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問問題的長髮女人拿著手機對著凌久時和阮瀾燭拍攝,許願看了一眼沒有戳破,那女人也沒有注意到,直到阮瀾燭回頭看了一眼,那女人從螢幕裡注意到了阮瀾燭的動作,捂住手機,跑上前,對著阮瀾燭說道。
“你好,我叫王小優,我進過兩扇門了,咱們組個隊唄!”
“我已經和他們組隊了。”阮瀾燭面無表情的拒絕。
“你也不介意多一個嘛。”王小優依舊堅持。
“介意。後面的蒙鈺應該是這裡經驗最豐富的,你和他組隊,更安全。”
阮瀾燭往後看了看示意她自已去找,之後就不再理會她,腳下的速度變快了。
“這個人還真是莫名其妙。”凌久時感覺到了不對。
“我沒說什麼,也沒做什麼,就要來組隊,非蠢即壞。”阮瀾燭說道。
沿著小路轉了個彎,眾人聽見了一股奇異的聲音,都停下了步伐。
“這是什麼聲音?”隊伍裡有人問道。
“這種音樂,是由村子的特殊樂器演奏的,具有很高的藝術性和獨特性,希望伴隨著這種音樂,今天的旅程能給大家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女導遊在前面解釋著,臉上的笑就像複製的一樣掛在臉上。
許願聽著這股音樂,感覺樂聲就像冷空氣一樣滲入她的全身,腐蝕她的骨頭,又疼又煩躁。
眾人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來到了目的地,展館。
展館外被一圈籬笆圍出一個空曠的院子,院子中間有一棵古樹,樹上綁著一些飄帶,院子的四處零零散散的插著旗子。
阮瀾燭走到其中一個棋子面前,用手摸了一下,說道,“這旗的質感不太對啊。”
凌久時也摸了一下,“這皮這麼細膩,不像是牲畜的皮,毛孔這麼小,數量還真少,在室外的冬天肯定活不下去。\"
說著,凌久時忽然想起來這扇門的名字和故事,與阮瀾燭對視了一眼,都出對方眼中看出了對方明白了答案。
一旁,徐瑾也是一副害怕的樣子,跟凌久時跟的更緊了。
“天黑之前我會來接大家回去,就請大家在這裡好好觀賞,不要離開展館及四周的區域,尤其,不要向上張望。”
這時,女導遊轉身搖著手裡的鈴鐺,讓眾人的視線看向她。
“不要向上張望哦。”第一遍說完,女導員笑容怪異的又向眾人強調了一遍,
眾人聽後,基本都知道了不要向上張望就是這扇門的禁忌條件,只有幾個新人,還茫然的不知所措。
女導遊離開後,眾人陸陸續續走進了展館。
“什麼意思啊?往上看會怎麼樣?”徐瑾問道。
“對頸椎不好。”阮瀾燭很不悅的回答,他討厭除了凌久時以外的人總是問問題,尤其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
“一般來說,這就是禁忌條件,如果不小心觸犯了就會引來門神大開殺戒。”凌久時對徐瑾解釋道。
許願站在阮瀾燭旁邊,感受到他的低氣壓,心裡嘀嘀咕咕,活該。
這時,王小優從後面竄出來,對著他們說道,“哎,一會兒要是有什麼線索,咱們多交流,多分享哈。”
“你沒問題,我們也沒問題。”阮瀾燭瞥了一眼說道。
“這屋子好可怕,裡面不會有怪物吧?”
徐瑾一副憂心忡忡的可憐模樣看的許願就煩,於是兩隻手,一個抓了阮瀾燭,一個抓了凌久時就往展館走去。
“這麼怕就自已待著!”
徐瑾看著許願把兩人拽走了,趕緊跟上。
進入展館後,那詭異音樂的聲音更響了,許願只覺的刺耳難聽,將幾個人甩在後面,往更深的地方走去。
“這聲音,好像是從二樓傳來的。不對,這裡沒有二樓。”凌久時聽著聲音,說道。
“那是哪裡?”徐瑾好奇的問。
“天花板……”凌久時想了想,說著便想要抬頭。
“別看。”阮瀾燭按下凌久時的頭。“那個導遊說,不要向上張望。”
“哦,對。”凌久時點頭。
阮瀾燭收回視線,幾人繼續向前走去,到了壁畫前,程千里正站在那裡東張西望。
他們走過來之後,阮瀾燭對著程千里強調,“你跑太遠了,以後別隨意走動,要是有什麼情況我們可能趕不過來。”
“我看你們也不怎麼關心我。”
程千里抱著胳膊,語氣有些不開心。
“信不信我們徹底不管你了。”阮瀾燭強硬威脅。
程千里還是慫的,趕緊回答加點頭,態度變的可乖順了。
“信。”
“凌凌哥,這裡好壓抑,好讓人害怕啊!”
一邊,徐瑾柔柔弱弱的對著凌久時,要是許願在一定會大罵,她就是朵白蓮花,還夾雜著一股好大的茶味。
“啊?”
