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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世道就是如此,要恨就恨你生錯了時代。

冬季的草原格外寒冷,冰天雪地來形容毫不為過。

少量的牧民有羊皮襖子過冬,但也凍得瑟瑟發抖。南匈奴王庭汗帳內,歌舞昇平,溫暖如春,屋內眾人甚至都穿著單衣。

帳篷四周的草地都顯現出綠色,也只有單于的親信和衛隊才可以靠近。

“你說這鬼天氣,單于出兵幹什麼,我弟弟南下至今都沒有訊息,不知是死是活!”一個衛兵抱怨道。

“噓,小點聲。”一旁的小兵偷摸往帳篷內看了一眼。

只見上位寶座上坐著的正是赫連單于,年富力強是他的資本,他看著手下文官武將,摟著美人大肆玩樂,很是開心,赫連單于很喜歡這種聚會。

小兵緊緊皮襖,摸了把紅透的鼻子:“要我看,我們還是回河套的好,草原上崛起的東胡、鮮卑等勢力,擠兌著我們沒辦法活,這冬天可真難捱啊!”

單于汗帳內。

“大王,大軍南下,我們這次利益怎麼分配呢?”

“是啊大王,我們大匈奴如今愈發不如以前,先不說我們王庭,東邊什麼慕容鮮卑,遼西鮮卑,遼東鮮卑等亂臣賊子,就經常不服我們。”

“大王,還有西邊,那些個拓跋族,羌族、羯族、氐族各個佔據肥美的草原和河西之地,逼得我們王庭只能北上,到這個遠離大漢的犄角旮旯。”

“放肆!”赫連單于大怒,將懷裡赤裸的女子一把推開,怒視下面的一眾大臣和部落首領,道:“這裡是我匈奴祖宗之地,什麼叫犄角旮旯!”

“單于息怒!”

屋內氣氛尷尬,此時一個部落首領說道:“單于,我前些天在左賢王的行轅內看到一女子,那真的是貌美如花,哎呀,我不知道怎麼形容。”

赫連單于笑道:“能有左賢王妃漂亮?”

“哈哈哈哈!”其餘眾人紛紛起鬨。

那部落首領頓首,當即很不客氣的說道:“王妃是骨子裡透著的魅,但那女子不一樣,清新脫俗之感撲面而來,身材婀娜多姿,肌膚吹彈可破啊!”

此話一出,屋內眾人紛紛噤聲,畢竟能讓一個部落首領如此誇讚的女子,可想有多美豔。

“咳咳!”那部落首領神秘兮兮的說道:“單于,我多次打聽,才知道此女是左賢王前些年在漢地擄掠的漢家女子,因為美豔就留著給單于您敬獻,奈何大戰起,左賢王耽擱了。”

“哦!”赫連單于神情微動,平常什麼樣的女子他都見識過,但被人誇上天的美人,他可要見識見識。

赫連單于向自已一旁的一個漢人看去,他急忙上前,低聲道:“此女確是美豔,姓蔡名琰,字文昭。陳留郡人,早年嫁於河東衛氏,半道被左賢王截獲,這才來的草原。”

赫連單于得知後,細細問道:“河東衛氏?可是大漢高層?”

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大漢如今內憂外患,但收拾給草原部族還是綽綽有餘的。

“單于請寬心,衛氏三流士族,因不涉政只修文學,才被蔡邕相中,將其女嫁於衛氏。”

“好!哈哈哈哈!”赫連單于激動不已,只要不和大漢權貴有瓜葛就好。

“來人,去左賢王行轅內,將那進獻女子給本單于找來,讓大傢伙開開眼!”赫連單于有點迫不及待。

不光是赫連單于,就連大臣和部落首領們都躍躍欲試。

赫連單于給身旁的婢女,低聲安排道:“去準備一些鹿血,今晚我大殺四方!”

