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73章 番外:你不是我爸

在四合院中,夕陽的餘暉剛剛落下帷幕,下班的人流早已散去,而何雨柱家門口,卻有兩個身影在暮色中徘徊不去。

秦淮茹眼神中帶著一絲焦急與期待,率先打破了沉默:“一大爺,您瞅見傻柱了沒?這都啥時候了,咋還不見人呢?”

易中海微微抬眼,目光掃過何雨柱家緊閉的門扉,輕嘆了口氣:“我這不也正納悶嘛。今兒個我給柱子尋摸了門親事,本想著晚上跟他說道說道,誰成想,這小子跟人間蒸發了似的。”

秦淮茹聽聞“說親”二字,心頭猛地一緊,下意識地湊近了些,壓低聲音問道:“您要給傻柱說親?”

易中海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輕聲安撫道:“放心吧,就傻柱那挑嘴的性子,指定看不上。對了,你這陣子吃的還夠不?要不,我再給你拿點?”

秦淮茹聽聞此言,心裡那塊大石頭落了地,微微搖了搖頭:“夠了,就是孩子們嘴饞,老嚷嚷著要吃肉,好久沒沾葷腥了。”

易中海沉思片刻,緩緩說道:“等傻柱回來,我想法子弄點。這天寒地凍的,你先回屋歇著吧,等他一到家,我在院裡吆喝一嗓子,別在外頭凍壞了身子。”

秦淮茹輕輕點頭,轉身朝著東廂房走去,身影漸漸消失在漸濃的夜色裡。

易中海收回目光,望向院外那無盡的黑暗,思緒彷彿飄向了遠方。

就在此時,許大茂推著腳踏車嘎吱嘎吱地進了院子,瞧見易中海,便扯著嗓子喊道:“我說一大爺,這麼冷的天,您在這兒杵著幹啥呢?”

易中海回過神,臉上擠出一絲笑意:“大茂啊,你可算回來了。我這不是等柱子嘛,你見著他沒?”

許大茂停下腳步,把腳踏車立穩,大大咧咧地說道:“嗨,一大爺,您就別等了,傻柱去保城了。”

易中海心中一驚,神色變得緊張起來:“去保城了?他去那兒幹啥?”

許大茂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漫不經心地說道:“我聽說是有押運任務。我出廠子前瞅見他上車了,順嘴問了一句,說是去保城跟津城。得嘞,一大爺,我先回屋了。”

易中海木然地點點頭:“哦,行,大茂,你回吧。”

待許大茂的身影消失在屋後,易中海望著那黑洞洞的屋子,無奈地嘆了口氣,拖著沉重的步伐回了西廂房。

剛一進屋,一大媽便迎了上來,眼神中滿是疑惑:“咋回事?柱子不樂意?”

易中海緩緩脫下外套,一屁股坐在床邊,有氣無力地說道:“他沒在家,去保城了。”

一大媽瞪大了眼睛,驚呼道:“去保城了?老頭子,你說他會不會是去找何大清了?”

易中海眉頭緊皺,臉色愈發難看:“我哪知道。”

一大媽忍不住埋怨起來:“哎呦,我說老頭子,當初你非得把錢留下,你看看,現在可咋整?”

易中海心煩意亂,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你少在這兒說風涼話,去把錢都給我拿出來。”

一大媽怨恨地瞅了他一眼,轉身進了臥室。不一會兒,手裡捧著個小鐵盒走了出來。

“給,柱子的錢和信都在裡頭。”

易中海接過盒子,開啟一看,把裡面的錢一股腦兒地掏了出來,衝一大媽說道:“你再給我拿五百塊錢。”

一大媽滿臉不解:“老頭子,你要五百塊錢幹啥?”

易中海不耐煩地擺擺手:“別管了,趕緊拿來。”

一大媽不情不願地把五百塊錢遞到易中海手上,易中海把錢揣進兜裡,轉身出了門。

他來到耳房門口,抬手敲響了房門。何雨水開啟門,瞧見是易中海,微微一怔:“一大爺,您有啥事?”

易中海臉上堆滿笑容:“雨水啊,大爺找你有點事兒,你這會兒方便不?”

何雨柱雖不知易中海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還是側身把他讓進了屋,隨後倒了杯水遞過去:“一大爺,您到底啥事啊?”

