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猜到了什麼?王菲這兩個生辰八字其中有一個是您的?
沒錯。
如鳶心裡有種憋悶的感覺,有一口氣卡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
她和蕭十七就算是男女主,可是又能怎麼樣?
難道別人的人生就不是人生了?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日子要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運,就算他們不是大氣運的人照樣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如鳶覺得自己就算和蕭17是男女主,也沒有妨礙到任何人,憑什麼他們就要經歷這些?
不,她想岔了,是非對錯不在他們。
要說錯,只能說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有人心懷鬼胎,辯解他們的氣運,他們怎麼做都不能改變這一情況,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斬草除根,找出幕後主使,一舉拿下,再也沒有機會害他們!
他們已經抓到一個造神殿分部的主事。
遠比從前兩眼一抹黑的情況好多了。
玄紫收集了小薇的毛髮血液,這可是妖。
妖渾身是寶,血肉能入藥,皮毛能煉製武器。
聽說在早年靈氣充足的時候,有修仙者的存在,妖也有很多,煉丹的大師們都是抓妖煉藥的。
不像他們這時候的煉丹師,窮搜搜,用株草藥都得節省又節省。
想想自己的煉丹路程,玄紫就悲從中來。
收集了一碗血,玄紫給小薇的傷口倒上傷藥,血就立即止住了。
小薇愣愣的看著他的操作,不解的問,“你在做什麼?”
玄紫神奇的看了她一眼,“上藥?”
他做的不明顯嗎?他都有點兒懷疑自己了。
靈虛子把自己滿臉的狗血又糊的均勻點兒,頭髮也扯亂了,哭天搶地的衝了進去。
“皇上,皇上!您要給老道做主啊!”
侍衛看見一個血絲呼啦的東西衝過來,連忙持武器擋住,“護駕!”
靈虛子高舉雙手,“是我,我是靈虛子道長!”
靈虛子在皇上面前得臉,宮裡的侍衛大部分都認識他。
侍衛遲疑的挪開武器,定睛一瞧,果然是靈虛子,“靈虛子道長,您這是怎麼了?”
“沒時間細說,貧道要見皇上。”
靈虛子大聲哭嚎,“皇上啊!您要給老道做主啊,那邪祟,邪祟實在是太厲害了!不僅傷了老道,跟著老道去的幾個道童也被打傷了!”
皇上和皇后正在聊天,聽見外頭鬼哭狼嚎,就讓他進來。
靈虛子得了允許,衝進殿裡,跪地上就是一通哭,添油加醋的把祁王府的事說了一遍,說邪祟多麼多麼厲害,他勇鬥邪祟受了多嚴重的傷。
最後一句話總結,“要不是祁王妃,老道怕是就不能回來向皇上覆命了!”
這老道士嗓門太大,吵的皇上耳膜都疼了,聽了半天,總算提取出重點。
“你是說祁王被邪祟入侵,還把你們所有人都打了?最後是被祁王妃給壓制住的?”
“是啊,祁王妃就在外邊兒等著呢,皇上有所不知,祁王妃乃是天道眷顧之人,此次死而復生是天授啊!”
皇上的眼線很靈通,在他們回宮之前,祁王府發生的一切就全都知道了,靈虛子說的雖然有誇大的成分,但基本上屬實。
皇上沉吟片刻,“讓祁王妃進來。”
“宣,祁王妃覲見!”
來到正殿,如鳶剛做出要下跪的姿勢,靈虛子就火燒火燎的來扶她。
“萬萬不可下跪,皇上雖是真龍天子,但祁王妃是天授之人,所代表的是天道,向皇上行禮,怕是有損龍體康健!”
要說靈虛子忽悠人的本事一流,打的底子太好了,這天上一腳地上一腳的說了一通,竟也讓皇上相信了。
不僅免瞭如鳶的禮,還讓她坐下回話。
如鳶也沒客氣,面色淡淡的道了謝,丁點兒沒有被皇上特殊對待的受寵若驚。
她的心神此時都在觀察皇上的氣。
一個人的氣是單一且唯一的。
皇上不同,他身上的氣太雜,若是單拎出來一個,放到人身上,都是極好的命格,偏偏這麼多好命格都在他一個人身上,這就導致看著雜亂無章,好似鬼影纏繞。
費了好些力氣,如鳶才從那堆亂糟糟的氣裡分出本屬於皇上的氣。
氣短又虛,比頭髮絲還細,這說明皇上是沒什麼福氣的早夭之相,可他現在不僅身體健康,還成了皇帝。
如鳶想到從前聽過看過的邪法,皇上怕是奪取別人的氣,為自己綿延壽命,這麼多混雜的氣,皇上害了多少人?
如果祁王真是皇上害死的,那一定也是為了他的氣,可她卻在裕王身上感受到了祁王的氣息。
這又是怎麼回事?
如鳶的手指動了動,事情越發有意思起來了。
再看皇后,她的氣就乾淨多了,粗壯且綿長,在她周身如雲般繚繞,還有一縷手指粗細的功德金色在裡面起舞,所有邪氣都不能近身。
是大富大貴的命。
不太好的一點是,她跟皇上是夫妻,氣與皇上連線,正在被皇上雜亂的氣蠶食。
等氣全都被皇上吸走,皇后就會死於非命。
但,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皇上很感興趣的問,“方才靈虛子道長所說,可都是真?”
無錯書吧如鳶點點頭,“是。”
“從前只聽說忠勇侯的嫡女天生體弱多病,倒是不知道你還有這番本事。”
靈虛子接話道,“回稟皇上,這本事是突然習得的,乃天道所授,旁人就是想學也學不來。”
皇上眉毛壓低,嗓音沉沉,意味不明的說,“朕也學不來?”
他可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誰敢說他學不來那是活的不耐煩了。
換做一般人早就嚇得趴地上求饒了。
但靈虛子是什麼人?他可是僅靠一張嘴,就能且敢混到皇上眼前的人!
抗壓能力就不是一般的強,只要不是立馬要他命,他都不帶怕的!
靈虛子行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一本正經的回道,“回皇上,您是真龍天子,貴重無比,卻唯獨不能成為天授之人。”
“成為天授之人要經歷種種千難萬險,很可能在某一關一命嗚呼,就算過了種種劫難,還要經歷生死大關,祁王妃就是最直接的證明。”
“皇上要是不信,大可叫太醫來為祁王妃診治。”
皇上和皇后這才注意到,如鳶的眼睛似乎是看不見的,沒有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