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吃了什麼?”魏和林驚恐,想要伸手去掏出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蕭塵瀾站起身,斜睨了他一眼。
“這個世界上,算計本王的人都死了。”他走近,走到他身邊,“而你,是第一個活這麼久的人。”
說完手就捏住他的脖子,開始用力。
魏和林終於感受到了一絲恐慌,連忙道,“你不也因為我的算計,有了兩個孩子?”
“這麼說來,本王還該感謝你不成?”
“堂堂南慶戰神王爺,竟然也會使用毒,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魏和林怒吼。
“兵不厭詐。”蕭塵瀾無所謂的樣子。
“我是朝中三品大將,祖上世代功勳,就算你是王爺,也不可對我動用私刑。”
“本王從不動用私刑。”
“什麼意思?”魏和林有些懵。
江朝夕輕笑,笑不見底,“你以為我們會只是單純的跟蹤你,什麼都不做?”
魏和林不語。
江朝夕看了一下時辰,已經申時了。
“這個時辰,陛下的御林軍應該已經把平陽侯府包抄了。”
魏和林瞳孔緊縮,不敢相信,“為什麼?”
“設計陷害皇室族親,就憑這一點就足夠讓你滿門抄斬了,聯合平樂長公主,貪汙財政,致使江南水患發生,又欺騙天下百姓,推意楊郡主上位。”
“這一切的自導自演,你當真以為沒有人發現嗎?”
“不可能!”魏和林大吼,“這絕對不可能!”
不可能被發現的,他明明都處理乾淨了。
“水滴還能穿石,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此時此刻不知道是蕭塵瀾的那顆藥起了作用,還是魏和林心裡作祟,他感覺渾身發熱,眼底一片猩紅。
已經開始抓狂了,二話不說就對江朝夕出手,“你這個賤女人!我殺了你。”
江朝夕站著不動。
就在魏和林快要碰到她的時候,蕭塵瀾出手了,輕輕一掌就讓他飛了出去,猛吐一口血,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蕭塵瀾對著旁邊揮手,立馬出來一個黑衣人。
“把他帶去大理寺,交給他們按律處置。”
黑衣人領命,帶著魏和林走了。
就剩下江朝夕和蕭塵瀾了。
“謝謝你。”江朝夕發自內心的感謝。
若是沒有他,這一切都不會這麼順利的。
蕭塵瀾聞言摸摸她的頭,心裡慶幸他們還有這一天,心裡慶幸江朝夕還是完完全全屬於他,三年等待終是沒有落成空。
“不知道李純影那邊怎麼樣了?”江朝夕問。
李純影今日沒有出現在雲王府,而是進宮要人包抄長公主府去了。
平樂長公主,貪汙財政,江南水患案的發生正是平樂長公主貪汙了陛下下撥江南修繕水壩的銀子,修繕水壩更是被她們做了手腳,然後又讓意楊郡主假意路過,治理江南水患,讓她在江南大受歡迎。
這不只是欺君,更是欺騙百姓,一個國家有了百姓,才會是國,平樂長公主是先皇嫡女,做出汝等齷齪之事,天理難容。
這些日子也不枉他們東跑西跑,關於長公主受賄,貪汙,人證據證都有,李純影昨日連夜上奏陛下,陛下大怒,著李純影帶著御林軍前往長公主府。
長公主府此刻已經被御林軍圍得水洩不通。
同一時間,御林軍統領同樣將平陽侯府圍得水洩不通。
整個京城都陷入恐慌。
畢竟這樣的架勢還是南慶開國以來第一次見。
所有人都好奇,卻不敢靠近。
——
翌日,宮裡傳了三道聖旨,更是炸開了鍋!