易中海從兜裡掏出一沓錢,擺在桌上,緩緩說道:“雨水啊,你這不是快結婚了嘛,有些事兒大爺得跟你嘮嘮。”

何雨水看著那沓錢,一臉詫異:“一大爺,您這是啥意思?”

易中海輕輕嘆了口氣:“雨水啊,這錢本就是你們的。打從你爸走後,每個月都會往我這兒寄十塊錢,這十多年了,我都給你們攢著呢。你這馬上要嫁人了,大爺就想著把這錢都交給你。你哥那兒你別操心,等他結婚的時候,我自會有安排。”

何雨水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一大爺,您說這錢是我爸給的?那為啥之前不給我們,偏這會兒才拿出來?”

易中海面露難色,解釋道:“雨水啊,你可別誤會大爺。你也知道你哥那脾氣,我只要一提你爸,他就跟我急眼。這麼多年,我一直不敢提這事兒,就怕他不領情。”

說著,易中海又從另一個兜裡掏出五百塊錢,遞向何雨水:“雨水啊,你快結婚了,大爺也沒啥好給你的,這五百塊錢你拿著,就當是大爺給你準備的嫁妝。”

何雨水連忙擺手,把錢推了回去:“一大爺,我爸給的錢我收下,這五百塊我可不能要。嫁妝這事兒,本就該父母操持,您又不是我爸,我咋能收您的錢呢?”

易中海望著何雨水,愣了片刻,只好把錢收了回來:“是大爺唐突了。”說完,便匆匆離開了耳房。

何雨水看著那扇緊閉的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把桌上的錢拿起來數了數,一共一千三百二十塊。她輕聲嘀咕道:“有零有整的,看來就是這些年攢下的。”

她抬眼望向那黑漆漆、尚未開燈的主屋,心中滿是疑惑:“哥這是去哪兒了?這都啥時候了,還不回來?”

###二、侯衛國與何雨柱兄妹相關情節及後續發展

第二天,陽光灑在四合院的青石板路上,卻驅不散那冬日的嚴寒。侯衛國帶著一行人匆匆從外地趕回四九城,一路奔波,直到下午一點多,才抵達軋鋼廠。見孫海洋仍未歸來,侯衛國徑直走向王登明的辦公室彙報情況。

從辦公室出來後,侯衛國推著腳踏車,準備回四合院。剛到門口,便瞧見何雨柱拎著飯盒,大步流星地朝門口走來。侯衛國停下車子,高聲喊道:“跑兩步!”

何雨柱聽到喊聲,咧嘴一笑,小跑著過來:“衛國,你這是要去哪兒?”

侯衛國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飯盒:“跟你一樣。”

言罷,他長腿一跨,騎上腳踏車:“上車!”說罷,用力蹬起腳蹬,車子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

何雨柱趕忙小跑兩步,喊道:“你慢點!”接著一個小跳,穩穩地坐在了腳踏車後座上。

兩人騎著車,沒一會兒便到了南鑼鼓巷衚衕口,恰好與騎著腳踏車的何雨水迎面碰上。

“雨水,你這是要去哪兒?”侯衛國率先開口問道。

何雨水並未注意到車後的何雨柱,隨口應道:“我去找我哥有點事兒。對了,你們看……”

話音未落,她便瞧見了何雨柱,不禁嗔怪道:“嗨,傻哥,你在這兒啊,剛才怎麼不吭聲?”

何雨柱白了她一眼:“我還以為你瞧見我了呢。找我啥事?”

何雨水停下腳踏車,問道:“你昨晚去哪兒了?一晚上都沒回來?”

“柱子哥跟我去了趟保城,出公差了。”侯衛國在一旁解釋道。

何雨水眼睛一亮:“傻哥,那你見到咱爸了嗎?”

何雨柱微微點頭,正欲開口,侯衛國卻搶著說道:“這兒不是說話的地兒,走,去我那兒。”

三人騎著腳踏車回到四合院,剛一進屋,一股寒意撲面而來。屋內的爐子早已熄滅,冰冷的空氣彷彿能穿透骨髓,比屋外還要寒冷幾分。侯衛國無奈,只得去對門三大爺家換了一塊煤球,重新點著爐子。

侯衛國搓了搓手,說道:“冷吧?這偏房可比不上你們那主屋。”

何雨水吸了吸鼻子:“我住的也是偏房。”

何雨柱尷尬地笑了笑:“都一樣,都一樣。”

何雨水白了他一眼:“哥,你到底見著咱爸了沒?咱爸怎麼說的?”

