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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 章 凌雪凌薇暗月的釋然

至於後宮中的皇子們,眾妃嬪卻並未將其納入未來的考量範圍之中。

即便其中有自已親生所出之子,她們亦無半分不捨與牽掛。

這些皇子們自幼在宮廷的權力鬥爭與扭曲環境中成長,個個仿若被惡魔附身的小惡魔一般,對待生養自已的母妃皆是殘忍狠厲,毫無親情可言。

他們或在宮殿中肆意打殺宮女太監,對母妃的教誨充耳不聞,或對著母妃惡語相向,眼神中滿是厭惡與不屑。

這般無情無義,心狠手辣的孩子,又有什麼值得她們留戀與不捨的呢?

唯可惜那些天真爛漫的公主們,除了暗月之外,竟無一位公主能夠幸運地活到及笄之年。

僅存的一位,乃是慕容嫣所出、尚不足三歲的小公主。

這可憐的孩子自出生起便體弱多病,此刻正躺在小床上,小臉蒼白,眉頭微微皺著,小嘴時不時地發出微弱的呼吸聲。

若非慕容嫣拼盡全力、不顧生死地護佑,恐早已在那狗皇帝的肆意折騰下夭折離世。

將士們依照覃芊落的吩咐,一絲不苟地將皇宮中的鴉片仔細收集登記在冊。

他們或彎腰搬起沉重的鴉片箱,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顯示出用力的程度,或蹲在地上,仔細清點著鴉片的數量。

眼睛緊緊盯著手中的記錄冊,神情專注而嚴肅。隨後便開始籌備銷燬事宜。

此時,皇宮的角落裡,堆放著一箱箱鴉片,周圍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腐臭氣息,彷彿是這罪惡之物臨死前的掙扎。

覃芊落妥善安置好後宮眾女子後,不敢有絲毫懈怠,她深吸一口氣,調整好狀態,然後大步流星地徑直前去處理鴉片之事。

在她心中,唯有將這些害人之物徹底銷燬妥當,才能真正還天下一片淨土,讓那鴉片從此在世間徹底絕跡,不再貽害蒼生。

而凌雪與凌薇在暗月的陪同下,心懷激動地步入那陰森潮溼的大牢。

一入牢中,刺鼻的腐臭氣息與壓抑的氛圍便撲面而來。凌雪下意識地捂住了鼻子,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厭惡。

凌薇則緊緊抓住凌雪的手臂,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身體微微顫抖著。

四周的牆壁上,掛著水珠,滴答滴答地落下,似是在為這人間煉獄增添幾分悲慼。

她們一眼便看到了自家家族眾人。二人的母親早已在那些家族中人日夜不停的折磨之中,香消玉殞,僅餘父親與兄弟尚在苟延殘喘。

凌雪二人望著牢內形容枯槁、滿身狼狽的眾人,心中滿是痛快之意,此景何等諷刺。

凌雪的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咬著嘴唇,努力不讓淚水落下。

凌薇則“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雙手捂住臉,身體不停地抽搐著。

曾經那些如芒在背、刻骨銘心的苦楚,在這意義非凡的一刻,仿若決堤的洪水,終得毫無保留地釋放。

彼時,天空中烏雲密佈,沉甸甸地壓在監牢上方,恰似那多年來她們心頭鬱積的陰霾,沉悶而壓抑。

那些往昔裡,行徑豬狗不如,讓人心寒徹骨的家人們,也終於在命運的輪盤下,迎來了他們應得的報應。

這報應,像是遲來的正義,雖緩卻無比篤定,讓兩人心頭積壓多年的憤懣與委屈得以平復。

她們眼中簌簌而落的淚水,並非是因目睹家人如今的狼狽模樣,亦非為親生母親的溘然長逝而悲慟。

那淚水裡,蘊藏著的是對自已數載歲月裡所默默承受的不公待遇的宣洩與傾訴。

多年來,她們在那個所謂的家,猶如置身冰窖,飽受歧視、辱罵與打壓,每一寸光陰都刻滿了痛苦的痕跡。

而此刻,所有的這些傷痛與哀怨,都在這看似無聲的淚水中,得到了些許的安撫與慰藉,彷彿是命運給予她們遲到的擁抱。

大牢外,狂風呼嘯而過,吹得枯枝瑟瑟發抖,似在為她們曾經的遭遇發出悲嘆。

看啊,如今的她們,仿若破繭成蝶,翩然伴於主子身側,日子過得安寧順遂,幸福如同春日暖陽,絲絲縷縷地滲透進生活的每一個縫隙。

反觀那些曾經對她們動輒拳腳相加、惡語相向的“親人”,卻似秋後的螞蚱,只能被困在這陰暗潮溼的牢獄中,苟延殘喘。

在絕望與悔恨中,消磨著剩餘的殘生。這般鮮明的對比,恰似命運親手繪製的諷刺畫卷。

讓人不禁感嘆世事無常,善惡終有報。牢內昏暗的燈光搖曳不定,映照出那些人憔悴而狼狽的面容,與她們此刻的從容淡定形成了天壤之別。

心中那股暢快之感,猶如洶湧澎湃的浪潮,一波接著一波地衝擊著她們的心房。

凌雪微微抬起顫抖的右手,輕輕搭在胸口,似乎想以此壓制內心的波瀾,另一隻手則緊緊攥著衣角,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她身旁的凌薇,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脊樑,像是在為眼前看到的一切而調整有些紊亂的氣息。

