”
白鈞的身體素質仍在SSS級的巔峰水平,當下硬抗威壓,神色也不曾出現改變:“三殿下說的是。”
這無疑是在打他的臉。
堂堂A級的存在居然鎮壓不了C級的庸才,說出去都叫人笑話。
陸姰的承受力要弱一點,她見艾斯沒有收手的意思,便扶著發疼的頭,給人家的第三條腿送上一腳:“總比你中看不中用要好。”
“啊——”
艾斯被踹倒在地,疼得精神力都散了回去,陸姰又趁機踩他兩下:“我也是C級,你要針對他就別把我帶上,否則我讓全星際都知道你不行。”
對方咬牙切齒:“你給我閉嘴!”
陸姰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驚訝地捂著嘴抱歉:“真是不好意思,我比較心直口快,三王兄你不會怪我說出你的秘密吧?”
當年,少年時期的艾斯見原主貌美,就起了歪心思給她下藥欲行不軌,結果中途才發現自己不行,只好作罷威脅她保守秘密。
對方這些年流連花叢,也是為了防止大家懷疑,畢竟風流多情的人設會讓人覺得他很行,至於被他勾搭過的雌性們,只要花錢封口就好。
可以說原主的幾個哥哥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大哥爹味控制,喜歡看她情緒崩潰;二哥製毒試藥,害她精神力只有C級;三哥動手動腳,讓她險失清白;四哥五哥這對雙胞胎最愛用惡作劇折騰她。
簡直就是全員惡人。
艾斯沒想到她結婚後反骨更加嚴重,話裡充滿惡意:“你早晚會被雄性玩膩丟棄,就跟你的母妃一樣,人雌就是最下賤沒用的存在,你不過是運氣好出生在了王宮裡,要是生在外面,你這輩子就只能當個雌奴!”
生育率極低又柔弱漂亮的人雌十分受某些愛施虐的雄性貴族喜歡,像陸婭這樣能幸運成為雌侍的可謂是少見。
所以在這些雄性的眼裡,母女倆只是被冷落而已,又不是被虐殺,相反還應該對他們感恩戴德。
這是一個畸形的獸人社會,越有錢有勢的雄性會擁有更多優秀的雌性,而那些平民百姓因為資源分配不均,就只能和多數雄性共同服侍一個雌性。
他們給雌性很好的待遇和法律保護,又將其高高捧起,以保護為名進行圈養,還美名其曰什麼雌尊雄卑。
實際上卻是借這種幌子來掩蓋內在的男權本質,在大家看不見的陰暗之地去壓榨更多的女人。
陸姰冷冷地注視著自視甚高的艾斯,內心已經在計劃如何去殺光這些垃圾。
不過首先要做的就是提升自己的精神力,否則她的體術再厲害,也對付不了精神力高於她的人。
她早上能制服白鈞,也是因為對方現在跟自己的精神力同級才有勝算。
“走吧。”
陸姰沒有爭吵下去,相反無比冷靜地帶人離開。
白鈞察覺到她的異常,有心想要安慰,卻被她打斷:“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無非是講一些不會拋棄我的話,但這種虛無的保證無法讓我滿意。”
“你或許現在對我很好,但是人心善變,沒有誰可以永遠保護誰一輩子,我依靠自己的實力讓他們閉嘴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