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縱然那些刺客都是高手,連兩位貴妃都奈何不了。
但他們在景俏俏的面前,所有的手段,都是小兒科。
比如,打鬥過程中,釋放的毒煙,景俏俏完全聞不到。
刺過來的匕首,即便塗抹了劇毒,也依然會在接觸景俏俏的剎那,被一層強大的內力震開。
所以,兩位貴妃跌坐在地上,抬起鮮血淋漓的手臂時。
他們近距離地發現,那假扮成內監的殺手,手裡的匕首直接脫落。
連同他們自己,都被震開。
景俏俏蹦到殺手的跟前,抬起腳腳。
砰的一聲。
一殺手徑直飛出,後腦勺撞在朱漆柱上,當場死亡。
另一個殺手看著那慘狀,連忙拿出手裡的毒藥,準備自盡。
被景俏俏阻攔。
她腳踩在殺手的後背上,言辭冷冷。
“說,誰派你來的?”
那人不說,咬舌自盡。
景俏俏鬆開腳,看著為了救她受傷的兩個貴妃。
“我是小神仙,你們怎麼還傻乎乎地救我,看吧,你們手都這樣了,還怎麼批閱奏摺?”
兩位貴妃搖頭,可剎那功夫,就開始流鼻血。
景俏俏頓了下,四周的內侍也跟著倒地。
“殺就殺唄,還放毒煙,無語。”景俏俏自言自語,隨後轉身,奔進內室呼喚小狐狸救命。
小狐狸知道她要什麼,老早就準備好了靈泉。
滿滿一瓶子。
“小心穆清染知道了,打你。”
“不是你的,你倒挺大方。”
景俏俏連忙捧著藥水過去,給屋子裡吸了毒煙即將死翹翹的貴妃和太監們服下。
“女皇,我們不會死麼?”
“跟我在一塊兒,哪兒那麼容易死。”景俏俏瞟著一旁的奏摺,傻笑道,“沒有你們,我一個人很累的。”
這晚過後,女皇遭遇刺客的英勇事蹟很快就傳出去了。
內監們親眼見過女皇的厲害,出去描繪時,都不吝惜詞彙。
有人說,“知道咱們女皇有多厲害麼,一腳就把殺手踹到了幾米以外,然後又彈回來,自己撞柱而亡。”
還有人說,“誰能有咱們女皇厲害,殺手帶來的迷煙,她湊到鼻子上聞,都不會中毒。”
更有人說,“殺手手拿鋒利的寶劍,想要出其不意,殺了女皇,誰知見到女皇,嚇得尿褲子。”
更更有人說,“殿內所有的人都中了毒煙,七竅流血,可女皇呢,直接拿出神藥,一人一滴,當場就起死回生。”
有些情況根本不存在,但被那些人一吹噓,景俏俏日後就算力證清白,也沒機會。
不過知道是蕭凜的人刺殺自己。
所以景俏俏也很平靜,決定讓自己的幾個侄兒進宮。
商量一條對策,好報復蕭凜。
這邊。
手下焦灼不安地稟報蕭凜,“主公,我們的兄弟聽說你受了欺負,替你去刺殺女皇,全都死了。”
“什麼?”
蕭凜拳頭用力地敲打在膝蓋上,額頭上淺淺的薄汗,那眼尾處的緊蹙,可見他內心隱忍的怒火。
“誰讓他們去的,真是一些笨蛋,那景俏俏要是真那麼容易殺,我早解決了,還用他們出手?”
“主公,現在我們怎麼辦,要是女皇查到了您的頭上,我們……”
“先不要驚慌,讓我想想辦法。”
沒過一會兒,路小甲又帶了禮物過來。
說是女皇賞賜給蕭凜的。
蕭凜看著那些昂貴的東西,仰頭,深深吸了一口氣,“你說,她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主公,這些東西價值不菲啊。”手下知道蕭凜嘴裡說的是景俏俏。
他壓根沒聽起來,倒是在意麵前的珠寶。
抬起手,剛想觸碰一下,就被蕭凜喊住了。
“別動。”蕭凜起身,走到禮物的跟前,“說不定她在這些禮物上塗抹了劇毒,想要致我們於死地。”
手下聽著主公的腦洞,扁扁唇。
實話說,他不太相信,並給出了自己的見地。
“主公,有沒有可能,女皇下一道旨,殺了我們,要比這下毒的方式快得多啊?”
“你懂什麼,我們的人此番刺殺,必定動用了最陰險的招數,景俏俏這個妖怪,以同樣的招數報復我,是理所應當。”
手下聽到這話,嚥了下口水,但還是覺得有些牽強。
“主公,不至於吧。”
“罷了,她不是厲害麼,那我就讓她下不來臺!”深邃的眸光夾雜著一絲怨怒,“你把這些東西送到宮外的私塾,就說那是陛下的賞賜,我用不著。”
這個舉動,景俏俏很快就聽說了。
“小姑姑,你笑什麼?”
“蕭凜認為我在珠寶上做了手腳,所以呢,才想出這麼一個法子試試我。如果丟在那兒不管,反而錯過了一個對付我的機會。”
蕭凜寧願事後被懷疑,也要把那些賞賜送到宮外的私塾,只是因為仗著那些是孩子。
他們一旦出事,會立刻向上面稟報。
要是中了毒,朝廷不會不管。
可要是順藤摸瓜,必定能查到自己……
“蕭凜挺狠的,即使他自己惹上嫌疑,也無所謂。”
四侄兒若有所思,“那小姑姑送的珠寶有問題?”
“當然沒有。”
“那蕭凜三番四次地對付你,你為何還要賞賜他東西?”
四侄兒越來越想不通。
景俏俏看四侄兒執拗,只能軟語哄,“廢話,我總是賞賜他,大家就會知道,我這個女皇對皇后有多好。
就算蕭凜手下的那些人,不會都相信我的好,但能騙幾個是幾個,你說對吧?”
“所以小姑姑在收買人心。”
“收買人心算不上,總之,我要讓蕭凜的人,內部產生分歧。”景俏俏哈了一口氣,“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報復蕭凜。”
“剛才不叫報復?”
“剛才那叫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景俏俏拍拍四侄兒的膝蓋,“今晚,才叫重頭戲。”
深夜。
景俏俏命令路小甲把皇后和兩位貴妃全部叫到了寢宮。
兩位貴妃倒是喜上眉梢,唯獨蕭凜,心中愁悶。
上次一晚沒休息,害得他白天從早睡到晚。
這次又來批閱奏摺,心都涼了。
誰料來時,景俏俏只是坐著跟他們聊天。
“朕年紀很小,你們眼睛不瞎,也看得出來,那種成年人才有的生活方式,現在朕給不了你們。
不過冬天我腳冷,你們要是不忙,可以按順序來暖被窩。”
景俏俏提出這件事時,兩位貴妃有些害羞地低了頭,唯獨蕭凜這個皇后,一副用你說的不屑樣。
“皇后?”
景俏俏突然點到蕭凜。
蕭凜無奈地擠出笑容,恭敬,“女皇。”
“上次是朕不好,害你一晚沒睡。”
蕭凜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緊緊地抓著膝蓋,“這是臣妾的本分。”
他不敢當著眾人的面,質問景俏俏,為何自己是光溜溜地被抬回殿裡的?
景俏俏也非常清楚,他問不出來。
所以故意一提,只為戲謔他。
【蕭凜啊蕭凜,接下來,才是我給你安排的一出大戲,你要……好好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