兩人再次抬起眼眸,目光中滿是冰冷刺骨的嘲諷,冷冷地注視著眼前那些曾經不可一世的眾人。

而牢內之人,也在這不經意間,察覺到了那兩道如利刃般的目光。

她們的父親,在看到她們的瞬間,先是一陣呆愣,那眼神裡,有片刻的難以置信與慌亂。

似乎不敢相信曾經逆來順受的女兒們,如今竟會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自已面前。

但很快,他便回過神來,長久以來的傲慢與專橫讓他瞬間忘卻了自已的處境,如同一頭髮狂的野獸,猛地撲向那冰冷堅硬的欄杆。

他雙手緊緊抓住欄杆,手臂上青筋暴起,搖晃著身軀,聲嘶力竭地命令著二人立刻放他們出去。

那猙獰的面容與惡毒的語氣,彷彿她們依舊是那個可以任其隨意拿捏的柔弱女子。

甚至還妄圖以家族之名相要挾,揚言若不服從,便將她們無情地逐出家族,讓她們陷入孤立無援之地。

凌雪凌薇看著眼前這般醜態百出的兩人,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冰冷徹骨、飽含嘲諷的笑意。

這便是她們血脈相連的“親人”啊,即便如今淪為階下囚,有求於自已時,那高高在上的姿態與頤指氣使的語氣。

卻絲毫未減,真真是可笑至極,讓人不禁為其的愚昧與無知感到悲哀。

外面的雪花洋洋灑灑地飄了下來,落在石板路上,留下雪白的痕跡,似在為這一場鬧劇增添幾分悲涼的氛圍。

她們彼此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決絕與釋然,而後沉默不語。

今日,她們特意向主子請示前來此處,目的簡單而純粹,只為親眼目睹這一場滑稽可笑的鬧劇。

親耳聆聽這曾經讓她們膽戰心驚的家族如今的落魄與絕望,從而將那顆被仇恨與痛苦禁錮多年的心結徹底解開,讓心靈重獲自由。

如今,既定的目標已然順利達成,再無絲毫留戀與牽掛。兩人再次對望一眼,而後毫不猶豫地轉身。

凌雪率先抬起腳,蓮步輕移,每一步都走得堅定而沉穩,彷彿要將過去的痛苦與屈辱都踩在腳下。

她身旁的凌薇亦緊跟其後,裙襬隨著步伐輕輕搖曳,相伴緩緩離去。

一直站在兩人身後的暗月,那靈動的狐狸眼之中,散發著凜冽的嘲諷之意,如冰刀般銳利。

她微微揚起下巴,用那冰冷得彷彿能穿透靈魂的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牢獄之中那群失魂落魄、狼狽不堪的眾人。

隨後,她那穿著精緻長靴的腳輕輕抬起,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過往的痛苦與屈辱之上,蓮步輕移,帶起一陣細微的風聲。

似是在與不堪的過去做最後的告別。她跟著兩人一起轉身,身姿挺直,如同一株在寒風中愈發堅韌的寒梅。

心中暢快之感如洶湧的潮水,肆意奔騰。真好啊,那僅存於名義之上、從未給予過她一絲溫暖與庇護的父皇。

已然被安遠將軍斬殺,永遠的閉上了眼睛,如同一片腐朽的落葉,被命運的狂風席捲而去。

往昔籠罩在她頭頂的那片陰霾,也終於開始漸漸散去。

如今,凌雪二人也像是浴火重生的鳳凰,在歷經無數次痛苦的掙扎與磨礪後,終於掙破了那禁錮心靈的重重枷鎖,徹底地釋懷了過去的恨意。

她們姐妹三人,一路走來,荊棘滿布,淚水與痛苦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

直至此刻,才真正用自已的勇氣與堅韌,將這束縛身心的網徹底撕裂,盡情地品味到自由那如醇酒般醉人的甘甜。

此後的漫長餘生,只需緊緊追隨在主子身旁,如同星辰環繞明月一般,主子也定會為她們撐起一片寧靜而祥和的天空。

日子定當如那春日暖陽下潺潺流淌的溪流,滿溢著幸福與愜意,再無往昔的煩憂與束縛。

未來的道路,仿若被璀璨的暖陽溫柔地鋪滿,只待她們三人邁著輕盈而堅定的步伐,悠然地前行,去盡情書寫屬於她們的全新篇章。

此時,雪漸漸停歇,天邊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彷彿在為她們嶄新的人生送上美好的祝福。

她們的背影挺直而堅定,彷彿是在向過去的痛苦與屈辱告別。

對於身後眾人那不堪入耳的咒罵聲,她們仿若未聞,那聲聲詛咒,在她們耳中,不過是失敗者最後的掙扎與哀嚎,毫無意義。

畢竟,那些人已是風中殘燭,活在這世間的時日寥寥無幾,又何必與這些將死之人斤斤計較。

徒然惹得自已心煩意亂,傷了這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自在之身。

更何況,若是因此氣壞了身子,讓主子憂心牽掛,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主子待她們恩重如山,她們又怎忍心讓其為自已擔憂。

天玄大軍在歷經了數月艱苦卓絕的征戰後,終於贏得了勝利,安遠將軍決定於這皇城之中休整一週,然後再出發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