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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幹活吧

為了確保高鰍不作妖,妘瀾帶著大熊將老虎的老巢翻了。

整個白草村整整兩日沒有人活動,直到第三日才有人敢試探在村裡晃悠,這人就是憋不住想找人說話的傅阿翁。

傅阿翁碰上了帶秦彥來妘家的張書:“傅叔啊,那什麼,我白花村那片坡地怎麼就成瀾姐兒的了?瀾姐兒發大財了可要帶我一個啊。”

傅阿翁沉下臉,這張家的人好沒臉沒皮,真恨不得甩她兩耳巴子。

可惜男人打女人的少,男人傷害女人更是重罪。

說話間,一隻拳頭大小的蜜蜂從他背後冒出來,嗡嗡嗡的叫。

傅阿翁渾身僵硬,色厲內荏:“趕緊回你白花村去,否則我...我讓蜜蜂蜇人了。”

蜜蜂輕盈落在他肩膀上,他牙齒直打顫。

拳頭大的蜜蜂,蜂刺在陽光下威風凜凜。

張書後退一步,再後退一步:“有話好好說,咱們都是一家人。”

她將秦彥推出來:“我就是帶著彥兒來看他哥哥的,這不,還帶了菜乾。”

傅阿翁一瞧,菜乾懨懨的,上面還沾了一堆泥。

張書果然不安好心。

傅阿翁眼珠子一轉:“小錦不在家,在坡地上,我帶你們去。”

蜜蜂跟著他一起走,他小心翼翼將其捧在手心,發現小東西還挺可愛。

後山坡上,雜草叢生、亂石嶙峋。

妘瀾站在坡上四處看了看。

若是要開出來,得先清除雜草,將硬的石頭搬走,再將樹砍掉挖根,最後犁土翻地再弄些鬆軟的土覆蓋、漚肥給土增加營養...

這一系列事情下來並不輕鬆,怪不得縣令大方給她五十畝地呢,單靠她妘家一家子得開到天荒地老。

秦爹站在不遠處,提著籃子撿拾石塊,齊二桑用鏟子鬆土將挖好的草鏟碎,人一如既往的沉默。

四頭牛哞哞哞的叫,其中有一頭王家的,一頭妘家的,兩頭高鰍弄過來的。

“啊啊啊,該死的牛你拉什麼屎?!我新做的鞋子啊!”

一大坨熱烘烘的牛糞澆灌在高鰍黑色綢面靴子上,淡褐色,質地溼軟,氣味刺激。

僕從大驚:“小主子,你沒事吧,小的給你弄掉。”

秦爹指著面前的一小塊地:“等等,扔這兒,這塊地清理好了,這牛糞可不能浪費了。”

僕從飛快看了高鰍一眼:“小主子,要不您直接走過去?”

高鰍氣得鞋子一脫,大喊:“不就是牛糞嗎,多稀罕,都給我聽著,明天去村子裡收牛糞,誰先收滿一車牛糞我給誰家減一成租子!”

僕從眉開眼笑,屁顛顛將她脫下的鞋子上牛糞刮下來:“這是我的,誰也別搶!”

妘瀾從坡上下來,手執長鞭,一鞭子甩在高鰍身上。

“都鬧什麼,趕緊給我把地開出來,敢耽擱一天我讓她吃牛糞。”

高鰍渾身哆嗦,嗖地一下扛起犁,熟練地讓人心疼。

她帶來的僕從有樣學樣,有的肩扛鋤頭,有的手提鐮刀、有的雙手拿斧...

其餘還有她花錢僱的村裡人,個個揹著她偷笑。

妘瀾又給了她一鞭子,皮開肉綻:“沒吃飯嗎,用點力。”

高鰍痛得面色扭曲:“你是不是故意的!”

妘瀾冷笑,又給了她一鞭子:“我告訴你,不好好做,你這雙手就別要了。”

高鰍渾身發疼,心中後悔不已,她怎麼就聽了沈霜的話,想著能扳回一局呢。

“沈霜,該死的沈霜,你害死我了!”

妘瀾眸光一閃:“沈霜說了,是你慫恿她指認我,若不是你,她就不會丟掉功名,還摔斷了腿。”

“什麼!”高鰍氣得差點跳起來,又被妘瀾抽了一鞭子,只得默默嚥下嘴裡的話。

沈霜居然敢反咬她一口,啊啊啊,給她等著!

