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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慘白墨雨浸世間,一傘遮天葬國王

高樓的輪廓逐漸模糊,彷彿被某種力量從現實中剝離,成為一幅褪色的畫卷。

地面上也出現了條條裂紋跟慘白的痕跡,但是這些恐怖的詛咒並沒有殺人。

在那卡街道上一座顯得老舊的大樓此刻雖然也正在變得慘白。

但是速度對比周圍的建築要慢上很多。

“幽靈船具體在哪我沒有航海圖還真不知道,所以就從房東開始入手吧。”

在街道上一個撐著黑色紙傘的青年忽然出現。

“滴……”

Y國正午的太陽被慘白的墨雨徹底的遮蓋,整個城市的顏色都在被緩慢的剝奪。

陳少新的視線之中那棟老舊的建築忽然亮起了燈光,但是在樓頂一些房間內已經慘白一片,哪怕是燈光也只剩下了慘白。

“不需要什麼靈異,只需要能夠讓我的鬼墨去浸染跟同化就是最兇險的襲擊,實際上裂紋,枯槁,淤痕都只是為了彌補我不能去同化的一些靈異力量,

甚至於很多的靈異都是為了彌補我不能隨意同化其他靈異才選擇駕馭,鬼墨本身就足夠恐怖了,但是我自己本身限制了這份恐怖的靈異,然而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陳少新就站在街道上看著,他甚至不需要去做什麼特別的事情。

等待墨雨把這棟大樓徹底的浸染了,自然就會變成更多的鬼墨徹底的消散,而房東沒了這棟老舊的大樓肯定會死。

但是陳少新此刻並沒有讓墨雨的浸染加快,他正在緩慢的浸染,好像在等待著什麼一樣。

“把房東在這裡打掉自然輕而易舉,橫跨地球對我而言也很簡單,但是想要一個個的把那群頂尖馭鬼者找出來其實挺麻煩的,不如現在讓房東感覺到危機,然後讓他把其他國王全部都帶過來,最後把他們全部浸染化作我的鬼墨。”

陳少新撐著傘等待著,他正在等待那群國王的出現。

距離上次他一對九實際上還沒過去很久,但是他已經拿到了關鍵的東西,把最關鍵的一步已經邁了出去。

所以別說九個國王哪怕是十幾,二十個國王也沒有絲毫戰勝陳少新的可能。

零星布著裂紋並且慘白的天空之中出現了顏色,那是一抹濃烈的紅色,恰似鮮血一般,硬生生地塗抹在了這慘白的畫布之上。

陳少新只是一眼就辨認出了這是誰的靈異。

“畫家。”

恐怖的顏料從不知何處忽然出現在了天空之中,在之前陳少新就見識過了這一幕。

“上一次是因為我不想隨意的增加我的鬼墨數量,莫非畫家還真的以為他的靈異可以入侵我的鬼墨鬼域不成。”

天空之中的雨勢陡然變大,那出現紅色顏料的地方一下子又被墨雨沖刷,原本鮮豔的紅色迅速褪去,很快又恢復成了一片慘白。

陳少新漆黑之中帶著幽綠的眼眸微微轉動。

在這四周都是一些很普通的活人,一時間陳少新還沒有發現具備畫家特徵的馭鬼者。

“等墨雨把這裡繼續浸染,畫家只要在鬼域範圍內我就能找到,換而言之,畫家要是不能在我鬼域徹底入侵現實前殺死我,他就會被我殺死。”

陳少新右手臂上漆黑的鬼眼也在轉動著,在他身上的壽衣忽然無風飄動起來,因為壽衣的動靜風衣也跟著飄動了起來。

那顆鬼眼可以看到不存在現實的靈異,在鬼眼的視線之中一旁的巷子之中出現了一個渾身黑白的男子。這個人好似老舊的投影儀投射出來的,沒有實體,僅僅只有一個畫面。

“放映員也來了。”

陳少新並沒有出手,他在等待國王齊聚。

“要是現在就出手畫家跟放映員都幹掉了剩下的國王只怕是會全部都跑掉,甚至躲在黃金屋之中也很正常。”

