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婆婆又守了嬴治一夜。
清晨。
溫暖的陽光碟機散了黑夜。
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了嬴治的床頭。
翁婆婆手中的柺杖戳了戳地面。
隨後似乎做了個什麼決定一樣,站了起來。
明明是佝僂著的身子,卻是在陽光中,拉的修長筆直,甚至是高大。
開啟房門。
看著那六兩山上的太陽。
陽光映照,茅草屋簷下投射出斑駁的影子。
院中的那幾棵韭菜,也是顯得翠綠,煥發著生命力。
翁婆婆朝著驚鯢所在的房間走去。
可到了門口,又遲疑了一下。
轉身欲走。
咯吱的一聲。
驚鯢主動的把門開啟。
清麗絕豔的容顏,勝若桃花,陽光剛好照在她的身上,淡淡的光暈,連絨毛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肌膚更是嫩的能掐出水來,晶瑩剔透的,宛如天上的明月一樣。
身材高挑綽約,前凸後翹的。
狐媚子!
翁婆婆心中暗忖。
還真是要臉蛋有臉蛋,要熊有熊,要屁股有屁股。
就是這臉冷了點。
“婆婆。”驚鯢主動的打招呼。
“嗯。”翁婆婆嗯了一聲走了進去:“昨晚上,休息的可還好?”
“挺好的。”
“你身上的傷,如何了?我那還有些藥……”翁婆婆問道。
“婆婆,您是有什麼事麼?”驚鯢單刀直入,雙目如星的看著她。
“……”
翁婆婆頓了頓,醞釀了一會,說道:
“昨日,你說,你願意嫁給去病的事,考慮的如何了,可……還願意?”
驚鯢猶如異花初胎,豔若桃李。
目光認真,毫無半點做作的說道:“婆婆,我昨天就說了,我願意。”
“……”
答應的這麼快。
你就不能稍微遲疑一下,讓我懷疑下?
罷了。
事到如今。
就當是給了這個賤婢小妖精一次報恩的機會了。
隨即便是說道:“也罷,說起來,你與去病也算是因果情緣,他若早一些時日,以他的身子骨,定然是沒辦法救你回來。”
“而若是晚一些時日,或許就不會遇到你。”
“他救了你一次。”
“現在你又救他一次。”
“或許真是冥冥之中的緣分。”
“只是,我需要囑咐你一句,去病從小身子骨便不是很好,天生體虛,所以有些事情,還是要注意一些,你也需要多多費心,照顧一下去病。”
驚鯢點了點頭,說道:“婆婆放心,妾身會注意的。”
翁婆婆看著她:“新婚嫁娶的,那你可還有其他什麼要求?例如三媒六聘之類的。”
驚鯢搖了搖頭,“婆婆,一切從簡吧。”
翁婆婆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擇日不如撞日。現在時間還早,我這便請人前來佈置新房,咱們今天便把婚禮給辦了,免得多生事端,你看可好?”
驚鯢沒明白翁婆婆的多生事端是什麼。
她只是有些奇怪。
明明昨晚上還不同意。
為什麼今天一大早的就可以了。
不過,好像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早一天晚一天,也沒有區別。
當即點頭答應了下來。
翁婆婆心頭冷哼,算你個賤婢還有點自知之明。
但凡要是提出一堆什麼非分的要求。
老身定要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孟婆杖下,神魂俱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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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遲。
翁婆婆剛開啟院門,準備去請人前來佈置新房。
石板小道上就有一個婦人正朝著小院跑來,看到翁婆婆後連喊著:“翁婆婆。”
沒幾下,婦人就到了小院。
“翁婆婆,去病可醒來了?”
“ε=(´ο`*)))唉,不曾醒來。”
“這樣啊,那昨天老杆子說的新郎官沖喜的事情,您覺得如何了?”
說到這事,翁婆婆點了點頭。
她也正想說這事來著。
這木生媳婦也算是個不錯的人,熱心腸。
讓她在十香裡找一些人來幫忙。
應該是正好。
怎料還沒等她開口,木生媳婦便是滿臉喜色,一拍大腿,說道:
“哎呀,那就好,那就好。”
“我跟您說,我家木生天還沒亮,就去了上溪裡打聽……”
“您猜怎麼著?”
“還真有這麼一戶人家,阿翁還是縣裡當差的,人也標緻。”
“關鍵啊,人家也不要什麼三媒六聘。”
“只是有一點,這女子……”
木生媳婦說著說著,話語停頓了下來。
滿臉喜色的目光慢慢的從翁婆婆的身上,看向了院中,流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我了個乖乖。”
“翁婆婆……這,這,你快看。”
“這,好像是哪來的仙女下凡了好像。”
婷婷嫋嫋,姿神端嚴,宛如神仙中人。
像冬日裡綻放的冰花,像高山之中清冷的雪蓮,氣質冷豔,明豔無倫。
翁婆婆不動聲色的配合回頭看了一眼。
淡淡的說道:“什麼仙女下凡,不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她便是去病救回來的那個女子。”
木生媳婦一愣一愣的。
看了看翁婆婆,又看了看驚鯢。
心中那叫一個驚豔。
實在是難以想象,這世上怎麼會有女子生的如此好看的。
雖說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
可鼻子和鼻子,眼睛和眼睛,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翁婆婆,那這女子……”
“嗯,正要與你說,我與她說了去病的情況,她說她願意嫁給去病,我正準備前去請人,去病的情況宜早不宜遲,正好,你既然來了,便幫老婆子我跑一趟,請大家來幫個忙,做個見證——”
“哎呀,那這姑娘,可以啊,知恩圖報,簡直和去病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婆婆您放心,我這就去喊人。”
說著,便是快速的朝著桂花樹的方向跑去。
因為走的快,跑的急。
還打了兩個趔趄。
嘴裡還嘀咕著,這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兒呢?
而院中的驚鯢看著木生媳婦離去的模樣。
又看到翁婆婆皺眉的模樣。
嘴角驀然的流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心中似乎在這一刻,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開懷和輕鬆。
遇喜則喜,欲悲即悲。
好像,自已摸到了什麼門道了。
“這賤婢在抽什麼風。”翁婆婆眉頭鎖的更緊了。
看來得提醒她以後在人前少笑,挺滲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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