妘瀾不再理會她,讓她們狗咬狗去。

“你,還有你們,砍下來的樹全給我搬回妘家院子去,還有這些草,誰給我亂扔的,都給我好好堆一塊,碎石頭都運去坡地右邊那塊空地上。”

草等晾乾燒了也能做肥料,碎石子可以用來鋪院子,等她去郡上將空間裡的東西賣掉,回來就準備開始修新房,房子的佈局圖她已經畫好了。

真希望能多來點高鰍這樣的,有錢沒腦子,欺軟怕硬,貪生怕死。

白白送上來的勞動力,多好啊。

這荒地開下來得費多少銀子她沒算,估計不低,這不就省下來了。

至於給一個巴掌再給一顆甜棗的事,妘瀾沒興趣做,她就喜歡給人巴掌。

坡地上熱火朝天,傅阿翁踩著輕快的步子朝高鰍招手:“鰍娘子,我來給你送人了。”

張書見狀不對勁,腳底抹油想溜,被火氣沖天的高鰍拖了過去。

“哎哎哎,幹什麼啊,放開我。”

“幹什麼?挖土,趕緊,否則今年你們張家漲兩成租子!”

張書大驚失色:“兩成?這不是要我張家的命嗎?”

她暗暗後悔,不該拿家裡的地去抵賭債,如今只能租高家地,這高地主又是個摳門的,地裡散落的糧食都要算在收成內,還算在她頭上。

秦彥急了:“妻主...”

傅阿翁三兩下就將他拉走了:“女人的事咱們男人少管,走,回去了。”

秦爹和齊二桑也跟著走了。

澄業灰頭土臉從坡的另一邊爬上來,齜牙:“張姨,來得正好,快,趕緊過來幫我一把。”

自從上回被妘瀾收拾了一頓後,他再也沒有踏入白草村一步,這會兒若不是他爹催促他來幹活掙工錢,他死也不會來。

張書迫於高鰍的冷眼,只得扛起鋤頭開挖。

她挖的地是坡地下靠近河岸的草地,土質沒那麼硬,已經被澄業挖了一個坑出來,旁邊還壘了一層高高的土堆,這些土堆妘瀾打算用在坡地上。

澄業招手:“張姨,從這裡挖,這裡好挖。”

兩人都是白花村的人,也算熟絡,張書扛著鋤頭走過去,誰知一鋤頭挖下去拔不出來了。

澄業指的地方泥塊比較硬,他自已不想挖,等張書過去,他飛快溜過去佔了之前張書站的位置。

“妘瀾挖這麼大坑幹什麼,不會打算用來埋人吧,可怕,太可怕了。”

高鰍一腳踹他屁股上:“嘀咕什麼,趕緊幹活。”

澄業咬牙切齒:“姓高的,別以為老孃怕你,你再敢踹我,我弄死你。”

兩人打作一團,明面上又都是女娘,周圍還有妘家人和一群看好戲的白草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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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鰍不敢真拿他怎麼樣,陰沉沉道:“給我等著,沒人的時候,看我不弄死你。”

“切,誰怕你。”澄業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林意遠遠地看著鬧哄哄的眾人,問了同樣的問題:“妻主,這坑是拿來做什麼用的啊?”

“用來養魚養蝦,順便在旁邊圈塊地養雞養鴨做肥,後山圈塊地出來養跑山雞...”

妘瀾其實也不怎麼會養,更不知道行不行,總之先試試再說,回頭多翻翻書,慢慢摸索著就會了。

“這些交給你管理如何,你覺醒了雙色鷹,可以嘗試著控制鳥兒抓魚,回頭我買些魚鷹回來讓你指揮。”

提起覺醒的事,林意眼裡有了神采,若不是遇見妻主,他或許已經死了。

他只是一個卑微的小人物,長得也不討女娘喜歡,從未想過自已能覺醒,更沒想過自已會嫁給這樣一位頂天立地、可以做他後盾的妻主。

妻主給了他無限安全感,包容他、理解他、關心他。

妻夫如此,何其有幸。

“這麼多...若是我搞砸了怎麼辦啊?”

妘瀾眼含笑意:“怕什麼,不嘗試,你怎麼知道自已不行呢。”

林意緊緊擁著她,眼裡動情:“妻主,我們要一個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