凌久時有點懵,一下沒接收到徐瑾的訊號。
“凌凌哥,我也害怕。”阮瀾燭聽著也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對著凌久時。
凌久時無奈的對著阮瀾燭笑了笑,又演上了。
“你這麼一個大男人,怎麼也這麼膽小。”徐瑾看著阮瀾燭這副樣子嘀咕道。
“誰規定,男人就不能膽小了?”阮瀾燭歪頭看著徐瑾懟道。
“你們看這壁畫。”
這時,程千里指向壁畫讓幾人注意。
阮瀾燭聽見程千里的喊聲,把視線放在壁畫上。
“這畫的應該是當地的風俗,講的是兩個姐妹玩捉迷藏的故事,姐姐藏起來了,不見了,妹妹一直找不到姐姐”
阮瀾燭沉思了一下忽然想起來這扇門的線索。
“難道這是人皮鼓的故事,妹妹一直在找姐姐……”
在阮瀾燭說話時,徐瑾便一副害怕的樣子,在說到姐姐時,徐瑾抖的更厲害了。
“小哥哥,你懂的還真多。”徐瑾看向阮瀾燭說道。
“你還不知道我的年紀呢,就叫我小哥哥,你芳齡啊?”
阮瀾燭嗤笑一聲,看向徐瑾問道。
“我,二十五。”徐瑾看了眼凌久時,隨後才說。
“哦!可我才二十四啊,那應該是我叫你大姐,姐。”
阮瀾燭說著,在說大姐姐時停頓了一下,語氣暗藏著嘲諷。
這時,凌久時聽到了錘子敲擊的聲音,向幾人提醒。
“那邊有聲音,過去看看。”
幾人聽後,便往聲音來源處走去,徐瑾在原地沒動。
“我怕,我在這兒等你們。”
“好。”
凌久時隨口回了一句,沒再管她。
三人尋著聲音很快就來到了展館後面,那裡有一個白頭髮的老婆婆坐在那裡磨藥,許願坐在老人面前的凳子上發呆。
老婆婆面前有許多器皿,裡面裝著各種屍體的部位,有人骨,有眼珠等等,程千里看著,緊緊貼著凌久時走。
“古方奇藥,祛病強體,妙手回春,去偽存真。幾位,來一方?”
老婆婆見幾人過來推薦著,許願聽見動靜回頭打了聲招呼。
“不用了老人家,我想問一下,展館裡壁畫上畫的是怎樣一個故事?”
凌久時拒絕了,問起了壁畫上的故事。
“妹妹和姐姐去參加葬禮,妹妹喜歡上了參加葬禮的男青年,回家後,姐姐就死了,你說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故事啊?”老婆婆邊說邊搖頭。
凌久時和阮瀾燭思考著老婆婆說的話。而程千里回覆的很快,“不要亂喜歡人。”
“你那腦子還是別動了,養著吧。”
阮瀾燭無語了,頭腦簡單的程千里什麼時候能成長起來。
程千里抿了抿嘴,他知道,阮哥又在說他笨了。
老婆婆掃了三人一眼,從籃子裡拿出一對人的腿骨,程千里嚇得躲到凌久時的後面。
“客人,來一下我這個藥吧,身體虛的人,這一吃就好。”
老婆婆高高興興的舉薦她的藥。
程千里這會膽子忽然大起來了,跑到阮瀾燭旁邊調侃他。
“祝盟,來一方吧,奶奶說你虛。”
“剛才,我就應該讓你看天花板。”阮瀾燭咬牙切齒,這個臭小孩。
凌久時婉言謝絕了,拍了拍許願道,“走了。”
許願擺擺手,指了指後面。
“那裡有梯子能上房頂,你們可以上去看看,我在坐坐。”
三人順著許願的視線看了過去,果然看見了一個方形架子,架子都是兩邊都有樓梯,架子的高度和房頂差不多一致。
三人走過去,凌久時對阮瀾燭說要不要上去看看,阮瀾燭應聲同意,凌久時又看向一直都不和他說話的程千里。
“還生我氣呢?”
“那個徐瑾到底是誰啊,為了徐瑾你都把我給拋棄了。”
程千里挺委屈的。
“她就是我剛進門時碰到了,以為是個新人,她說要一起,我要是拒絕她轉頭又跟你們一起了 那不擺明了我們是一夥的嗎?再說了,你不是和你原姐住嗎,你們在一起還能從別人那裡打聽點線索。”
凌久時努力哄小孩。
“這麼說,我還是起點作用的哈?”
程千里也是好哄的,一聽凌久時這麼一說也不生氣了,整個人開開心心的。
“那當然。”凌久時肯定道。
“那凌凌哥,等會兒我跟你一起上去,讓祝盟和原姐在下面等著,有什麼情況也好提醒我們。”程千里說道。
凌久時和阮瀾燭聞言,都點了點頭,兩人還露出了一副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
“孩子長大了,去吧。”阮瀾燭說道。
凌久時和了程千里兩人一左一右開始爬梯子。
阮瀾燭站在下面看著,許願把椅子轉了個方向也看著兩個人。
凌久時先爬上屋頂,程千里緊跟在後面,兩人小心翼翼的走過連線平臺和樓頂的木板,來到展館的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