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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陌生的記憶與陌生的人

帶著這樣的疑問,覃凌謨回到廚房時做活更賣力了,在有菜需要端到前廳時,他自告奮勇的端著去往前廳往返了好幾趟,管事的也在旁邊稱讚他幹活賣力。當覃凌謨再一次來到前廳時,餐桌旁已經陸陸續續有人坐下了,覃凌謨將做好的精美佳餚放到桌上時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樓榕旁邊的男子。那個男子覃凌謨並沒有見過,但他們倆的關係看上去很好,樓榕的對面則坐著一個衣著華貴的人,光是看上去就能知道他就是那些人口中的“貴人”。

坐在主位的人正笑著和坐在樓榕那個男子說話,那個衣著華貴的男子則是靜靜地坐在那聽著他們談話,雖然是談話,但言語裡盡是刁難,樓榕的臉色並不是很好。

還沒等站在一旁的丫鬟催促覃凌謨就離開了,他這次的目的只是看看那個男子長什麼樣子而已。不過按道理來說,那個男子一定是樓榕身邊的人,畢竟坐在主位的那個人長得很像樓榕的父親,只不過覃凌謨並沒有在現實中見到樓榕身邊的朋友和他長得很像,這個人對他來說是陌生的。

想到這,覃凌謨心中誕生出了一個荒謬的想法,樓榕身邊會不會出現這裡的覃凌謨和關帥。看樓榕現在的年紀,覃凌謨和關帥還沒有和她認識,他們是在大學認識的樓榕,偶然間租房時和樓榕一塊合租。那個時候的覃凌謨和關帥只知道樓榕的專業成績很好,畢竟表白牆上有很多表白樓榕的帖子,想忽視都難。後來合租過程中,他們和樓榕的關係逐漸好起來,樓榕也會在他們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時解答。

覃凌謨在廚房和前廳來回跑了好幾次,在菜上齊後,一個丫鬟拉住他讓覃凌謨別在去前廳了,而他剛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調查這個宅子以及樓榕身邊的男子。

沒等覃凌謨走出廚房他就被人拉住了:“你走什麼?趕集過來摘菜準備晚膳。”

覃凌謨只能將剛踏出門的半隻腳收了回來,心裡默默吐槽這裡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一大筐蔬菜擺在覃凌謨面前,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些蔬菜肯定是他今天下午要摘完的。

覃凌謨坐在椅子上,開始摘著筐裡的青菜,剛剛連軸轉的時候他並沒有覺得累,現在休息下來反倒覺得這個宅子裡的活就不是人乾的,明明人手不夠還不多招一點人。

而在摘菜的時候,覃凌謨也聽到了幾個丫鬟模樣的在議論樓榕和那個覃凌謨從沒見過的男子。

一個丫鬟用手肘捅了捅一旁的人小聲的說:“誒,你知道今天和小姐一起去前廳的是誰嗎?”

另一個丫鬟開口說話前看了看四周,發現身邊的人都在做自已手中的事小聲的說:“你剛來不知道,那個是小姐小時候的玩伴,據說小姐和他私定終身了。”

那丫鬟聽到這個訊息驚的捂住了自已的嘴,在緩過神後她小聲的湊到身旁的那個丫鬟說:“啊?不會吧。我怎麼聽說小姐和段王有婚約。”

“就是說啊,也不知道小姐怎麼想的,放著端王妃不做,好像鐵了心要和那個玩伴在一起。今天你也看到了老爺對他的樣子吧,擺明了不會答應這場婚事的。”

那個丫鬟小聲的問:“那段王今天來幹什麼?是興師問罪嗎。”

沒等覃凌謨聽到後文,廚房管事的發現了兩個丫鬟議論的事情,她走過去一腳踢翻她們面前的東西,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呸!兩賤蹄子在這說什麼呢?”

