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瘦猴誠懇的說道:“猴子,你那虎符,我有大用。你能不能轉給我?我手裡幾件物件,還算不錯。你要看上什麼,就拿什麼。”
瘦猴一聽,擺手道:“掌櫃的言重了,我的命還是你救的呢,你需要,我指定給啊。不過那玩意兒我沒帶在身上,回武陵後,我就拿給你。”
我搖搖頭說:“這玩意兒對我很重要,但我不能佔你便宜。真要說救命之恩,你不也救過我嗎?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這話我是認真的。
哪怕瘦猴說過,要跟我混,今後得了什麼寶貝,絕對全出讓給我,但我也是要給錢的。
不然,一直這麼佔便宜,總有一天,我們會漸行漸遠的。
瘦猴卻堅決道:“你要是說其他物件,那我一定不推辭,這玩意兒就算了,大不了今後我弄到什麼好寶貝,掌櫃的您多給我點錢就是了。”
我還想說什麼,大海喊道:“你們讓來讓去的幹啥,一點都不爺們。這事兒就這麼說定了。猴子要是有一天沒飯吃了,咋地,貝勒你還想給他吃口飯都要收錢啊?”
瘦猴一聽,頓時樂了。
“這次海爺說得對!”
我笑了笑,也不再說些什麼。
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下來。
而後,貝貝開口了:“哥,那我們要不要先走一步,提前回武陵?”
“你也說了,那東西對你很重要,反正我們在這兒也沒什麼用。還不如提前回去,把東西拿到手呢。這樣更保險一些。”
我心動了一下,繼而搖頭拒絕。
“不,你們哪怕感覺無聊,在周圍轉悠幾圈,都成。但不能提前回去。”
“反正東西就在瘦猴手裡,我放心。我們周圍,不知道多少人盯著我們的動靜。一旦你們提前回去,我怕有人盯上你們,反而出岔子。”
“你們就先在這兒等我幾天,等我把這邊的事兒辦完,我們一塊回去。”
大海嘿嘿一笑:“你這是要給暗中的人鬆鬆弦啊。”
我沒反駁,我就是這個打算。
正事聊完了,時間也很晚了。
我也沒拉著他們在這兒閒扯。
貝貝三人,拍拍屁股,開著車走了。
按照大海的說法,他們都留在這兒了,要是天天面對一望無際的草原,他們可待不住。還不如找個城鎮痛痛快快耍兩天。
他們一走,我也回了帳篷。
接下來的幾天裡,這邊一片風平浪靜。
沒有再出什麼岔子。
經過那晚的事,大家的警惕性都提高了幾等。
胡教授等人,更是一刻不停,就盼著趕緊把這裡的工作幹完,以免再出什麼岔子。
我也每天待在帳篷裡,鑑定著出土的各種物件,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終於,整整半個月後,我的活兒終於結束了。
帶上鑑定檔案,我帶著楊姿儀離開了茫茫草原,搭飛機回了武陵。
至於大海和貝貝他們,則是提前幾天就開車走了。
本來,我還想讓大海他們多留幾天,然後跟我們一塊搭飛機回去。
畢竟這樣更快更方便。
結果我才一提出來,大海和瘦猴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大海不樂意,是捨不得那輛破面包車。
當我聽到這個理由時,我有些哭笑不得。
大海卻信誓旦旦。
他說道:“這車可是我從朋友那兒掏來的。要是壞了,扔了也就扔了,可沒壞,我就得開回去。怎麼說也是我人生的第一輛車!意義非凡啊!”
至於瘦猴,理由更充分。
“我一地耗子,坐不了這麼高大上的工具。再說我兩腳離地的最高記錄,也就是躲熊瞎子的時候,上了一棵樹。雖然吧,那次聽信了謠言,差點就被熊瞎子扒拉下去啃了……反正我就屬鼠的,讓我鑽洞子行,讓我上天,那不可能!”
這我還能說什麼,只能讓貝貝陪著他們一塊兒坐車回去。
主要是貝貝身手好。
有她在,我更放心一些。
就這樣,出去二十多天後,我們又回到了武陵。
下了飛機,我正打算找計程車呢,楊姿儀突然扯了扯我的袖子。
“怎麼了?”
我問。
楊姿儀沒說話,拉著我往某個方向走。
而後,我們上了一輛車。
這是楊老派過來,專門接我們的。
車回到了市區,楊姿儀問:“先送你回去?”
我看了她一眼。
不得不說,女孩子的心思就是細膩。
她是擔心直接拉我回楊老住處,會讓我懷疑他們給我下套呢。
不過,我還沒那麼膽小怕事兒。
事情都說開了。
哪怕前邊是刀山火海,我也敢探一探。
況且,楊老是老司理的念頭,已經漸漸淡了。
我說道:“直接去找楊老吧。”
我揮了揮手裡的檔案:“工作搞完了,總得先彙報一下。”
楊姿儀一翻白眼,但也沒揭穿我。
我們回到了楊老住的那座老樓。
進屋後,楊老早就泡好茶,等著我們了。
看著楊老笑眯眯的樣子,我心裡湧起了剎那的愧疚。
我開口道:“對不住,楊老。”
楊老擺擺手,樂呵呵的說:“不用,無論哪方面,都不用。”
他笑容一收,悵然嘆息道:“你小子,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我能理解。要是沒這點心思,早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了。”
我感激的點點頭,將手裡的檔案交給他。
“這次,算是幸不辱命吧……除了小楊這邊……”
剛落座的楊姿儀,聽到我對她的稱呼,面無表情的扭頭看了我一眼。
楊老卻看也不看那份檔案,隨手放到邊上,說道:“我找時間再看,至於現在……你應該有很多事兒想跟我聊吧?”
我沉默的點點頭。
楊老笑道:“那我們接著上一次的話,往下聊。”
話音剛落,楊姿儀站了起來。
“我先去休息了。”
楊老卻伸手按了按:“小儀,有些事兒,你聽聽沒壞處。這也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東西,你坐著聽吧。”
我也說道:“你都聽了半截了,就這麼走了,不怕今晚睡不著?”
楊姿儀又坐了下來。
楊老想了想,開口道:“對了,上次聊到了……嗯,新的黃曆。”
我點點頭:“楊老,你知道這新任的黃曆,是什麼人嗎?”
楊老點點頭:“我認得。”
下一秒,他笑眯眯的說:“你應該也認得。”
我瞳孔一縮:“誰?!”
楊老說:“陳冰冰!白菲菲的那位……算是後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