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斯也和蘇墨提過，現在他的封賞只是在來王都之前的功勞，墓地那一戰的功勞還沒有算進去，授勳結束後，可以去找他兌換獎勵，王國有著自已一套流程的獎勵方案。

出於安全考慮，蘇墨還是詢問了下艾斯，王國的靈能改造有沒有風險。

“當然有風險，個體超脫凡人，都必須要有代價，不同的是越低階，代價越少，王國也拿得出來，你要把一個凡人變成超凡，那就需要犧牲一個靈能師。”

蘇墨聽到這裡，隱隱感覺有些不對了，艾斯繼續說道，“王國在培養超凡，有一部分天生就是用來當能力改造給普通人晉升用的，你也別這種眼神，各個國家都是這樣，爭奪資源，爭奪靈能師，培養靈能師，改造超凡，說白了就是把人當作物品一樣使用。”

“就拿我來說，我們直屬騎士團大部分都是靈能改造的騎士，我現在4階段，那就是要在前線至少消滅兩名4階段超凡者，或者兩名4階段靈能師，在保證能靈不流失的情況下，才能讓我晉升到4階段，這期間改造手術還要保證成功，有時候你在的小隊就算成功獵殺了，對應的敵人，改造失敗了，那還是一無所有。”

蘇墨一直以來就挺好奇，靈能改造超凡的方式，現在聽到是用活生生的人來當改造材料也不免後背發涼。

艾斯繼續道，“當然你如果想讓自已的護衛，單單只是晉升超凡1階段，這樣的代價對王國來說不算什麼，王國圈養了大批犯人，異族，擁有接近超凡的能量，1階段都不用使用的人是超凡，靠堆數量加上王國靈能師的幫助就能晉升成功，當然我說的是以你現在的地位，普通人想要晉升，還是很難的，王國把他們丟入禁地，去接觸外神的汙染，能活下來的，嘖嘖。”

“好了，我說的夠多了，我也只是想讓你知道，光鮮亮麗的王國下，是無數冤魂的哀嚎，不想身邊的人成為別的國家的養料，就好好守護王國吧。”

說完這些，艾斯也覺得自已透漏的有些多了，把手裡的酒水一飲而盡後，就匆匆離開了，留下蘇墨站在原地消化剛才的話語。

漢斯這時候也走了過來，拍了拍蘇墨的肩膀，顯然這樣殘酷的現實，他早就知道了。

蘇墨對著漢斯開口道，“也就是說，王國擁有幾處被控制的外神汙染地，把人像養蠱一樣丟進去，成功晉升超凡的人，又被和前線俘虜的敵人一起被當作其他人晉升超凡的養料？”

漢斯撓了撓頭，“我不清楚你說的養蠱是什麼意思，但大致就是這樣。”

蘇墨這才發現，自已被王都華麗的外表欺騙了，再怎樣金碧輝煌的王國，也掩蓋不了這個世界的扭曲和黑暗。

蘇墨靠自已的實力，周圍迎來的都是掌聲和鮮花，那些實力不夠的呢？只能變成其他人晉升時的養料。

不單單諾亞王國，這個世界都是特麼扭曲黑暗的。不想成為別人的養分，就只能不斷提升自已。

蘇墨撥出一口濁氣，明白這只是這個世界黑暗的冰山一角，同時又堅定了自已繼續變強的決心。

看蘇墨這樣，漢斯勸慰道，“被王國當作靈能改造材料的那些傢伙，不是罪犯就是敵人，你不用替他們感到惋惜，每年國家間的戰爭，爭奪的資源也就是這些。”

蘇墨喝了一口酒水，淡淡道，“我知道，我只是有點震撼，原來超凡者這麼值錢啊。”

“可不是嘛。要成為強大的超凡者，要麼刻苦訓練，磨練自已，在外神的影響下還能不被力量所迷失，要麼就是靠龐大的資源來提升，哪一個容易了。”

“也對。哦，對了，靈能改造技術，最早是中央聯合王國做出來的嗎？”

“啊？不是，是從黑暗帝國那裡得到的資料。那裡據說還有各種更加恐怖的實驗，什麼把不同途徑超凡結合，什麼人和動物改造。深海教會你知道吧，他們後背就和黑暗帝國有聯絡。”

這特麼蘇墨也是第一次聽誰，但想起深海教會那些人不人，獸不獸的傢伙，難道真是黑暗帝國的手筆。

越問，蘇墨的問題就越多，如果不是蘇墨現在算得上是王國實權幹部，這些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知道。

可蘇墨轉念一想，哪個世界又不是人吃人呢，自已有些大驚小怪了，收拾好心情，蘇墨又開始和漢斯聊了些其他的，漢斯也很熱情的回應。

直到用餐環節結束，女王陛下親臨，她的身後跟著許多貴女，看到這一幕漢斯突然激動起來，蘇墨問他幹啥這麼激動，得到的回覆是，晚宴的下一個環節就是舞會，你可以邀請你看上的女士去舞臺中央跳舞，促進感情。

一邊說著，漢斯還一邊整理自已的儀容儀表，恨不得把頭上因為白天被帽子壓塌的頭髮都一根根立回來。

蘇墨這才注意到，自已的頭髮也被壓成了鍋蓋，於是打了個響指，黑霧在頭頂冒出了一小會兒，髮型又變的蓬鬆自然。

“臥槽，蘇墨大人！給我也來一下，快啊，那個伯爵家的二小姐看看過來了。”

面對漢斯請求，蘇墨只好用黑霧也幫他把髮型整理了下，在對方滿意後，漢斯也不管蘇墨，徑直走向那位他心儀的女士。

但很可惜，漢斯被拒絕了，蘇墨對那位伯爵家的二小姐刮目相看，漢斯這小子可是王都直屬騎士團負責人的兒子，自已又是騎士團副團長，雖然長得過於開放了點，但人性格好啊，不像他爹。

看著垂頭喪氣回到自已身邊的漢斯，蘇墨也不懂怎麼安慰，於是只能再遞過去一杯酒水。

“哎，我明明知道人家有心上人了，可我還是放不下她。”

蘇墨一陣頭大，趕緊離開漢斯身邊，再待下去，又變成言情橋段的風險。

可蘇墨沒走幾步路，身邊就圍上來了一群貴女，一個個都向蘇墨髮出邀請，相比頭疼的蘇墨，目睹這一切的漢斯在後面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