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根不理會他人驚奇震駭的目光,周晴就這樣大大方方拉著顧弦的手上臺。
經過華益陽身旁的時候,沒有看他一眼。
華益陽皺了皺眉頭,但想起方才的念頭,又覺得合理。
周晴啊周晴,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額……”
看著明眸皓齒的周晴以及風神俊朗的顧弦登臺,司儀明顯也察覺到氣氛不對,一時間不知道如下應對。
“額什麼,播放音樂啊。”
周晴明眸一笑,顧盼生妍。
“哦好好好,請演奏歌曲《今生與你共相伴》!”
柔和而悠長的旋律輕輕拂過大廳的每一個角落,朗朗的鋼琴聲,清澈而純淨,宛如山間清泉,潺潺流淌。
潔白無瑕的柔荑握住顧弦的手,顧弦心領神會,回憶起電視上的場景,輕輕摟住盈盈一握的柳腰。
周晴輕柔一笑,腳步開始曼妙划動,每一個動作都充滿著韻律和美感。
顧弦雖然沒有學過跳舞,但已經開了七竅的他對自身骨骼早就瞭如指掌,一開始步伐還有些笨拙,但沒過片刻,便已經逐步瞭解跳舞的基礎邏輯。
“學得很快嘛。”
周晴芳心跳動,俏臉微紅,呵氣如蘭。
顧弦靜靜打量著周晴,白裡透紅的臉蛋,楚楚動人,腰枝柔軟纖細,豐滿高聳的雪峰繃得緊緊,露出雪白的雙臂和香肩。
不得不承認,此時的周晴沒有往日的高傲與清冷,反倒是透著一股如同皎月般的美。
“還不是你這個徒弟教得好。”
周晴白了他一眼:“你還記得我是你徒弟啊,你多久沒來教我練劍了。”
顧弦汗顏。
這段日子顧著跟張璇寧尋根問底了,哪還管得了這麼多。
“找個時間,我教你一劍就能捅死人的劍法。”
聽到‘捅’字,周晴的小心肝沒來由越發跳動,這人,嘴裡總是說些讓人誤會的話。
二人的配合越來越嫻熟,每一次旋轉與擺動都充滿了優雅。
這麼近距離的交流中,周晴的春心愈發盪漾,顧弦的陽剛氣息如同烈性春藥,令她有些難以自持。
“抱緊我。”
周晴媚眼如絲,纖臂輕摟住顧弦脖頸,腦袋輕輕捱到顧弦肩膀。
顧弦心領神會,將周晴擁在懷中,二人的距離越來越靠近,胸膛幾乎零距離,繾綣纏綿。
就在二人旁若無人享受這曖昧的時光之際,一個透明的玻璃杯疾馳而來,身為武夫的顧弦與周晴自然早有預感。
腳步扭動,輕而易舉地躲閃而開。
砰啦!
玻璃砸在舞臺的牆壁上,刺耳的碎裂聲驚醒了所有人。
全場眾人都不由得為之一呆,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玻璃杯的擲出方向,正好看到華益陽的手緩緩落下。
原本英俊的面容顯得扭曲,眸光充滿了嫉妒、怨恨、惡毒。
他被耍了!
由始至終,周晴都沒有將他放在眼裡,什麼‘以旁人來氣他’之舉,更是無稽之談!
想清楚了這一切,華益陽覺得自己是個小丑!
就連旁人向他投來的目光,都彷彿充斥著譏笑和鄙夷!
“華益陽,你什麼意思!”
周晴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她好不容易邀請顧弦前來參加宴會,還能享受這麼美妙的時光。
竟然被這個人一手破壞!
“周晴,枉我以為你是多麼潔身自愛的一個人,沒想到也是個不知廉恥的婊子,隨便在街上找來的雜種,居然讓你主動獻身。”
“周家的掌上明珠,就這麼低賤廉價?”
轟——!!
磅礴的氣息自周晴體內噴薄而出,她臉若寒霜,華益陽的惡毒話語,徹底將她的逆鱗得罪了個遍!
