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勒降世的成員齊刷刷轉身,各式各樣的武器對準了小林。
“廟主,廟主,”棉尾兔顫抖著躲到金童子的身後,“是玉兔,是玉兔那個瘋女人!”
“我知道了,”金童子眯起眼來,打量著站在不遠處林地裡的少女。
身材高挑,年紀輕,看上去就像是個女大學生,絲毫沒有“氣勢”可言。他扭頭看了一眼嚇得魂不附體的棉尾兔,「這傢伙,就是被這樣一個女孩嚇得不遠千里從薊城逃到兗州?」
這點兒鼠膽,是怎麼敢背叛十二生肖的?
不過……這“玉兔”,倒是有點兒真本事,不完全是樣子貨。
“你,你,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哪怕僅僅是與小林對視,棉尾兔都忍不住顫抖起來,他試圖靠放狠話來給自已打氣,“廟主在這裡,這裡有這麼多人,你自已,勢必是有來無回!”
可哪怕周圍有數不清的彌勒降世成員,哪怕和小林同一階段的強者金童子就在身邊,棉尾兔依舊覺得一股寒氣從腳下升起,直衝天靈蓋。
“你就是玉兔?”
“沒錯,”小林點頭道,“玉兔吊墜和書頁殘篇是我的東西,請你還給我,當然——你的東西,我們也會如數奉還。”
“不可以,我們說好了的,廟主,您可要為小人做主呀!”棉尾兔的語調總算正常了些,但是仍然帶著幾分驚恐。
“你放心,我們彌勒降世不出賣朋友。”金童子向前一步,“你未免霸道了些,你們組織總不能只許進不許出吧?這位朋友已經是我們的人了,你們十二生肖不如自已反思反思為什麼留不住人!”
小林秀眉一挑,她雖然久在薊城沒和彌勒降世打過交道,卻知道,彌勒降世這個組織向來是許進不許出。舉凡想要退出彌勒降世的,無不遭到嚴酷的追殺。
現在金童子居然拿這種蹩腳的藉口來搪塞她。
小林輕吸了一口氣道,“退出自然可以,只是他平白無故偷拿信物,得給十二生肖一個交代。”
“倒是你們,難道鐵了心要與十二生肖為敵?”
“為敵又怎樣?”金童子分毫不讓,反倒做出攻擊的姿態,“要怪就怪你太莽撞,居然敢一個人追到這兒來,明天開始,十二生肖恐怕就只剩下十一生肖了!”
“誰告訴你,她是一個人來的?”渾厚洪亮的男音從氣象塔上傳來,一道身影從高塔之上落下。
與此同時,訊號彈照亮氣象站的上空。
周圍的密林中,出現一道道手電筒的燈光,文化署的成員們將氣象站和彌勒降世的人團團包圍。
“文化署?”金童子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你們居然勾結了起來?”
“金童子,彌勒降世禍亂國家,罪不可赦,你被捕了。”金司長聲音冷厲,“逮捕他們!”
隨著金司長一聲令下,文化署的近百位成員一擁而上。
商河文化署的美女署長身先士卒,健美的大長腿直接把一個彌勒降世的邊緣成員踢飛,但很快,便被一個彌勒降世的精英成員擋住,兩個人纏鬥在一起。
兩名文化署的成員被一名彌勒降世的彪形大漢扔進叢林之中,那彌勒降世的成員乾脆脫掉上衣,直接衝入到文化署的隊伍之中。
他躬身向前一撞,眼前的文化署成員卻結結實實扛住了這一擊。
“嗯?”
“小子,”謝勳手持一根木棒,狠狠地打在壯漢的胳膊上,“我知道你,十三歲的時候就因為打架鬥毆進了少管所,十五歲的時候因為搶劫再次被抓,今年二十歲,有一小半的時間都是在少管所和監獄裡面度過。”
他一腳把壯漢踢開,雖然體格上比壯漢小了一圈,但力氣卻一點兒都不小。
各式各樣奇怪的武器、防具、法術,各種各樣的道具琳琅滿目,更有金光閃爍,兩方的英靈也鬥在一處。
……
“棉尾兔,你這傢伙是讓蠹蟲吃了腦袋,豬油蒙了心,居然相信彌勒降世的鬼話!”
看著和彌勒降世站在一起的棉尾兔,小林便氣不打一處來,難得地放了狠話。
十二生肖不是官方,但對彌勒降世的做法卻不認同,尤其反對後者濫殺無辜,草菅人命的態度。
但對棉尾兔,小林還想盡力爭取。
“棉尾,趁著還沒有釀成大錯,迴歸十二生肖尚且來得及!”
“迴歸?”棉尾兔明顯底氣不足,但還是強撐著一口氣,“你在說什麼笑話?就你們那個破組織,也配讓老子迴歸!”
“你這是什麼意思?十二生肖哪裡對不起你!”
“哼,跟著你們,老子怕是要一輩子卡在一階段,永遠升不到第二階段!”棉尾兔歇斯底里地咆哮著。
小林沉默了一會兒,“晉升不是那麼簡單……”
她看了一眼周圍伸長耳朵的文化署和彌勒降世的成員,然後,變得沉默了起來。
果然,小林知道些什麼。
關係到晉升的秘密,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能聽到有半神坐鎮的組織講晉升的事情,可是難得的機會。
金司長立在氣象塔頂,目光變得犀利,這一刻就連他也擺脫了那種慵懶而不把一切放在心上的氣質。
他問起過父親關於十二生肖的事情,但是得到的結果卻語焉不詳,只知道十二生肖的領袖代號為“鼠”是毫無疑問的半神級別。這樣一個連文化署高層都弄不清楚的組織,他願意為之打起精神。
如果能夠打探到有關“晉升”的秘密,家裡的老頭子也得對他刮目相看吧!
“哼,說不出話了吧?!”棉尾兔卻似乎全然沒有意識到,他大聲地咆哮著,“你們這群自私自利的傢伙,只會嫉賢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