很快,在街上傳來了一陣悅耳的聲響,那是從鋼琴之中傳來的演奏的聲音,演奏的頻率越來越快,原本空靈的樂曲因為頻率的加快。

逐漸開始變了樣子,漸漸的不再像是一首曲子了,倒像是一陣嗡嗡的雜音,尖銳刺耳,讓人忍不住痛苦的捂住耳朵。

在陳少新身上的壽衣跟風衣持續的飄動著,

鋼琴聲越發的急促了,隨著鋼琴家演奏的速度加快,原本刺耳的曲調再次變了樣子。

這個時候鋼琴演奏出來的已經不再是音樂了,而是一聲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恐怖尖叫。

這尖叫聲直入人心,好似有一隻厲鬼活生生的鑽入了你的腦海裡,讓你無比痛苦,腦袋就像是要炸裂開來一樣。

在街上的很多活人捂住雙耳痛苦的倒在地上,他們的身體正在快速的冰冷下去。

他們已經死了,這是必死的詛咒襲擊。

此地的很多活人成為了鋼琴家襲擊陳少新的犧牲品,這首曲子也是鋼琴家最兇險的曲子,只不過這也殺不死陳少新。

陳少新原地沒有絲毫的動作,漆黑鬼眼的視線中在他身後幾乎貼著的老人此刻揮了揮手,周圍的陰風吹動隔絕了這份可以殺死意識的詛咒襲擊。

“不要留手了,不殺死他,他就會殺死我們。”

鋼琴家在一架黑色的鋼琴旁邊大喊一聲,他的襲擊在之前已經證明了毫無用處,此刻的演奏是他不死心的表現。

哪怕這首曲子殺不死陳少新但是鋼琴家依然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看起來他相信只要持續的演奏下去就能突破死局鬼的保護。”

陳少新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他還在等,在等剩下的國王齊聚一堂。

一個身體漆黑,塗滿油墨的男子從面前正在變得慘白的大樓內跑了出來,速度很快,那些油墨從他的身上滑落一點滴落在了地上。

“油墨男,也是意識襲擊的馭鬼者。”

陳少新沒有任何的反抗,只是靜靜的看著,但是他的不反抗沒有讓別人覺得這是陰謀。

油墨男正在接近,大樓內一位沒有穿上衣,渾身乾瘦,卻一隻手舉過頭頂的怪異老人也從樓內走了出來。

那個老人沒有像油墨男一樣衝過來,只見這個老人將那條枯瘦的手臂緩緩的放了下來。

“抬棺人,這樣的話也就是五個國王了。”

這個老人之所以一直舉著那條枯瘦的手臂,並不是因為他想做這個動作,而是因為在他舉起的手臂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擺放著一口陳舊的棺材。

那棺材破破爛爛,像是隨時都要散架似的,就連黑色的油漆也斑駁脫落了,那黑色油漆的棺材並不大。

而且樣子也很模糊,但是隨著老人緩緩將手臂放下,那口棺材卻越發的清晰起來了,像是從未知的靈異之地入侵到了現實之中。

“雖然我不覺得這口棺材可以殺死我,但是站著不動讓別人打也太沒意思了。”

陳少新沒有像剛剛一樣擺出無所謂的態度,只是眨眼間在他的身後出現了十六道厲鬼身影互相重疊起來。

“你會死於跌倒。”

冰冷的言語互相重疊了起來,像是有十幾個人在一起說著一句話。

只是瞬間,那渾身乾瘦的老人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原本清晰起來的棺材一下子又消失了。

“跟我想的一樣,想要把棺材入侵現實需要的必要媒介就是放下手,但是跌倒之後就不能順利的放下手了。”

抬棺人的襲擊被中斷後油墨男已經來到了陳少新的旁邊。

在陳少新身上的壽衣跟披風劇烈的吹動起來,這樣的變化已經發生了數次,這就意味著某種恐怖的詛咒正在試圖殺死陳少新。

一般的馭鬼者這個時候早就死了,旁邊還有鋼琴家的詭異曲子的襲擊,這邊還有油墨男的意識入侵,但是陳少新沒有絲毫的變化。

在陳少新身後的死局鬼擋住了這些襲擊。

“還真的是夠兇險,不愧是陳無難的鬼。”

陳少新朝著油墨男吹了一口氣,在他周圍的陰風也因為他的行為主動朝著油墨男吹了過去。

“呼——”