何雨柱便將在保城的經歷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何雨水。何雨水聽完,轉頭望向侯衛國:“衛國哥,謝謝你。不過,我還是挺好奇,你為啥這麼幫我們?”

侯衛國看著何雨水,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雨水,其實我幫你們,也是在幫我自己。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易中海在算計我。”

侯衛國頓了頓,將心中的猜測娓娓道來:“當初我爸媽去世的時候,我給了易中海足足一百塊錢操辦喪事,結果呢?他只給我拿回來四十塊,糧票更是一分都沒見著。雖說辦喪事的錢可能不算多,但那糧票,我記得清清楚楚,家裡的糧票全給了他,怎麼也得有七八十斤吧。還有我工作的事兒,我去報道的時候問過王主任,王主任說易中海壓根就沒去找她,可易中海卻跟我說王主任請假了。”

何雨柱一聽,氣得猛拍桌子:“這個老王八蛋!”

侯衛國連忙攔住他:“柱子哥,你先別生氣,這只是猜測,咱也沒證據不是?”

何雨水眨了眨眼睛:“我說呢,昨晚易中海怎麼突然來找我。”

何雨柱問道:“他找你幹啥?”

何雨水便將昨晚易中海來訪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何雨柱聽完,坐在凳子上,陷入了沉思。

侯衛國看著他,心中暗自擔憂:這柱子哥不會又念著易中海的好吧?

“雨水,我看那什麼嫁妝都是幌子,那五百塊錢就是易中海用來堵你嘴的,你就該收下。”侯衛國忍不住說道。

何雨水輕輕一笑:“衛國哥,我要是收了這錢,成什麼人了?這錢我要是花了,心裡都會覺得不自在。”

“衛國,雨水,你們說,咱們是不是誤會一大爺了?”何雨柱抬起頭,一臉迷茫。

何雨水無奈地翻了翻白眼,望向侯衛國。侯衛國苦笑著攤開雙手,表示無能為力。

“我說柱子哥,這易中海早不拿出來晚不拿出來,為啥偏偏這時候把錢拿出來?”侯衛國看著何雨柱,反問道。

何雨柱皺起眉頭:“為啥?”

“因為他知道咱們去保城了唄,心裡有鬼,心虛了唄。”侯衛國分析道。

何雨柱連連擺手:“不可能,我誰都沒說去保城的事兒,他肯定不知道。”

侯衛國笑了笑:“你沒說,不代表別人不知道。這又不是什麼天大的秘密,隨便打聽一下就能知道。”

侯衛國的話讓何雨柱陷入了更深的沉思,他心中對易中海這些年的好仍有一絲難以割捨。

侯衛國看著沉思中的何雨柱,無奈地嘆了口氣:“雨水,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

何雨水感激地笑了笑:“衛國哥,真的謝謝你。我哥能這樣,我已經很知足了。畢竟,有些人啊,就像裝睡的人,怎麼叫都叫不醒,不是嗎?”

何雨水朝侯衛國豎起大拇指:“衛國哥,你這話說得太對了。”

何雨柱看著拿自己打趣的兩人,不服氣地說道:“什麼叫裝睡?我心裡跟明鏡似的。”

何雨水調侃道:“你就吹吧,你心裡要是真跟明鏡似的,能被秦淮茹拿捏成那樣?”

何雨柱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侯衛國在一旁火上澆油:“他呀,就是饞人家身子。”

何雨水一聽,小臉瞬間漲得通紅:“衛國哥,我還在這兒呢!”

何雨柱沒理會何雨水的害羞,辯解道:“我怎麼會惦記一個寡婦?我就是看她可憐,畢竟一大爺……”說到易中海,何雨柱又把話嚥了回去。

侯衛國見狀,嘆了口氣:“柱子哥,這事兒啊,你們兄妹倆好好商量商量吧,我終究是個外人。”

送走了何雨柱兄妹,侯衛國獨自坐在椅子上,望著空蕩蕩的屋子,思緒飄遠。

突然,一陣鐘聲打破了寂靜,侯衛國回過神來,看了看時間,已經四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