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蘇在在懟了之後,溫家人終於消停了幾天,沒再出現在郝家。
她也又能去擺攤了。
冬日寒風刺骨,可排隊的人仍不在少數。
“小天師來了!”
苦等著的人們終於看到了希望,興奮歡呼。
尤其是排在第一位的女人,竟是激動地落了淚。
等蘇在在上前,還沒來得及把攤子支上,女人就直接跪了下來。
今日的溫度比較低,地上更是還有一層薄雪,涼的很。
可女人絲毫不在乎。
“小天師,求您救我一家,如若得償所願,我願付出任何代價。”女人當場給蘇在在磕頭,虔誠的很。
這讓後邊原本想跟她搶位置的人都不好意思開口了。
這麼冷的天,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都下跪磕頭了,肯定家裡的事情十分棘手難辦。
算了,不跟她搶了。
蘇在在也乾脆不支攤了,問道:“這裡太冷了,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咖啡廳,我們去那兒談吧,剛好也讓你暖暖身子。”
女人求之不得,連忙跟著蘇在在走了。
其他想看熱鬧的人只能悻悻而歸,想著明天一定早點來,排在第一位。
悅來咖啡廳裡最角落的一桌,蘇在在手捧著一杯熱牛奶,女人端著咖啡喝了兩口,身子總算是暖和了一些。
臉色也不像剛才在外邊那麼難看了。
“姨姨,你可是想給婆家改命?”蘇在在一眼看穿。
女人吃驚之餘,更加相信只有蘇在在能讓她得償所願。
她叫田芷柔,自幼家境殷實,被千嬌萬寵著長大,後來因為家中不同意和男朋友在一起,便選擇了跟男朋友一起私奔到了帝都。
男朋友叫胡宇恆,農村出身,是他們村裡唯一的大學生,家裡的驕傲。
他是學it的,到了帝都後也肯努力,再加上田芷柔的商業頭腦和管理能力,他們成立了公司,前不久剛剛完成上市。
結婚十年,她因不孕受盡婆家白眼和辱罵,後來雖然領養了一個孩子,但婆家仍舊不待見她。
尤其是在公司做大之後,胡宇恆經常夜不歸宿,身上常常出現陌生的香水味兒,襯衫上的口紅,脖子上的吻痕,還有堂而皇之出雙入對的小三,這一切都讓田芷柔心寒。
“小天師,我之所以下定決心來找您,是因為偶然間聽到胡宇恆他們一家人想要謀害我,騙取保險金,順便讓小三上位,而我辛苦養育了幾年的孩子,其實也是小三和我丈夫生的,這十年來,我的人生好像一個笑話。”
田芷柔似乎眼淚已經哭幹了,此時的臉上只有自嘲和悔恨。
蘇在在放下牛奶杯:“所以,你想讓我幫你改命?”“是的。”田芷柔目光堅定:“其實我自己也曾嘗試過反抗,暗中謀劃,可每一次都能被那個小三輕鬆躲過,她的運氣實在太好了,甚至還將我推到了風口浪尖,人人口中的毒婦,明明是我付出辛勞建立起來的公司,現在我卻連公司大門都沒有資格進。”
蘇在在很實在,拿出二維碼:“想改命,打錢!”
田芷柔說道:“多少錢都可以,我現在非常慶幸一直以來都隱瞞著身世,所以婆家人還不知道我是s省首富田智鋒的女兒,田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
哇嗚!
好刺激。
蘇在在問:“你想怎麼改命?”
田芷柔深吸一口氣:“我想讓那個小三不再好運。”
蘇在在挺意外的:“就這樣?”
田芷柔點點頭:“就這樣,只要她不再好運,我便有自信憑著自己的能力走出僵局,涅槃而生,我要離婚,我要他們一家從雲端墜入地獄,把他們打回原形,把這些年我所受的苦與痛全部還回去。”
她慢慢脫下外套,裡邊只穿著短袖,露出的胳膊上滿是猙獰的燒傷。
“我的後背,大腿,都是這樣,是五年前公司倉庫起火我為了救出丈夫婆婆和小三的兒子落下的,可笑的是這並沒能得到他們一絲感激與愧疚,甚至倒打一耙指責我放火行兇,欲致小三於死地,還差點兒報警要抓我,當時我一個人躺在醫院,什麼都做不了,等我出院,一切已成定局,成了所有人眼中的毒婦與罪人。”
她把外套緩緩穿上:“小天師,我並不是一個貪心的人,我只想讓那個小三不再好運,然後用我自己的能力逆風翻盤,打臉他們一家,用他們一家悽慘的報應來致敬我曾經的戀愛腦。”
蘇在在聽完了故事,說道:“要想改小三的命,首先你得帶我去見見這個小三。”
“好。”
田芷柔當即拿起手機撥了過去:“出來談談吧,你不是想要我同意離婚嗎?我可以答應,但我有條件。”
隨後田芷柔把咖啡廳的定位給小三發了過去。
苦笑著跟蘇在在解釋:“小天師,你相信嗎?一會兒她不僅會來,我的丈夫或者婆婆、小姑還會在暗中跟著,然後她會再次設計我,將她自己成功演變成受害者,讓所有人來聲討我。”
看來她一定經歷過很多次這樣的事件,不然不可能說的這樣篤定泰然。
蘇在在和田芷柔去了包間,門留了一條縫,很快就看到一個看似溫和單純的女人出現。
“恆哥哥,阿姨,其實你們不用跟著我的,芷柔姐姐約我來肯定是有事要跟我說,說不定是能幫助公司的事情,她要是見到你們也來了,又該誤會了。”
雖然離得遠,但蘇在在還是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茶味兒。
“朵朵,你放心,有我們在,田芷柔若是再敢欺負你,看我怎麼收拾她!”說話的是一個暴發戶氣息爆棚的胖婦人,眉宇間皆是刁鑽刻薄。
正是胡宇恆的母親紀蘭。
旁邊的胡倩倩也跟著搭腔:“對,朵朵姐,在我心中只有你才配做我的嫂子,那個田芷柔算什麼東西?她要是還敢欺負你,我第一個不饒她,我一定全部拍下來,發到網上,讓她臭名昭著,成為人人喊打的老鼠,再也不敢出門!”
胡宇恆倒是看著一表人才的,穿著西裝,人模狗樣,深情地在錢朵朵額間親了一下:“放心,我就坐在不遠處,絕不會讓她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