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前。
“曹公,我也願往!隨軍作戰!”左賢王巴亞圖說道。
曹操看到他那飄忽不定的眼神,笑道:“左賢王心意我領了,這樣,左賢王負責我大軍後勤,這可是我大軍保障。”
“是!”左賢王一聽到不用真的上戰場,頓時大喜。
曹操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典韋,典韋也點頭回應。
“駕!”曹操策馬離開:“隨我衝鋒!”
十里外。
羌渠大驚失色,急忙下令部隊停止前進,排兵佈陣起來。如此滑稽的一幕,就真真實實的發生了,一向以奔襲著名的草原騎兵,如今學著漢軍一樣紮營對抗。
無錯書吧而一向步戰為主的漢軍,在曹操的帶領下,成為了騎兵奔襲作戰。
“報,大王,漢軍向著東北方向而去,沒有衝著我們來!”
羌渠這才放心,一旁的兒子於扶羅大為不解,問道:“父親,我們距離他們最近,為何不打我們?”
羌渠也很疑惑,看著王庭內高高懸掛的“漢”字旗幟,這是曹操臨時找人豎起的,就是用大漢餘威震懾一部分小部落,給典韋防守增加勝利的把握。
“稍安勿躁,先等等,看其他部族如何作戰再說!”羌渠說道,一旁的於扶羅也很是贊成。
就這樣,羌渠帶領騎兵再次後撤20裡。
鮮卑這邊。
“報,啟稟單于,大漢騎兵向我們發起衝鋒!”
鮮卑剛剛自立為大單于的檀石槐,看向一旁的次孫步度根,說道:“你大哥去幫羌渠,要不要召回!”
“祖父,不可,我們有大軍1萬,氣勢上不能輸啊!”步度根主要是怕大哥返回,破壞自已籌謀。
“好,那就聽孫兒的,準備迎戰!”
沒等檀石槐下令佈置,就聽到稟報:“大單于,漢軍向著東北方向而去,沒有來我們這邊!”
“哈哈哈,天助我也,我們抄後路一舉殲滅他們!”檀石槐說道。
但步度根急忙勸阻,說道:“祖父,漢軍看來是奔著東胡去的,東胡就在我們草原隔壁,時常和我們搞摩擦,這一次為何不借漢軍之手消滅東胡!”
檀石槐倒吸一口涼氣,涼氣入肺,整個人打了個冷顫,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孫兒,說道:“確實,草原上弱肉強食,如今一隻猛虎入狼群,單打獨鬥誰也奈何不了猛虎。”
步度根接著說道:“祖父,我們當審時度勢,如今草原上南匈奴是完了,可草原上不可能沒有主,漢軍也不可能長留!”
“說的對!”孫子的提醒,讓檀石槐滿意的點點頭:“那就跟上去,只要東胡示弱,我們就咬死這支餓狼,追隨猛虎!”
步度根搖搖頭:“祖父,在等等,您不要忘了還有一個力量!”
“哦?你是說烏桓?”
“正是,烏桓這些年在大漢幽州漁陽郡一帶活動,常年和大漢貿易,可謂是兵強馬壯,雖然表面上臣服南匈奴,可如今也是脫繩的野狗。”
烏桓就是見誰咬誰,要壯大自已實力。
檀石槐看向步度根,問道:“那我們幹什麼,總不能撤走吧!”
步度根笑著說道:“祖父,可派遣使者去漢軍營內,索要好處,如今漢軍也是四面楚歌,不得不答應我們,我們借勢在出兵東胡,吞併東胡壯大自身。”
檀石槐眼前一亮,一旦吞併東胡,他鮮卑可就是整個東部草原上的王,崛起將無人可擋。
“那這事事關重大,要不孫兒你親自去一趟,其他人我不放心!”檀石槐說道。
而步度根嘴角抽抽,顯然是懼怕了,開玩笑如今大家短兵相接,你過去談判要好處,人家不砍了你?草原上的使者可不是大漢使者,死個漢使會有引來漢軍。
草原各族使者死就死了。
一來二去,鮮卑開始向後撤離20裡,步度根以自已肚子疼頭疼告病去後方養病,檀石槐也拿這個孫子沒辦法才下令後撤,看看再說。
四面八方的草原部族,在看到羌渠和鮮卑後撤後,都一個個不敢上前。唯有烏桓自命單于的軻比能,帶領自已大將踏頓,樓班的部族5千人,開赴王庭而來。
東胡這邊。
東胡王攜家帶口,原本以為這麼大陣仗會嚇住漢軍,畢竟他們祖上在東周時期就存在了,只不過被北匈奴趕去了東北深山老林裡龜縮起來了而已。
這幾年,外面匈奴勢力偏弱後,東胡看著鮮卑等族先後走出東北,開始稱霸,他們也按捺不住,沒成想跟著這些部落後面“撿漏”逐漸的壯大起來不久。
東胡才有瞭如今騎兵3萬,也就是男丁3萬,全族男女老少加起來有7萬有餘。
“建功立業,封妻廕子,殺!啊……”曹操一馬當先帶領親衛騎兵,衝入東胡騎兵陣營,整個東胡騎兵瞬間被貼臉開大的漢軍打懵。
畢竟他們漁獵了百年,這才幾十年學會草原上作戰,對血氣沖天的騎兵,也是第一次有了直觀的感受。
夏侯惇開路,崔猛斷後,曹操居中鼓舞士氣,萬餘漢軍騎兵一個來回,東胡3萬騎兵打散成潰敗之勢,無人控制。
“尋找東胡王,將他控制,這局面太亂了!”曹操下令讓脫離戰場計程車兵休息,畢竟看著前方自已亂起來的草原騎兵他也很無語。
原本自以為挑選了個實力最大的打,沒成想是個繡花枕頭。
夏侯惇帶領千人騎兵衝入戰場,找尋一圈,廝殺百餘人而出。
“主公,東胡王好像被踏死了?”