第一道聖旨:
平樂長公主蕭長樂,聯合平陽侯魏和林,戶部尚書李圍,京兆府尹李全,兵部侍郎劉忠等人,意圖禍亂宮闈,謀權篡位,殺害族親,貪汙江南修繕款,致使江南水患發生,又讓意楊郡主假意治理,迎得好名聲。
此舉乃是欺君罔上的重罪,罪該萬死,但先皇之意不可違,即日起剝奪蕭長樂平樂長公主稱號,送去皇陵,終身圈禁皇陵,在蕭家列祖列宗面前贖罪。
意楊郡主陳意楊,剝奪稱號,貶為庶民。
其餘人皆抄家發配苦寒之地。
第二道聖旨:
平陽侯魏和林,膽大妄為,勾結蕭長樂加害恆王,是長公主一案中的重要幫兇,又勾結匪徒殘害青州江家女眷,其罪不可恕,足矣誅九族,但念在祖上世代功勳,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即日起發極北苦寒之地,永世不得回京。
第三道聖旨:
青州江朝夕,身懷皇家子嗣,所出龍鳳胎江向榮和江欣欣,眾多證據證明她們二人是我蕭家子嗣,即日起接回京城,入皇家族譜,行皇家禮儀。
三道聖旨傳出,眾人譁然。
隨後鋪張告示各種證據,令人心服口服。
都沒有想到京城還因為雲王府大喜日子熱鬧喜慶,到了晚上就變了天,今天更是烏雲密佈。
長公主和平陽侯府垮臺,連帶著戶部尚書和京兆府尹都出了事。
陛下這是要血洗朝堂啊。
此事一出,有人歡喜有人愁,下個月就是科考的日子了,朝中動盪這麼大,讓所有人都忙得腳不離地。
陛下大開殺戒,正在怒頭上,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默默做事。
唯一高興的可能就屬實太后了。
在後宮千盼萬盼都沒能盼到一個孫兒,沒想到江朝夕給她這麼大一個驚喜。
在明白她們之間的故事後,她不知道是歡喜還是憂愁,不知道是怪天意弄人還是天意眷顧。
好在孩子是親生的,也不管那麼多了。
她高興地直接出宮去了江家想見孩子,去了才知道孩子根本沒有一起回京,還是青州。
孩子小,不宜奔波,她也等不及孩子們長大,誰知道她這個年紀能活到哪天,找去陛下面前,告訴他她要去青州。
陛下拗不過太后,無奈同意,讓人護送太后一路平安離京,到達青州。
江朝夕經此一事,也不在彆扭,接受了蕭塵瀾,既然一年後覺得帶著孩子嫁入恆王府,何不早些行駛權利,讓孩子有母愛的同時也能體會父愛。
——
蘇晚玉在盧大夫的治療下,身體好全,十二月的時候,就宣告有了喜事,且已經有了三個月,訊息傳回青州,江母大喜,懷孕的女子不可奔波,過年就不讓她回京了,她吵著鬧著要來京城照顧她。
太后去青州也有五個月了,一直陪著孫兒不捨得回京,陛下的請回信都被她拒絕了,眼看著要到年底了,正好藉此跟著一起回京,帶著向榮和欣欣。
江母沒有意見,兩人脾氣相投,一人帶著一個孩子也還過得去,每日說說笑笑儼然成了好姐妹,決定回京,就不再猶豫,收拾東西立馬回京。
這次護送有陛下安排的人在,路上的那些賊子都不敢動手,倒是很快就到了京城。
——
蘇榮也重新燃起鬥志,參加了八月的科考,江老太爺和江父悉心教導的學生,不會差,出成績的那天,蘇榮不出意外的排行第一。
名列前三甲。
其餘排名,驪山書院學子佔了一半,京城書院一小半,其餘是散戶學生,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連著前段時間陛下清洗朝堂,大大小小的官員都被治理了,平日略顯擁擠的大殿如今也寥寥幾人。
科考之後又可以新增新人了,朝堂又會恢復如初。
——
第二年,後宮珍妃傳出有孕,小心翼翼養胎直到五個月後,肚子遮不住了,才宣告此事,陛下大喜,封珍妃為珍貴妃。
懷胎十月,珍貴妃產子,陛下大喜,封為太子。
皇家絕嗣的傳言就這麼不攻而破。
——
蕭塵瀾和江朝夕也在第二年年初行了大婚之禮,欣欣和向榮也長大了不少,粘母親的緊,每日都要找江朝夕,稍微不見半刻,都要吵吵鬧鬧,哭哭啼啼。
蕭塵瀾扶額嘆息。
有天實在吵得煩了,帶著江朝夕出了遠門,想過幾天二人世界。
結果還沒走出城就被江朝辭帶了回來,怒道,“自己的孩子自己哄!”
——
三年後。
孩子們都已經長大,欣欣和向榮也已經能走路了,
蕭塵瀾在江朝夕找了盧大夫調理的情況下,舊傷治癒,再也不是前世那個短命王爺,江朝夕鬆了一口氣,把盧大夫的祖宗十八代都感謝了一遍。
盧大夫納悶,“感謝我祖宗作甚?感謝我就可以了,再給我釀一百壇好久!”
江朝夕拍手,“沒問題,師傅要喝多少,只管吩咐徒兒。”
“”
隔日清晨,江朝夕帶著兩個孩子想去郊外踏青。
蕭塵瀾突然冒出來,“去哪兒?怎麼不帶著我。”
江朝夕翻了個白眼。
她可沒忘記昨夜他惹毛了她,她現在正生氣呢。
轉身就走,不想理他。
被蕭塵瀾拉住,看著馬車上的行禮,他紅了眼睛,又問了一遍,“你去哪兒?”
江朝夕甩開他的手,抱著孩子上了馬車,吩咐車伕駕車。
蕭塵瀾站在原地不動,緊緊地盯著馬車離開的方向。
馬車往前走了一段距離,裡面的人撩開車簾,探出頭,巧笑嫣然,“還不上車?”
“郊外的楓樹林又紅了。”
蕭塵瀾也跟著笑,幾個大跨步就上了馬車,牽著江朝夕的手不放開,“這不是來了嗎。”
江欣欣看著爹孃親熱,捂嘴藏在江向榮背後咯咯笑。
江向榮一副童年老成的樣子,嘴角的弧度也演示不了他現在心情愉悅。
馬車一路往京郊外的楓樹林駛去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