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來了?我帶您參觀一下里面。”
“好的。”
“這邊是客廳,您看看。”
“採光很好,就是裝修有些昏沉,不過還能接受。”
“這邊是廚房。”
宋語念點了點頭,又去了廁所。
這些設計都是她比較喜歡的,而且這個小區很安全,房子的門也是很安全,指紋密碼,外面還帶攝像機。
前業主也太細心了吧?這樣的裝修女孩子在外租房確實多了許多安全感。
“裡面就是臥室了。”
這床也太大了吧。
“這床。”
“兩米的大床。”
“噢噢,看著就很舒服。”
“您看看,是否滿意?”
“滿意啊,就是房租會不會很貴?”
她現在都要吃土了,她之前是個小的遊戲主播,雖然勉強能夠養活自已,但最近開銷有些大。
她已經把之前家裡面給的生活費要花光了。
那會父母還說不讓她做這個,她說她遊戲直播又不露臉。
不過有一段時間她真的要成網癮少女了,遇到一個神秘大神,然後她就天天練英雄,為的就是等他出現帶她玩遊戲,雖然他出現也就陪自已玩一兩局,但她還是很開心。
“宋小姐能給到什麼價格?”
“一個月一千?”她知道這個地段,房子又裝修這麼好,但是她還是厚臉皮試探。
“可以。”女人小聲啊了一聲然後才反應過來,紀總說越低越好,但是太低會不會被他罵?
無錯書吧這麼爽快她都有些懷疑了。
“噢,是這樣,業主希望能快些租出去。”
“那謝謝您了,押金怎麼算?”
“業主押一付一。”
紀總說了,不能讓她產生懷疑。
“行,那您有帶合同嗎?這樣我現在就能定下來。”
這裡離公司很近,也離機構很近。
“帶了的。”
宋語念出來後興高采烈,以後她不怕吵到室友了,她要努力直播賺錢。
“紀總。”
“怎麼樣?”
“一個月一千,押一付一。”
“嗯,做得不錯,這個月工資翻倍。”
女人睜大眼睛愣住,她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對了,她的對門幫我收拾好,我過幾天要入住。”
“是,紀總。”
女人想,紀總不會在追求那個女孩吧?
紀總這樣優秀,她是在看不懂那傻里傻氣的姑娘啥?
“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不然你應該清楚我的手段。”紀禹航語氣冰冷的說。
“是,我明白。”女人打了個哆嗦,她這還哪敢多透露半個字?
宋語念是一步步掉入紀禹航捕獵的陷阱。
晚上,宋語念踩點來到家教地點。
什麼地方,這麼偏,害她導航老是導錯,加上路上壓根沒什麼車,等下黑漆麻球的她怎麼回去?
來到這裡才發現,這裡是一棟很大的別墅,可以說大到你無法想象。
她感到害怕,不會是什麼詐騙團伙吧?
但是又想她們是正規機構,詐騙團伙應該也不敢這樣明目張膽。
“您好,我是家教老師。”
“請出示一下您的證件。”
宋語念踩點進入學生家。
“你是新來的家教吧?”
“嗯。”
“那我的小孩就麻煩你了。”紀倩笑著說,他這個兒子她是真的沒辦法了,這都換了多少個家教老師了也沒把他的性子教回來,更別說是學習了。
每次都惡作劇把家教老師嚇跑了,她以前也是對他過於溺愛了,後面她和丈夫離婚,她就開始忙工作,就把他丟給家裡保姆,一步步他就性子孤僻,易怒,無法集中注意力,更不喜歡說話。
她看這位小姑娘倒是很不錯,希望她別被自已兒子欺負哭了才好。
“應該的,能帶我去看看孩子嗎?”
“跟我來吧,老師怎麼稱呼?”
“我叫宋語念。”
“那就叫小宋老師吧。”
“嗯。”宋語念覺得她很親切,並沒有豪門那種大小姐的架子。
宋語念看著小男孩的房間玩具扔得滿地都是,他卻是一個人安靜的坐在一處。
“小毅,你怎麼又亂扔東西?”
紀思毅並沒有回答她。
“起初我們也以為他得了心理病,但是去看了醫生,醫生說他很健康。”
“我知道了,姐姐,小毅今年多大?”
“他十歲了,四年級。
還有我都四十幾歲的人了,你還叫我姐姐。”
“我看著姐姐才像二十幾歲呢。”四十幾歲?這保養得也太好了吧。
紀倩還想著收拾地上的凌亂,不曾想紀思毅又朝她扔了一個玩具,但是宋語念擋住了。
“哎呀,小宋老師,您沒事吧?”
她又對著紀思毅吼“小毅,你到底要幹什麼?之前學的尊敬長輩呢?”
她是不是太過於放縱他了?還是逼他太緊了?他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姐姐,我沒事,您別罵他。”
“做錯事了難道不該罵嗎?”
“姐姐,讓我和他單獨溝通一會吧。”
“小宋老師,要是他欺負你,你一定要和我說。”紀倩有些擔心。
“會的。”
紀倩離開後,宋語念才把剛剛扔在她身上的玩具撿起來遞給他。
“你叫什麼名字?”
紀思毅很反感這些家庭教師,就會一個勁的逼他學習。
他不回答。
“我知道你不想學習,不想別人逼你,但是也不想媽媽生氣,剛剛的行為是無意的,對嗎?”
宋語念從房間撕得亂七八糟的作業看出來他很討厭這些作業。
“和你說個故事吧,以前我也很討厭學習,但是我又喜歡彈鋼琴,可是家裡窮啊,不讓我報興趣班,後面上了初中我就自已去做一些兼職,賺錢去報了鋼琴興趣班。
可惜後面老師說年齡大了,不會有什麼上升空間。”
十歲的小孩已經懂很多事情了,應該是叛逆期,又或者很牴觸那些古板的教學方式。
很多老師和家長都覺得逼她做得越多越好,只有做作業寫得多了,成績才會更好。
宋語念見他沒回答,繼續說“後來我就放棄學習鋼琴了,接受父母想讓我成為的人,從那以後我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了。”
這是她的親身經歷,但是她也理解父母的不易,從未怪過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