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如今戎族大軍被小侄帶兵趕走,請您下令撲滅來犯戎族!”
曹操當即要挾,他給典韋一個眼神。
典韋活動手腕,將手中的杆馬槊狠厲的插在地板上,地板碎裂,馬槊穩穩的紮在地上。
這一切袁尚看在眼裡,他再次回頭就看到低頭不敢看自已的袁紹,他只能無奈長嘆一聲,知道自已今天要是不聽話,就走不出這個屋子。
曹操想法很簡單,既然你們要演戲,那就演戲演全套。曹操讓朱亥出兵攪滅戎族,其實侵犯了當朝大將軍梁家的利益,你袁家就要出力幫著擺平。
此時,袁尚不知道曹操奪軍權,下令讓朔州軍出擊的事情。
“孟德賢侄所言在理,這樣,我這就下令與你。你暫領朔州軍馬,由你全權指揮。”袁尚每說一句就停頓一下,看曹操表情。
直到曹操表情舒展開,他也放輕鬆下來。
曹操等的就是這句話:“來人,準備紙筆。”
袁尚知道曹操什麼意思,急忙訕笑道:“賢侄,這就不留什麼筆墨痕跡了吧。”
曹操接過衛兵拿來的紙筆,同樣笑呵的說道:“叔父,這人心隔肚皮的,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的好啊。”
袁尚後槽牙的咬合力不錯,曹操聽的很仔細,只能感慨這老頭上了年紀,還是一口好牙。
袁尚看著被捆綁癱坐地上的袁紹,他氣不打一處來,內心恨死袁紹:這個時候裝死,你倒是說句話,我好討價還價啊。
曹操鋪開白紙,遞上毛筆,東漢宦官蔡倫改進造紙術後,紙張沒有在底層大面積普及,只作為門閥世家大族的專屬,很普遍好找的。
袁尚接過毛筆,左右一看,一臉壞笑的曹操,以及一臉殺意的典韋。
“唉!賢侄,你可知道,這……”
曹操抱拳行禮:“請叔父放心,事後只要小侄無事,叔父自然也會無事。”
袁尚無奈點頭,按照曹操意思書寫。一個地方一把手,將軍權越過朝廷給一個“白身”之人,這本就不合朝廷禮制。
袁尚要是寫了此令,此舉無疑是沒有將當朝大將軍梁家(外戚)放在眼裡,先不說天子威嚴不威嚴的,袁尚要想保命怕只能致仕。
拿到“保證書”的曹操,放肆大笑。
袁尚無奈的想要收好印璽,可想到這裡,他將印璽隨意一扔,這東西對他來說也成擺設。
而一旁的袁紹也愈發的激動,他只要拉攏好曹操這個發小,曹操出面來威脅袁尚,讓袁家來給自已仕途鋪路,他辦不到的就讓袁尚去找袁家,得不到的就讓袁尚去找袁家。
“哦,對了叔父!”曹操得意了一會,就突然止笑,一邊收好手書一邊說道:“剛剛戎兵入城侵犯了袁小姐!”
“什麼!”袁尚大驚,隨即大怒,想要上前揪住曹操,可典韋冷哼一聲長槊橫在面前,抵住了袁尚胸口。
“退下。”曹操對著典韋故意發怒:“不得對州牧大人無禮。”
“是!”
