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原本汪汪亂叫的狗,在葉兮的訓斥聲中,乖乖地蜷縮回了狗窩。
畢竟葉兮已經在這裡住了好幾天了,她身上的氣味,狗已經很熟悉了,自然不會再把她當作敵人了。
葉兮手持掃帚,在她的精心打理下,狗窩的一角很快便煥然一新,整潔如初。
這隻狗幾乎都是拉在外頭,屋子裡也沒有啥味道。
她感覺住在這裡並沒有多少不適應。
這裡極其寬敞,比起之前租的破舊出租屋,可要勝過不少。
另外一邊,李雲染的目光掠過臥室那張略顯空曠的大床,一股莫名的空虛寂寞感悄然爬上心頭。
經過一番內心的掙扎與權衡,她終是決定給予葉兮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很快,李雲染身著一身睡衣,再次回到狗窩旁邊。
“你現在跪下,給我道歉,我就放你回屋子裡睡。”
在她心中,這份恩賜應如甘霖般讓葉兮感激涕零。
因此,李雲染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近乎傲慢的強硬。
不過,葉兮的反應似乎出乎她的意料,冷冽而堅決,沒有絲毫動搖。
“你跪在地上給我道歉,我就回到屋子裡陪你。”
“否則,我是不會回去的。”
面對葉兮的反向羞辱,李雲染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或許這小東西真的需要一番更為深刻的教訓,既然她想睡狗窩,那自已就隨了她吧。
最終,她一言不發,轉身離去。
剛踏入客廳,葉兮的書包瞬間吸引了她的注意。
李雲染的眉頭不禁微微蹙起,心中暗自揣測。
“莫非你是有了錢才翅膀硬了嗎?”
“我既然能賜給你,那麼也能收的回去。”
她低聲自語,隨即伸手,輕輕地將那些黃金從書包中取出,緩緩放入了家中的保險櫃中。
在設定密碼時,她先是猶豫著是否要用自已的生日作為鑰匙。
但轉念一想,最終選擇了兩人初次相遇的那個日子。
……
葉兮看著李雲染漸行漸遠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翻了個白眼。
“裝什麼裝,老子現在可是有錢人。”
“別讓老子找到機會,不然,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說完,她隨意地往地上一躺,手機螢幕的光亮映照在她臉上,不久便陷入了甜美的夢鄉。
第二天早晨。
李雲染拿著兩個不鏽鋼盆,步伐悠然地走近。
葉兮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心中暗道:“看在你來給我送早餐的面子上,我就不罵你了。”
不過,事實證明葉兮還是天真了。
“大黑,這兩碗烤肉都是給你準備的。”
“你可要看的緊一點,不要被其他狗給搶了。”
李雲染溫柔地撫摸著大黑的頭,眼神卻在不經意間掠過葉兮,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戲謔與嘲諷。
回想起昨晚來這裡兩次,葉兮不僅未給自已絲毫面子,還讓自已屈辱下跪,窩火了一夜的李雲染怎麼能不生氣?
她決定以這種方式,給予葉兮一次羞辱。
葉兮自然捕捉到了那言語背後的深意,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笑著反唇相譏作為回應。
“做狗嘛,也未必是件壞事。”
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自嘲,幾分挑釁。
“我承認我自已是狗,但總比一些狗披著人皮,表面上道貌岸然,實則內心齷齪,整天圍著我轉悠,企圖對我心懷不軌要好得多吧?”
見李雲染臉色微變,似有發作之意,葉兮嘴角上揚,故意補充道:
“大黑,我沒說你,你可不要對號入座。”
李雲染聞言,臉色鐵青,冷哼一聲,徑直走進了客廳。
葉兮見狀,眼疾手快,迅速將一個盆中的烤肉搶到了自已手中。
那盆中的烤肉,還沒有被大黑觸碰,依舊保持著誘人的色澤與香氣。
而大黑則不滿地瞪了葉兮一眼,似乎在抗議,畢竟都該是自已的。
“瞪什麼瞪,本來就是準備的雙人份嘛。”
葉兮邊吃邊輕輕拍打著大黑的腦袋,嘴角掛著得意的笑。
“你這笨狗,那是她故意氣我的。”
“聽話,我以後有機會給你更多的肉。”
特級廚師的手藝,確實非同凡響,每一口烤肉都彷彿在舌尖上綻放,令人回味無窮。
葉兮與大黑,一人一狗,在這微妙的氛圍中,享受著屬於它們的早餐時光。
時光匆匆,幾天的光景在不經意間悄然流逝。
在這段期間,兩人的關係依舊僵持在冷戰中,沒有一個人率先服軟。
這日清晨,李雲染猛地拽住葉兮的臂膀,不容分說地將她拉扯到客廳之中。
“中午我媽要來,你注意好自已的行為,之前幾天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了。”
“你最好記住我的話,我媽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否則你會後悔的。”
話音未落,她似是想起了什麼,再度開口。
“趕緊去洗個澡,一身狗味。”
說完,李雲染就頭也不回的上樓去了。
葉兮輕輕嗅了嗅自已的胳膊,一臉困惑。
“沒味道啊,莫名奇妙。”
“要不是你服軟,小爺我才懶得鳥你。”
她低聲嘟囔,隨即對著李雲染消失的方向,俏皮地豎起了中指。
……
時至正午,陽光正好。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轎車緩緩駛抵別墅前。
車門推開,一位氣質高雅的中年美婦款步而出。
她上身著一襲剪裁得體的無領外套,下身搭配香檳色半身裙,胸前佩戴著一枚精緻的鬱金香胸針,熠熠生輝。
墨鏡半掩著她那風華絕代的臉龐,更添幾分神秘與高貴。
隨後,幾個身著制服的傭人緩緩推開別墅的大門。
“媽,您終於來了。”
李雲染笑靨如花,輕盈地迎上前去,雙手自然而然地攙扶住母親那溫婉如玉的手臂。
“嗯。”
白婉清輕輕點頭。
“你上次那般興師動眾,調動了那麼多人力物力,究竟是為了何事?”
白婉清的聲音柔和溫婉,宛如春日裡細膩的微風。
但是李雲染也是知道的,事情不能光看表面。
一旦母親展現出狠厲的一面,那絕非尋常人所能輕易承受。
李雲染微微笑道:“沒什麼,抓了個小東西。”
“喜歡她嗎?”
聽到母親的問話,李雲染臉頰不自覺地染上了一抹緋紅,宛如初綻的桃花,嬌豔欲滴。
白婉清望著女兒那羞澀的模樣,心中也有了結果。
她知道自家女兒的性子,很多時候,都說知女莫過母,她看一眼自已孩子,就知道李雲染在想什麼。
她輕輕拍了拍李雲染的手背,眼中滿是慈愛與理解。
“孩子,你的心思,媽媽都懂。”
“媽媽過來不是來反對你的。”
“無論你做什麼,媽媽都會支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