“諾!”婢女恭敬的離開。

左賢王行轅內。

對著那面明亮的銅鏡,女子毫不在意自已手腕處的傷痕,活動手腕,眼睛時不時打量四周,時刻找尋逃走的機會。

“蔡姑娘,你看著多好,您何必一天想著逃跑遭受著皮肉之苦!”梳妝的老婦也很是無奈。

“我自已來吧!”蔡琰聲音空靈好聽,接過老婦手裡的胭脂,又輕柔地將手中精緻的花黃貼紙仔細地貼於眉間。

她那白皙如雪、細膩如絲的肌膚,如凝結著羊脂一般溫潤光澤,老婦看著梳洗過後,乾淨清爽的蔡琰不禁為之傾倒。

蔡琰嘴角微微上揚一笑,一張清新脫俗的面龐,笑起來宛如清晨初綻的花朵,嬌豔欲滴又不失淡雅高潔。

“姑娘這般絕美容顏,哪怕是世間最鐵石心腸的男子見了,恐怕也要心動神搖;即便是我們同為女子之人,見了也會心生嫉妒之情。”老婦給蔡琰梳著頭,一邊欣賞著蔡琰的絕世容顏。

“對了,姑娘,從現在開始,姑娘您就改名文姬,姑娘可要記住了,單于剛剛親自送來的名字!”老婦湊近在她耳邊叮囑。

“蔡文姬!呵呵~文姬,就文姬吧。”

看著冷蔑一笑的蔡文姬,老婦忍不住想要多嘴,但看著她那堅毅的眼神和挺直的脊樑之中,透著一種剛強不屈的意志,老婦也想到了什麼。

若不是全天十二個時辰都有貼身丫鬟嚴密看守,想必這女子早就想方設法逃離此地,就是不逃離,也會和前幾天一樣割腕求得解脫保全名節。

老婦停下梳頭的手,看著銅鏡裡的美顏,忍不住輕嘆一聲:“姑娘啊,您還是別再倔強了!既已不幸被擄,想要逃出,堪比登天,世道向來如此不公。”

蔡文姬不發一言,默默拿起胭脂盒,眼底的落寞還是讓老婦捕捉到了。

老婦繼續哀嘆:“只能怪你生的不是時候,若是能趕在大漢強盛之際,或許命運便不會如此坎坷多舛了。”

說罷,老婦輕輕地搖了搖頭,轉頭臉上卻是得意之色。

因為蔡文姬此刻露出惋惜與無奈之情,她想到了當初迎娶自已的丈夫,當匈奴騎兵劫掠時,讓出自已換的他的逃出生天。

“我不怪你,要怪你怪這世道不公,王朝末路!”蔡文姬可笑出聲,款款起身,對著老婦說道:“我準備好了!”

單于汗帳內。

老婦派人來到赫連單于身側,在單于耳邊低語。

聞言,赫連單于激動的差點出聲,但礙於帳內眾人在場。

“來大家喝酒!”赫連單于招呼大家喝酒,而剛剛端起酒杯,整個桌子就跟著震顫,接著肉眼可見的地面上的小石子跳動。

前面沉默寡言的匈奴左谷蠡王——羌渠,猛的推翻面前案桌,大喝一聲:“不好!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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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渠兒子於扶羅也在帳內,看到父親警覺,他急忙抽出腰刀:“阿父!”

羌渠看向上座的赫連單于,赫連詫異的看向帳外,帳內烏桓首領——軻比能;鮮卑首領——檀石槐,以及長孫魁頭,次孫步度根等人紛紛警覺。

“就是騎兵!不少於2萬匹戰馬的動靜!”老臉憋紅的白絮檀石槐十分確定的說道。

帳內眾人大驚失色,大家紛紛看向單于,赫連單于眼神冰冷:“難道是東胡?亦或是叛亂的鮮卑人來了!來人,速速打探!”

“報!”

“啟稟單于,來了,來……了”

赫連單于猛的起身,披上自已的虎皮披風,怒道:“什麼來了!說清楚。”

“漢軍騎兵!漫山遍野的漢軍旗幟!”

赫連單于差點一個沒有站穩,顯然是不可置信:“胡說,漢軍哪來的部隊!此地距離漢地千里之遙,一點預警都沒有!”

“單于我們不會看錯,打著的是曹字旗幟,規制是漢軍將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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