這是陳少新之前學到可以利用周圍陰風的一種行為,襲擊的範圍非常的小,而且沒什麼必要性。

但是此刻油墨男都走到了面前,陳少新也就有了試一試這個襲擊的想法。

陰風朝著那個渾身漆黑塗滿油墨的男子吹去,這些陰風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

但是對於活人意識而言是極大的兇險,在陰風吹到油墨男身上的瞬間他的動作就頓住了。

然後便直挺挺的朝著後方倒了下去,沉重的身體與地面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濺起一片灰塵和油墨,他的四肢無力地伸展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死了。

“竟然這麼兇險,油墨男駕馭著襲擊活人意識的靈異肯定對意識類的防禦也是有的,但是這種情況下死局鬼都能瞬間殺了他,看來還是我的死局鬼更厲害。”

陳少新抬左腳踩在了油墨男的屍體上,鬼墨從他的體內浸染出來,很快就把渾身漆黑的油墨男浸染的慘白。

“這個時候我殺了他們的人應該可以激起他們的鬥志,要是一開始就把他們都秒了那麼跟我的目的又不一樣了。”

隨著陳少新左腳往下一踩,渾身慘白的油墨男的身形徹底模糊起來,然後變成大量的鬼墨朝著四周浸染不少。

在老舊的大樓前邊又出現了幾個人影。

兩位如同洋娃娃一般的女孩,兩個女孩約莫十歲左右,臉色蒼白,眼睛很大,可是瞳孔卻黯淡無神。

一個相貌女人,但是她的身上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不止如此,一個身材跟面板完全不符合的人,那身材看上去該是有著正常的比例與線條,可面板卻彷彿是從別的什麼地方硬生生拼湊過來的一般。

還有一位戴著紳士帽,穿著西裝的外國男子嘴角露出一絲冰冷的笑。

最後一位身影是一個渾身肥胖,卻又死氣沉沉的男子,他的手中抓著一把卷刃,沾滿淤血的菜刀。

“雙胞胎,噩夢女,剝皮人,紳士,屠夫。”

陳少新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支援過來的國王都是誰,他們的特徵跟情報都在陳少新的腦海之中。

“該死,油墨男已經被他殺死了嗎,抬棺人,配合我們一下。”

“只需要一次,我有把握讓他死在我手上。”

“竟然以這種形式再次見面了。”

在老舊發白的大樓內那群國王開始交流起來,甚至還有聲音從大樓的深處傳來,像是還有其他國王正在趕來一樣。

“快點來吧,我已經有點等不及了。”

陳少新看著他們冰冷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相貌平平的女子此刻正在試圖入侵陳少新的意識殺死他,但是跟之前一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了,鋼琴家加上噩夢女兩個人的意識襲擊依然無法殺死被死局鬼保護的陳少新。

“他的意識被什麼東西保護著,哪怕是我跟鋼琴家聯手依然殺不死他,抬棺人,拜託了。”

抬棺人被數倍的鬼言襲擊後也沒有馬上死去,那個乾瘦的老人身形正在地面上顫抖著,然後好像做出了什麼決策,他的手一下子縮了起來。

一口棺材在那老人的身上變的異常清晰,那個老人則是被棺材死死的壓在了地上。

黑色老舊的棺材在震動搖晃,隨後那棺蓋開啟了一條縫隙,一條滿是淤青的手臂從裡面緩緩的探了出來,似乎某隻極為恐怖的厲鬼正在被釋放。

同時,在黑色的棺材內又滲透出來許多黑色的頭髮,這些頭髮朝著四面八方覆蓋過去,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在被那黑色的頭髮吞沒。

最讓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那黑色的頭髮底下竟浮現了一雙雙詭異的眼睛,同時一顆顆人頭的輪廓在黑色的頭髮下起伏蠕動。

“放手一搏麼。”

陳少新看到這一幕也猜出了抬棺人的目的,看起來抬棺人是覺得自己活不了了準備放手一搏殺死陳少新。

在他身上的壽衣持續的飄動著,沒有絲毫安靜的感覺。

但是,毫無作用。

撐著黑色紙傘的陳少新那副冰冷的表情上沒有絲毫的動容。

在天空之中落下的墨雨此刻正有火焰正在燃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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