典韋原本想要撤走長槊,可曹操給他在眨巴眼睛,他也心領神會依舊抵著袁尚胸口,袁尚被嚇的不敢動彈絲毫。
“賢侄,你要軍權我給你了,你還要什麼,這刀兵乃不祥之物,千萬小心吶。”生死關頭,袁尚還是覺得自已小命重要。
曹操說道:“請叔父放心,我早就安排部署朔州騎兵,前往平城一戰殲滅戎族,給叔父和大小姐出氣復仇。”
“什麼!”袁尚再次錯愕,急忙說道:“賢侄不可啊,帶兵收割一點戎族奴隸的頭顱給朝廷交代即可,不用大動干戈。”
曹操冷哼一聲:“兵戈之事,就不勞叔父費心了,您此刻應該安撫大小姐的情緒為上,剩下的,就由我來協助叔父料理朔州事務。”
噗通,袁尚癱坐在地,指著曹操顫顫巍巍的手指:“你,你,你要拖著我整個袁家下水啊。”
袁尚不敢想象,曹操必定會讓戎族全滅,自此從世界上消失,梁家和一眾外戚養的“軍功”被奪走,豈能善罷甘休,這一切的賬都會算在他這個“朔州將軍”身上。
曹操才不管袁尚怎麼想,袁家怎麼想。他揮了揮手中的“保證書”,笑道:“哦,對了叔父,若楠小姐遭遇我……”
“畜牲啊,你不是人啊!畜牲啊!”袁尚徹底要暴走,以為曹操要拿女兒名節要挾什麼。
“典韋!”曹操隨意一喊。
典韋一把上前,拎起袁尚衣領就舉在半空,嚇的袁尚魂魄不散臉色煞白。
“給他上個大風箏,敢對著我咆哮。”曹操這樣做,其實也是在威懾地上的袁紹,雖然兩人目前是統一戰線,但都是各懷鬼胎。
“風箏?”典韋不懂。
曹操換了個說法:“紙鳶,放紙鳶,就在空中飛來飛去,沒有人身保障的那種,動輒半身不遂,留口氣的那種。”
典韋還沒有聽明白,袁紹和袁尚都瞪大眼珠子。
袁尚急忙大喊:“賢侄饒命,我錯了,我錯了!我什麼都聽你的,我一把歲數了,折騰不起啊,賢侄。”
無錯書吧“好了!”曹操見差不多了,可不要真的給嚇出心臟病來:“典韋,放下來吧。”
袁尚大口喘氣,不知道想到什麼,頓時痛哭流涕起來。
“又來?我剛剛話還沒有說完,你不長記性是吧。典韋!”
“長,長,長記性,賢侄,我長記性的,我歲數大了,王朝仁孝治理天下,你要……”
“典韋!”
袁尚急忙求饒,當即死死捂住自已嘴,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這不就對了,非要讓人生氣。”曹操整理了一下甲冑衣袍,隨意拉過一個蒲團,坐在上面,說道:“若楠呢,本初兄本就有愛慕之意,如今也算有個好歸宿。”
袁尚不可置信看著剛剛還不敢抬頭看的袁紹,此刻已是瞋目切齒模樣的袁紹,瞪大眼睛,咬緊牙齒,極端憤怒的樣子。
“曹孟德,你還是人嗎?你&*%¥#@¥鳥語花香。”
曹操感嘆其演技,也不拆穿,對著袁尚說道:“我會讓本初寫個保書,請叔父放心,若楠下半生的幸福我安排好了的。”
袁尚猶豫許久以及接下來的動作,在曹操看來或許是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不真實,還是什麼意思,曹操看到的是袁尚自已給自已老臉上一巴掌。
“叔父,沒有做夢,這是真的。”
袁尚橫眉怒視,但不敢多說什麼,畢竟一時不察,留下把柄在曹操手上,再加上一旁的猛士典韋,那手掌有他半個腦袋大,一把捏碎腦殼不成問題。
袁紹此刻依舊在罵罵咧咧越罵越起勁。
“典韋,給他兩巴掌,分不清大小王。”曹操主要是嫌棄袁紹罵的太吵了,剛剛眼神提示了,差不多行了,可袁紹就是罵個沒完。
啪啪。
袁紹臉頰瞬間鼓起。
“這……這……”
曹操轉頭看著蹬著腿要後退的袁尚,袁尚結結巴巴的說道:“賢侄,你打過他後,可就不能在打我了吧。”
“噗!”曹操是真的沒忍住,擺擺手哈哈大笑:“叔父寬心,我還指望叔父保舉我做朔州牧呢。”
曹操處理完這些後,將袁紹抓去安撫袁若楠,並讓袁紹明天一早就離開朔州。
畢竟袁紹晚上自已貪杯喝酒誤事,沒有提前逃走,導致被捉,他手裡可是有袁尚找的關係舉薦當官的大事。
袁尚曹操控制,袁若楠就看袁紹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