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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齊王妃

隨著聲音落下,曹靈珊與曹靈貞扶著老太君緩緩而來。

“老太君福壽安康!”

一群晚輩福身行禮,平輩的也得低下頭來。

“唉唉,坐吧,老婆子我一把年紀了,也勞你們跑一趟!”

老太君臉上掛著笑。

眾人忙應承“應該的”

“老太君有些日子沒見,身子還這般硬朗,可見兒孫都是孝順的。”

陳老夫人第一個開口,比起二房的海老太,她更喜歡老太君。

“那是那是!”

老太君欣慰一笑,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一直不娶親的孫兒,如今孫兒成家,馬上孩子都有了,她就是死了,也有臉去見老侯爺了。

“老太君是個有福氣的,兒女繞膝,子孫成群,羨煞我等老姐妹呢!”

另一位老夫人道。

都是一些老夫人講話,晚輩也不好插嘴,便都喝著茶聽聊天。

可就有人喜歡找不痛快。

“那是,就是可憐了我那早死的侄女,若是現在在,大嫂那才叫人生得意。”

海老太一句話,國公府的眾人頓時黑了臉。

老太君淡笑的目光也沉了下來,眼裡閃過難過。

“秋月給二老夫人多拿些點心!”好閉上她的嘴。

饒是紀初禾這麼好性子的人,此時也心生不悅。

整個國公府都知道,死去的姑奶奶是老太君的心病,她卻要在老太君開心的時候,說這種令老太君傷心的事情。

不是存心的,那就是缺心眼,紀初禾更相信,她就是存心的。

“放肆,你怎麼與長輩說話的!紀家便是這般教養。”

海老太花白的眉頭蹙起,她倒是要看看,今日這小賤人在這麼多人面前頂撞長輩,傳出去,還要不要名聲。

“咚!”老太君的柺杖重重落在地上。

“你才放肆,你瞧瞧你哪裡有做長輩的樣子,若是不願留在這裡,老身差人給你們送出去。”

老太君冷下臉,周身強硬的氣勢嚇得海老太只敢瞪眼,卻不敢再說什麼。

“大祖母息怒,是祖母考慮不周,祖母也是怕有損咱們國公府的聲譽而已。”

說到這,曹靈湫轉身面向紀初禾:“嫂嫂莫怪,靈湫替祖母向嫂嫂道歉。”隨後便朝著紀初禾盈盈一禮。

這一行為大方有禮,不卑不亢,一副全都是為了家族聲譽著想的模樣。

在場坐著的夫人中,不少府上都有未說親的適齡哥兒,都期望,自家孩子以後娶的嫡妻是個秀為慧中,大方得體的女子。

而曹靈湫這一作為正中這些夫人們的下懷。

現場不少夫人看向曹靈湫的目光都變了。原以為海老太是個糊塗的,不成想教出來的孫女,卻是個清醒的。

迎上週遭讚賞的目光,曹靈湫暗暗壓下勾起的嘴角。

如此便好,她不願再回那鳥不拉屎的江城。

“堂妹有心了!”紀初禾面不改色,也不想看二房幾人的裝模作樣。

好在此時出去賞玩的貴女們陸續回來,最後面走著紀初鳶與梁茜。

兩人手挽著手,說著悄悄話。

瞧著時間差不多了,紀初禾轉身正想與龍氏說,準備開宴呢!

就聽到西開間有人道:“都說都城的貴女們賢惠端莊,今兒湫姑娘一番話,我瞧著倒是勝於一些都城貴女們。”

此言一出,立馬迎來不少夫人們的不滿。

在場的夫人,多數都是有兒有女的,誰也不想承認自己的女兒不如人。

因此紀初禾也很詫異,到底是什麼人,這麼了不起的,僅一人挑戰都城的眾夫人。

尋著聲音望去,是一位年輕的夫人,約莫二十歲,身穿棗紅色繡雙福字長衫,鬢間插著一支寶石流蘇,髮髻上點綴著幾支珍珠髮簪。

面若桃花,膚如凝脂,妥妥一美人痞子,可此時美人柳眉微蹙,目露不悅的盯著方才進來的幾個貴女以及紀初鳶兩人身上。

“嫂嫂,這位······”

紀初禾挑眉,上一世她一心只為忠勇候府,都城裡的人和事,都聽說過,但不見得都見到過。

因此,眼前這位風華絕代的女子,她還真不認識。

“這是南陽昌邑侯府的嫡女,前些年嫁給了齊王殿下。”

龍氏道

紀初禾瞭然,怪不得她沒見過呢。

齊王便是二皇子姬元毅,因為腿斷了,無緣皇位,陛下早早便封了親王。

而這位齊王妃也是個奇人,嫁給齊王之後,整日閉門不出,日日與醫書為伴。

外界都在傳,齊王妃與齊王夫妻恩愛,齊王妃苦讀醫術是為了齊王殿下的腿。

可紀初禾卻知道,齊王兩人也只是明面上的夫妻,這位齊王妃如此,只為了重病難愈的兄長。

就是不知道,今日為何針對鳶姐兒她們。

思及此,紀初禾將紀初鳶拉到身邊輕聲詢問:“你們幾日可是得罪了齊王妃?”

否則這麼一個與世無爭的人,怎麼會在一品誥命的老太君壽宴上,說這些夾槍帶棒的話。

“沒啊!”

紀初鳶一頭霧水,她們都不曾見過,又怎會得罪。

“那是為何!”

紀初禾聞言收回目光,目露沉思。

“難不成是······”

紀初鳶揪著手裡的帕子,猛地看向自家姐姐。

“嗯?”

紀初禾挑眉。

“之前在後面院子裡,與各府上的姑娘們玩鬧,喬家姐姐曾提了一嘴。”

紀初鳶抿了抿唇,迎上紀初禾凌厲的目光,只能忐忑的繼續道:

“說昌邑侯府的那位世子身子不大好,還說往後指不定是梁茜姐姐的的未來夫婿襲爵!”

紀初鳶小聲的說完,紀初禾終於明白齊王妃為什麼說那些話呢!

昌邑侯府有些複雜,前侯夫人育有一子一女,繼夫人育有兩子。

前夫人的子女與繼夫人的子女不和,因此這位齊王妃最親的便是那位病重的兄長。

聽別人咒她兄長,豈能不怒。

“禍從口出,如今可明白了?”

紀初禾有些無奈,人教事,教不會,事教事一次就會。

看來喬家這位姑娘怕是要吃上苦頭了。

正這麼想著,便又聽對面的齊王妃道:“喬家姑娘你說呢?”

“啊,說什麼?”

突然被點名的喬豔一愣,茫然的看著齊王妃。

“放肆,區區六品官員之女,王妃問話,便是如此規矩?”

齊王妃身邊的婢女揚聲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