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來吧。”
於宏站了出來,拍了拍胸膛道。
“哇,宏哥威武!”
楊夢第一個響應。
兩人最近在戲上有一定的合作關係,十分給於宏面子。
“宏哥小心。”謝以維也附和道。
“宏哥……沒有你,弟弟妹妹可怎麼辦啊。”
林入妄向來是愛搞怪的機靈鬼,故意拖長音給恐怖的氛圍裡帶上了一絲輕鬆的氛圍。
還特意拉上了還有些沒緩過勁來的李等等。
可以說非常照顧這個比自已大兩歲的姐姐。
於宏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坐在了甬道入口處。
只感覺貼著面板的位置涼颼颼的,像是石頭切鑿而成。
用手摸去卻十分光滑不用擔心會劃傷,看樣子是做過精細化的打磨處理。
“啊啊啊啊啊……”
在於宏連聲尖叫後,不一會兒就聽到下方傳來他的聲音。
“下來吧,這裡挺寬敞的,沒什麼事。”
從聲音的遠近判斷,似乎這處甬道並沒有想象中的幽深。
這下眾人都放下心來,也不多做停留,一個接一個的從甬道滑了下去。
林入妄作為墊後的人,最後一個到達。
從甬道滑下去後,感覺自已落在了一堆柔軟的緩衝物中。
謝以維和終於恢復精神的李等等將他拉了起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間不算很寬敞的石室。
石壁周圍掛著幾盞點燃的油燈,頂部有一些手掌大小的孔洞作為通氣口。
不知道通向哪裡。
地上擺著一張石頭質地的桌子和兩張凳子,以及一張緊緊靠著牆壁的石質床。
上面有很多稻草胡亂的散落在上面,似乎有作為床褥的作用。
昭示著這裡有人類生活過的痕跡。
整個場景看起來十分的巧奪天工。
如果不說還以為是哪個電視劇裡的場景。
也不知道是節目組搞出來的,還是原本就存在的地方。
“這什麼?”
一聲驚叫從床鋪的方向傳來。
楊夢像是坐在了彈簧上一樣彈射而起,驚恐的指著那攤雜亂的稻草。
就見稻草堆中,露出一隻發黑的乾癟手掌。
由於屋內只有油燈照亮,不仔細看是無法發現的。
“我來看看。”
見眾人不太敢靠近,林入妄自告奮勇的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將稻草拽離床鋪。
很快,一具穿著黑色服飾的乾癟屍體就露出來大部分的樣子。
正孤零零的躺在石床上。
也不知道死去了多久。
那具屍體約莫看去像是一個成年男人的體量。
全身的面板乾癟塌陷,眼眶中黑洞洞的猶如兩個深不可見的漩渦。
裡面的眼珠早已經腐敗溶解。
雖然能看出這乾屍是道具。
但那栩栩如生的做工,依舊讓人覺得有些過於怪異。
“這做的也太真實了吧……”楊夢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的說道。
“這做工都能拍電視劇了,夢姐,咱們現場來一段懸疑劇。”謝以維道。
林入妄習慣性的尋找線索,在屍體身上翻動了一下。
就看到一個長方形的東西壓在屍體下面,看形狀像是一個古樸的本子。
“誒,屍體下面好像有東西。”
說著便順手將那個長方形的東西拽了出來,遞給楊夢。
看樣子絲毫不帶害怕的。
那是一本白色封面的筆記本,只是因為年代久遠,表面已經微微發黃,看著十分陳舊。
楊夢接過本子,也不敢再繼續坐在床上了。
走到離屍體最遠的石凳旁坐下。
翻開看了看便遞迴給林入妄,伸手招呼其他幾人過來一起看。
“裡面好多字,弟弟你來唸吧,大家來看看新場景的線索。”
林入妄長時間未進水食的嗓音有些低啞,與他平日裡帶著一些軟糯的聲音略有不同,翻開有些微微卷曲的封面,開始唸了起來。
【五月十二號,族中好多人都生了病,張家、常家、湯家的人都得了很奇怪的病,我得找到原因解救我的族人。】
【五月十三號,我找了村醫進行了詢問,但是他並沒有給我什麼有用的資訊,但是他的行為十分奇怪,支支吾吾的似乎隱瞞了什麼。】
【五月十四號,村醫的言行實在奇怪,我趁他給湯家人看病的時候偷偷留意了一下,果然他在熬藥的時候偷偷摸摸往裡面加了東西,像是什麼粉末。】
【五月十五號,湯家叔叔病死了,死的時候十分痛苦,就因為喝了一杯水,一定是村醫偷偷加的藥粉有什麼問題,我趁村醫出門的時候摸進了他的房間,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加的東西,但是一無所獲。】
【五月十七號,村醫似乎發現了我對他的好奇,這幾天有意無意的防備著我,甚至閉門不出,我沒辦法進他的屋子,難道我暴露了?】
【五月十八號,張家兒媳也死了,我身為族中的大祭司,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今天一定要找到證據。】
“他是大祭司?那方景呢?”
林入妄念到這個的時候,不由得挑了挑眉,疑問出聲。
謝以維看了看床上乾屍穿的黑色衣服,摸了摸下巴回憶。
“他倆這個衣服倒是挺像的。”
“接著看看。”楊夢道。
林入妄點了點頭,翻到最後一頁,繼續唸了起來。
然而這一頁的文字卻與前面不同,不再是由鋼筆字撰寫而成。
像是用黑木炭硬生生塗抹出來的文字。
似乎要給人營造一種被抓後沒有書寫工具,被困者不得不在有限的空間裡盡力找到一切可以書寫工具的感覺。
這種努力營造真實感的做法,帶給在場的所有人更加沉浸的體驗。
【五月十九號,原來一切詛咒都是人為的。
村醫利用村民需要找他看病的機會,故意配了慢性毒藥毒害村民,只是為了增加自已的喪葬生意牟利。
就在我在村醫的房間裡找到證據要揭發他的時候,卻被發現打暈關在了這裡,這本日記我一直貼身攜帶沒有被他發現。】
【五月二十五號,我已經幾天沒有吃飯喝水了,村醫恐怕是要餓死我,如果有人能夠找到這裡,可以看到這些的話,請一定要抓住他,將他繩之以法!】
冊子上的文字到此為止,後面的紙張沒有任何線索,十分乾淨。
“這麼說來那個村醫其實是個壞人,還害死了這裡的大祭司。”楊夢道。
“那我們之前看到的村醫日誌都是他編的,這人真壞。”
謝以維和楊夢都是第一批看到村醫日誌的人,所以對內容記憶猶新。
“方景不會就是那個村醫吧?”於宏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