華益陽仍不知收斂,惡毒地看著顧弦。
“小子,我警告你,識趣的現在滾過來給我跪下,敢跟我搶女人,你也不看看你是哪根……”
他話還沒說完,只見一道身影猶如流星襲來,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之際,仿若遮天蔽日的手掌籠罩而下,氣勢磅礴。
華益陽殘忍一笑:“一個邊緣城的雜種,居然敢對我下手,不自量力。”
說話間,他同樣以一掌託天舉出,與顧弦悍然碰撞!
砰——
整個宴會廳陡然一震,強烈的真氣餘勁四散,所有玻璃材質的物品‘劈里啪啦’被震了個撕碎。
雙掌觸碰的剎那,華益陽臉色大變,以他開了八竅的修為,與顧弦接觸後,竟感覺被隕石砸中一般!
對方兇悍的力量宛若洪水傾瀉,壓得他血氣噴湧!
“喝!”
危急之際,華益陽雙腳跺地,連忙向後倒射。
“……”
華益陽看著自己的手掌,虎口盡裂,鮮血滲湧而出,顫動的頻率比帕金森病人還要誇張。
“你到底是誰!”
他眸中滿是血絲,嘶厲大吼,慶城什麼時候出了個這麼厲害的人!
“我是你爹。”
顧弦的身影好似瞬移,再度出現在了華益陽身前,一腳直踹。
這次華益陽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整個人被踹得嵌入牆壁裡面,骨頭都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殺了他!給我殺了他!有什麼後果我來承擔!”
華益陽胡亂撥開身上的碎石殘渣,極致的憤怒使他失去所有理智。
先前圍在華益陽身邊的幾個年青人對視一眼,咬了咬牙把顧弦團團圍住,真氣如浪流,吹得餐桌砰砰作響。
下一刻,就向顧弦衝去。
只是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們驚駭欲絕,只見顧弦的身邊,出現了兩個與他一模一樣的身影,其上雷光閃閃,剛猛無鑄。
分身甫一出現,便徑直往剩餘幾人疾馳而去,不到三秒,便響起了令人頭皮發麻的慘叫聲。
嗒嗒嗒。
顧弦雙手插兜,不急不緩地往華益陽走去。
“你這鄉下土狗,知道我是誰嗎!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們慶城的市長給我下跪,你現在給我認錯,我還能放你一條命!”
“不然的話,我要你全家死絕!”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啊!!”
華益陽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麼恐懼,他不知道他惹到了什麼人。
他只覺得,這個人比虛禍還來得更加恐怖!
慌亂之下,他從後腰掏出一把槍。
“你再來,我射死你!我射死你!”
未達金身境的武夫,肉身還是凡胎,雖說能一定程度上避免子彈,但還是做不到毫髮無傷。
他本以為這樣顧弦會害怕,可對方還是徐徐向他走來,神態悠然地說道:“你可以開槍試試。”
“啊!!!”
華益陽完全陷入了癲狂,子彈不要命地噴發。
鐺鐺鐺——
場中突然響起金屬的清脆之聲,華益陽目眥欲裂,只見無往不利的子彈射在顧弦身上就像射在了鋼板,根本毫無作用!
“不可能!不可能!”
“你的槍管不行啊,太軟了,是不是平時導太多了。”
顧弦慢悠悠地走到華益陽身前,然後蹲下身子:“小孩子玩什麼槍,乖,把槍給我。”
華益陽將槍藏在身上,瘋狂搖頭。
“嘖……”
顧弦不耐煩地嘆了口氣:“我特麼,讓你把槍給我啊。”
話音一落,他啪一下抓住華益陽的手腕,向上90°一折。
“啊!!!!”
華益陽發出瘮人的慘叫。
顧弦絲毫不加理會,而是饒有興致地看了看手中的槍。
緊接著,他將槍口指著華益陽:“剛剛是哪隻手開的槍?”
“不……不要。”
華益陽嘴唇顫抖,臉色慘白,巨大的恐懼像潮水向他湧來。
“砰!”
“啊!!”
子彈穿過華益陽的大腿,鮮血汨汨而流,染紅了地毯。
“我問,你就答,別說其他的廢話。”
華益陽看著如同魔鬼的顧弦,結巴道:“右……右手。”
砰!
又是一聲槍響,震得所有人一個激靈。
華益陽的右手手掌,被打了個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