那兩個丫鬟嚇壞了,她們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嘴裡嚷嚷著讓管事的放過她們。可她們剛剛說的話全都被管事的聽的一清二楚,很快就有兩個人拉著她們走開。

覃凌謨坐在那兩個丫鬟不遠處,雖然剛剛一直都在聽她們講話,但手中的活沒有停下。當自已面前投下一個陰影時,覃凌謨抬起頭,發現那個廚房管事的來到了自已面前,覃凌謨擺出一副好奇的模樣看著眼前的人問:“怎麼了?”

那個管事的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覃凌謨全身,在看到他身旁已經有了很多摘好的蔬菜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很快有兩個新的丫鬟走過來收拾剛剛的地方,而廚房的氛圍因為這件事變得壓抑,所有的人都默不作聲的處理著手中的食材。

覃凌謨回想著那兩個丫鬟說的話,手中的動作沒有停下,如果那個男子對應的是樓榕兒時的玩伴,那一切就都能解釋通了,畢竟樓榕小的時候覃凌謨和關帥還不認識,而那個坐在樓榕對面的男子應該就是她們口中的端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覃凌謨一直摘著手裡的蔬菜,筐裡的蔬菜好像從來都沒變過,一旁摘好的蔬菜倒是越堆越高。煩躁,無聊等情緒在覃凌謨心頭出現,他不知道要摘多久的菜才能結束現在的場景,四周寂靜無聲,只有摘菜與水流動的聲音。

一道猛烈的陽光突然照到覃凌謨眼睛上,他下意識的用手臂擋住了自已的眼睛,當覃凌謨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已正躺在床上,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了自已眼睛上。

覃凌謨猛的起身看著四周的一切,發現他還在這個村子裡。心頭不由得一緊,心中突然多出了一個想法:畫下來。其實覃凌謨也不知道他要畫什麼,但要是不畫覃凌謨的心總是癢癢的,好像不完成這個事心裡就不舒服。索幸覃凌謨的屋中還是有一些紙的,但他找遍了屋子都沒找到筆。情急之下,覃凌謨想到了院子的泥土。

覃凌謨借了一盆水潑在了院子的泥土地,他在旁邊找了一個樹枝,用樹枝在被浸溼的泥土裡作畫。作畫過程中,腦海中不斷閃回著不屬於自已的記憶,一個陌生的人出現在覃凌謨面前,那人笑著搭上自已的肩像是在說著什麼。畫面一轉,自已和那兩人坐在了獵場的觀眾席,面前是幾位陌生的男子,他們身邊有各自打來的獵物,那個拿走盒子的人坐在上面,她身旁的人穿著一身明黃色的龍袍。

“這是什麼記憶...”一時間,覃凌謨只感覺自已頭痛欲裂,這些陌生的記憶,這些記憶裡陌生的人,他們和自已又是什麼關係?而記憶中,那個和自已長得很像的人神態有些不好,旁邊的人好像注意到了他的狀態,他一臉焦急的看著那人,嘴裡說了些什麼,隨後覃凌謨看到那個和自已長得很像的人倒在了桌子上,四周混亂一片。而那些突然出現在自已腦子裡的記憶猛的斷開。

覃凌謨額頭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看著眼前自已畫下的畫,那是一個開啟的盒子,盒子裡正是覃凌謨曾在小攤上買下的筆。

覃凌謨丟掉了手中的樹枝,他看著眼前的畫不由得開始思考:“那些陌生的記憶和這支筆有什麼關聯嗎。”

覃凌謨想不明白,想不明白那段陌生的記憶為什麼會有樓榕和自已長得很像的人,想不明白這些記憶是怎麼一回事,明明自已是被那支筆拉到這個世界來的,為什麼他會夢到那些事情,難道自已曾和這裡有什麼關係嗎?

想到這,覃凌謨抬起頭環顧四周,不禁開始回憶自已是否有來過或是知道這個地方,但他嘗試回憶後發現這裡對他來說就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他沒有來過這,也沒有任何的記憶表明自已和這個陌生的地方有什麼關係。

一切或許找到那支筆才能解開...覃凌謨這麼在心中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