“嗯?”曹操眼皮一跳,疑惑的看著夏侯惇。
夏侯惇撓撓頭,又招招手,一個士兵抱著一塊破布包裹的碎肉而來。
“主公,這個好像就是東胡王!”
東胡王坐騎受驚嚇,山裡的馬匹,不習慣草原的戰馬,受驚將沒坐穩的東胡王掀翻在地,接著整個大軍混亂,無人照顧落馬的東胡王,就這樣東胡王被踩踏而死。
戲劇性的一幕,曹操感覺無比滑稽。
曹操不知道說什麼好。
“報!主公,烏桓部落大軍猛攻王庭。”
曹操打眼望著遠處,看著天邊確實升起的濃煙,嚴厲道:“速戰速決,這些東胡百姓責令他們返回大山,等候朝廷任命官員管理,膽敢陽奉陰違,滅族!”
“是!”
王庭這邊。
“殺!啊,殺啊!”烏桓單于軻比能怒道。
可看著剛剛衝殺上去,就又退下來計程車兵,氣的軻比能暴跳如雷。
帶頭衝鋒的部落首領踏頓,急匆匆而來:“單于!”
“叫我大單于!”
“是,大單于。我們士氣太低,根本沒辦法……”
沒等踏頓說完,軻比能打斷說道:“來人,去給王庭內漢軍喊話,說一對一斗將,要是沒膽子就讓出王庭,龜縮算什麼好漢!”
曹操突襲王庭之所以成功是不知不覺,沒有防備。再加上匈奴王庭內各部心懷鬼胎,不服號令導致被曹操攻破,但為平定曹操也花了三天時間,可見此地的不一般。
匈奴王庭可是歷代匈奴最重視的地方,這裡為止居高臨下不說,而且要道上都修建了矮牆,佈置了甬道,士兵可以四面八方支援作戰。
防禦起來這就是抵禦騎兵野戰最好的地方。
騎兵面對土牆和石牆的無力感,放進後,各處甬道出其不意出現的騎兵,就夠任何進攻者頭疼的。
唯一的缺陷就是,極度依賴將領的指揮和各部的配合。
“傳我的命令,大軍叫罵!”軻比能下令,讓各部大將全部集合,去和漢軍鬥將,準備提升士氣一波。
一旁的樓班拉住了要勸說的踏頓,看著好兄弟搖搖頭,踏頓也只好放棄。
“王庭最好的辦法就是強攻,突破一個口子,對面士氣就會低落,才有拿下的可能,單靠鬥將?漢軍跟不跟你鬥都兩說。”樓班說道。
兩人話還沒有說完。
“爺爺典韋在此!不想活的都上來!”
說話的功夫,樓班和踏頓就被典韋的勇武嚇的目瞪口呆。
典韋如魔神附體一般,殺氣凜凜地立於戰場之上。那雄壯的身軀散發出的寒氣和殺意氣息,手中兩柄斷馬槊閃爍著寒光,隨意劈砍的破空聲,像是能撕裂虛空。
“就你小子叫囂最兇是吧!”典韋猛地揮動左手的馬槊,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狠狠地劈向其中一名90級的烏桓大將。
“饒命!”只聽得一聲慘叫響起,那名烏桓大將瞬間被馬槊擊中要害,鮮血四濺,當場斃命!
“你小子賊眉鼠眼不像好人!”典韋暴喝。
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典韋右手的斷槊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出,一道凌厲的槊光閃過,另一名95級的烏桓大將也未能倖免,頭顱高高飛起,血雨噴灑一地。
這一連串漂亮的連氣斬,殺戮氣息蔓延開來,讓周圍挑釁的烏桓將領膽寒,一個個驚呆在原地。
典韋好不客氣,對面大將都集中了,不消滅幹什麼!
噗呲——噗呲,只聽著人頭亂飛。
殺的只剩下三名80級烏桓將領,他們驚恐地望著典韋,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三人想要回去去看自家單于,可早就不見了蹤影。
面對如此恐怖的典韋,他們哪裡還有半點戰意?於是紛紛嚇得轉身就撤,一個個像受驚的兔子一樣,撒開腳丫子拼命逃跑,恨不得能多長几條腿來增加速度。
“還有誰?誰剛剛罵老子的!”典韋大怒。
5千烏桓軍隊所有人被嚇退十幾步,烏桓單于早就顧不得大軍,獨自向著遠處逃命。
“草原各族也就只會嚇唬人,哈哈哈!”典韋笑道。
並不是草原騎兵不行,而是要看誰帶領,一隻綿羊帶領一群狼,這能打什麼仗?
被譽為匈奴之光的赫連單于,也被烹殺,草原在無雄主。
反正這幾十年裡是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