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就是你之前住的山洞?”
任家鎮的後山,陳玄帶著阿威和一眾保安隊員望著面前的洞口,看著金剛比比劃劃。
金剛點了點大頭,帶著幾人進入了山洞。
不得不說,金剛給自己挑的這個老窩確實不錯,一點都不潮溼,也沒有太多的異味。
山洞的最深處,兩具白森森的骨架橫臥在地面上。
而即使已經朽爛到只剩下了白骨,但是它們的手卻還緊緊地握在一起,彷彿生死都無法將相愛的彼此分離開來。
“這是,你的父母?”陳玄遲疑著問道。
金剛點了點頭,大大的眼睛裡晶亮的淚水滴滴落下。
“嗚啊啊啊啊......”
突然,一陣難聽到如同幾千幾百個蛤蟆一起亂叫般的哭聲響起,頓時嚇了陳玄和金剛一大跳。
“號喪呢?這是金剛的父母,又不是你的,你瞎哭什麼?”陳玄回過頭,沒好氣地對阿威說道。
“我看到這麼感人的一幕,有些情不自禁嘛。”阿威抹了抹眼淚,不好意思地說道。
無奈地聳了聳肩,陳玄正要說些什麼,一名保安隊員卻是匆匆跑進了山洞之中。
“報告陳道長,隔壁的小山洞裡沒有發現殭屍!”
陳玄面色微變,原本的劇情在這裡又發生了變化。
本來任老太爺受傷之後,應該是在旁邊的小山洞裡藏身的,但是現在並沒有發現。
而且本來應該被他開槍打死的風水先生也不見了,莫非是風水先生沒死,而且還帶走了任老太爺?
“特麼的,下次一定記得補刀,非得把你火化成渣子才算完!”陳玄心中暗道。
“陳玄,我們還要去哪搜查嗎?”阿威連忙問道。
“不必了,你們這幾天加大在鎮裡的巡邏頻率,一旦發現殭屍不要硬拼,立刻來義莊找我和師兄。”陳玄說道。
“而且最近你多搜查一下附近藥房的出貨記錄,那個風水先生中了我一槍,就算不死也需要大量止血生肌的藥物治療。”
“只要能夠查出那個風水先生的身份,後面的局勢就會明朗了。”
“好的,我知道了。”阿威連連點頭說道。
特麼的,這陳玄的腦袋是真的好使,竟然想得到搜查藥房這一招。
虧著這麼聰明的人去做了道士,要是讓他來當保安隊長,還有自己什麼事情?
隨後,陳玄想了想,從懷裡取出了幾枚大洋遞給了阿威:“你去買一口大一點的棺材,讓他們抬上山來。”
“啊?棺材,幹什麼用的?”阿威疑惑地問道。
“我去尋一處風水好的地方,幫金剛的父母入土為安。”
...
“自家的這點丟臉的事就不提了,客人,你要買點什麼?”米店老闆笑著說道。
“廢話,你說來米店能買什麼?”秋生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那可多了去了。”米店老闆哈哈笑道。
“我們有米袋、米缸、米升、米鬥,裝米的傢伙什兒我們都有。”
“米粉、米通、米糕、米餅,人吃的點心我們也有的賣!”
(米通這玩意我沒吃過,讀者老爺們吃過嗎?)
“還有,米糠、米渣、米燒,用來餵豬的我們也賣!凡是帶米字的,我們這全都有。”
秋生無奈地嘆了口氣:“那米田共你賣不賣?”
“當然賣,我當老闆的就是三文錢一斤,夥計的就是一文錢一斤,吃的不同自然品質不同,但是效果差不多,用來做肥料是很不錯的。”
“客人,你要幾斤啊?”
秋生本來今天就沒吃早飯,被老闆這麼一說頓時一陣反胃,連忙擺手說道:“不要了,下次再說吧。”
“老闆,給我稱五十斤糯米,不要摻雜粘米啊!”
米店老闆聽到生意上門,頓時眉開眼笑,連連點頭說道:“沒問題。”
隨後,他拿起一個米口袋,交給了一旁看上去就像是個大聰明的夥計。
“兒子,給客人稱五十斤糯米,要純正的,知道嗎!”
“知道了爸爸。”大聰明點了點頭說道。
然而等秋生轉過頭去的時候,米店老闆的眼珠卻是骨碌碌一轉,湊到大聰明的耳邊說道:“給他摻三十斤粘米!”
大聰明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
一旁的秋生早就餓了,而為了不讓秋生回頭,米店老闆也是給他介紹起了各種米做的糕點,甚至還免費試吃。
而兩人身後的大聰明則是乾的熱火朝天,飛快地用鏟子往米袋裡裝著白澄澄的米。
很快,一大袋的米就完全裝好了,用繩子將其緊緊地捆了起來。
“我去,好重啊!”
秋生單手一提,直接將其背在了身後,卻是甩得自己差點一個趔趄摔倒。
隨後,他點出五塊錢交給了米店老闆,騎上二八大槓徑直離開了。
“喂,你有沒有給他摻粘米啊?”米店老闆對自己的大聰明兒子問道。
“摻了,但是我們的糯米不夠了,所以只給了他四十五斤,然後又摻了三十斤粘米。”大聰明呵呵笑道。
“啊?那不是七十五斤?!”米店老闆嘴角一抽,用力拍了一下傻兒子的腦袋。“你這個笨蛋!”
不過很快,他的臉上就再次露出了笑容:“無所謂了,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了。”
“想用這東西制住殭屍?到時候你們就等死吧!”
秋生走得急,自然是沒聽到老闆的話。
隔壁鎮與任家鎮離得不算近,等秋生再回來的時候,月亮升起,天光已經黯淡了下來。
“一更天嘍!”
任家鎮的大街上,打更的更夫敲了敲手裡的銅鑼,大聲喊道。
舊時指把一夜分作五更,一更約兩小時。
每到一更,便會有打更的更夫敲鑼報時,同時巡視街道,防止發生犯罪活動和火災。
“呼......”
突然,身後一陣陰風吹來,更夫頓時機靈靈打了個寒顫。
但是當他轉過身去的時候,卻是發現身後空無一人。
然而,當他再次轉過身來,準備繼續巡邏的時候,卻是突然發現在他的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名女子。
白衣素裙,容貌清麗,但是周身卻是有一種莫名的寒意,頓時嚇了更夫一大跳。
“哎呦,我說姑娘啊,你是要嚇死我啊!”更夫說道。
“大叔......”白衣女子用一種空靈森寒的語氣,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更夫疑惑地問道。
“你能不能調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