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娜一僵，總覺得自己似乎又要開啟什麼不得了的話題，連忙乾笑著去洗澡了，洗完澡也直接閃進她的房間裡，死活不出來。
而青龍則是討好地用尾巴捲了卷姜凝的手腕，然後毫不猶豫地出賣了謝敬淵：“凝凝你知道的，意識才是主宰。”
姜凝好笑地輕輕捏住青龍的尾巴：“有時候我真的不太懂你們之間的關係。”
尾巴被捏，青龍的表情有些隱忍：“其……其實你就當成我是隻有本能的意識就好。提醒一下，你這樣，謝敬淵也會有感覺的。”
姜凝一愣，輕咳一聲，耳根不由有些發熱：“有……有什麼感覺？你們別仗著我對龍族不瞭解，天天給自己新增設定我告訴你。”
青龍湊到姜凝臉旁，輕輕蹭了蹭她的額心，然後一臉無辜地說：“平時不會又太大感覺，但如果碰到一些敏感的地方，或者一些親近的動作，他就能隱約感覺到……”
“砰砰砰——”
就在姜凝試圖消化青龍這話的時候，她的房門突然被敲響。
她猛地跳起來，然後忙不迭地去開門。
門外，謝敬淵滿臉隱忍地朝著姜凝笑了笑，然後一把拽過青龍：“凝凝，你好好休息，我找它有點事。”
青龍絲毫不想離開姜凝這裡，它兩隻前爪扒拉著姜凝的胳膊，尾巴被拽在謝敬淵手裡，身體像拉麵一樣被拉得細長依舊不松爪：“凝凝救我！他要害我！”
姜凝：……
果然不太搞得懂這倆到底怎麼回事，感覺像人格分裂。
但是看著謝敬淵和青龍大眼瞪小眼的樣子，姜凝眼珠一轉，突然帶著絲惡趣味地湊到謝敬淵耳旁，低聲道：“阿淵，剛剛我摸青龍尾巴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啊？”
耳畔傳來的微微熱流讓謝敬淵耳根一麻，他努力繃著臉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直視姜凝：“什，什麼感覺，沒有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凝凝，我好睏了，我要回去睡覺。”
說完，他放開抓著青龍的手，果斷轉身。
卻被姜凝一把抓住了衣領又給帶了回來。
姜凝哼笑一聲，不顧謝敬淵的反抗，直接將他拉進房間：“是嗎，那你們兩個中一定有一個在說謊！”
順從地被姜凝甩在沙發上，謝敬淵撇開臉，一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樣子：“凝凝……你想對我做什麼……”
姜凝單手就將謝敬淵按住，然後挑了挑眉：“你們騙了我這麼久，總該讓我收點利息吧？”
說著，她的手指輕輕往下滑，滑到謝敬淵的腹肌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戳著，偶爾還隔著衣服勾勒著他肌肉的形狀。
酥麻感順著尾椎一路往上，謝敬淵的喉結控制不住地滑動了一下，眸中閃過一絲金色的暗芒。
但他垂著眼，表情十分無辜：“凝凝，你是要欺負我嗎？”
姜凝被謝敬淵的模樣取悅到，原本只是想惡作劇一下，這會兒卻突然有些收不住手。
她一條腿半跪在謝敬淵雙腿中間，似乎被謝敬淵這欲拒還迎的表情給蠱惑，輕輕靠近。
謝敬淵終於抬起眼，深深地看向她，聲音有些低啞：“凝凝，我……唔……”
姜凝惡劣地笑了笑，直勾勾地看著謝敬淵，一隻手按著他的後脖頸，另一隻手卻撫弄著盤在他脖子上的龍尾：“所以……被摸尾巴是什麼感覺呀，阿淵？”
謝敬淵一時間只覺得自己造的什麼孽。
他再也不想忍，腰腹稍一用力，便和姜凝換了個位置。
姜凝被壓在沙發上時依舊沒有什麼慌張的神色，手指從謝敬淵的鼻樑一路滑到他的唇角，臉上狡黠的笑容，活像幹了壞事的貓：“阿淵，你是要欺負我嗎？”
謝敬淵低下頭，輕聲嘟囔著吻住懷裡這個得理不饒人的傢伙：“明明是你在欺負我……”
青龍鱗片裡都透出了些粉色，它似是沒有力氣一般軟軟趴在謝敬淵身上，尾巴卻不停地甩著，直接將他脖子甩得通紅。
偶爾也會拂過姜凝，帶來微微的癢意。
一吻結束，謝敬淵的額頭抵著姜凝的肩窩，聲音悶悶的：“這是懲罰還是獎勵？”
姜凝平復了一會兒呼吸，輕笑道：“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現在，你該離開了，我困了，想睡覺。”
謝敬淵苦笑一聲，又啄了姜凝一下，這才憤憤道：“我確定這是懲罰！”
姜凝輕哼一聲：“誰讓你騙我這麼久，還偷偷給我籤契約，活該。”
謝敬淵磨磨蹭蹭地又在姜凝身上賴了一會兒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青龍也被一起趕了出去。
一人一龍對視一眼，總覺得這是兩敗俱傷。
第二天，姜凝神清氣爽的樣子和謝敬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聽到了些許動靜的烏娜面對著聞耀的疑惑，笑而不語。
倒是池羽，探究的目光在姜凝和謝敬淵兩人身上轉了幾圈，最後落在謝敬淵身上，笑得意味深長。
謝敬淵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每次看著你老實巴交的樣子就覺得你又在醞釀什麼壞點子。”
池羽睜大了雙眼：“你憑什麼汙人清白？”
謝敬淵哼笑一聲：“千年王八萬年龜，你的年紀全拿來長心眼了，不防不行。”
池羽搖了搖頭，無奈裡帶著長輩般的包容：“沒禮貌，小心姜凝不喜歡你了。”
謝敬淵還想說什麼，姜凝卻突然走了過來：“聊些什麼？你們倆之前認識嗎？”
謝敬淵立刻搖頭，又點了點頭：“算是有些舊交情，但這人陰得很，你離他越遠越好。”
被人當面這樣說，池羽也不生氣，他眨了眨眼，一臉的淳樸敦厚：“青龍當初還小的時候，比現在率直可愛多了。當初他在北海玩，曾遇到過鮫人一族的……”
謝敬淵臉色大變，一把捂住了池羽的嘴：“多少年前的事了也拿出來說！”
他就說玄武這廝陰得很！怎麼還帶偷偷……當面告狀的！
“凝凝你別聽他瞎說，那都多少年的老黃曆了，海里的生物都換過幾十波了。走走走，先上飛機，別讓人等急了。”
謝敬淵忙著把姜凝推上飛機，而池羽的手已經將二維碼送到了姜凝面前：“加個好友，之後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