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咱們的部分食物來源還得靠海打魚,萬一引來鯊魚怎麼辦?還是燒了吧。”許大茂說道。
“把她燒了怪還得找找木頭,怪累的,不如隨便挖個坑埋了吧。”六根說道。
“不行,誰知道賈張氏有沒有病,萬一汙染了土地或者引起傳染病怎麼辦?現在不比從前,以前只要買點藥就行,現在只能憑自己硬扛。”
“讓秦淮茹、棒梗他們把賈張氏燒了,咱們盯著。”許大茂強硬地說道。
眾人一想也是,這種時候可不能生病,生了病就得靠自己扛著。
在許大茂、六根等人一眾強硬要求下,秦淮茹、棒梗、小當和槐花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去收集樹枝。
好在許大茂等人身上不是有火柴就是有打火機,暫時不用為火發愁。
棒梗一邊找柴火樹枝之類,一邊罵著許大茂等人,如果不是剛才秦淮茹攔著,棒梗就要跟許大茂打起來。
秦淮茹感覺到無比的心累,本以為棒梗是個聰明的,沒想到也是傻子,沒看到許大茂那邊那麼多人嗎?更何況本身就是自己一方理虧,誰讓自己一方跟賈張氏是親屬了。
棒梗被秦淮茹硬攔下來,本身就氣,只能透過痛罵許大茂等人發洩自己心中的怒火。
至於何雨柱,棒梗可不敢罵,在見識到何雨柱的實力之後,棒梗慫了,別的不說,單說何雨柱如果心血來潮,把這些人都接回去,只留下自己在島上咋辦?
真要到了那種時候,可謂就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哪像現在,雖然也慘,但畢竟還有這麼多人陪著自己,即使是死,大家也一起死。
一想到這裡,棒梗就愈發地痛恨許大茂:“都是許大茂那王八蛋,要不然,小爺我也不會這麼累,還有六根他們,都是一群死絕戶……”
許大茂一行人本就憤怒,好不容易才弄著這麼點食物,卻被賈張氏偷吃了個精光,棒梗又在那裡罵罵咧咧的。
眾人本就有火,現在可謂是心頭火起。
“揍他丫挺的。”人群中傳來一道喊聲,這一喊聲把眾人心中的心火再次激起。
瞬間,無數道聲音響起。
“揍他丫挺的。”
眾人衝了上去,對著棒梗一陣拳打腳踢,秦淮茹想要阻攔,也被一群婦女拉到一邊痛揍。
棒梗雖然被打的“嗷嗷”直叫,但雙眼卻是露出陰毒的光芒死死地盯著許大茂等人,瞪的許大茂等人心寒。
許大茂雙眼一眯,心中惡寒。許大茂深知,棒梗就是個狼崽子,不但會咬人,還會吃人,這種人是打不服的。
許大茂趁機衝了上去,對著棒梗的雙腿之間就是狠狠地一腳,然後用盡全力狠狠地踹出兩腳,踹在棒梗的膝蓋處。
只聽“咔嚓~”一聲,棒梗的兩條腿直接被踹斷了。
“啊!許大茂,我弄死你,我弄死你!”棒梗發出歇斯底里的慘叫聲,渾身蜷縮著,雙手抱住膝蓋住,在地上滾來滾去。
“許大茂,你這個畜生!你還是不是人啊?棒梗只不過罵你幾句,你用的著這麼狠心嗎?大家夥兒要小心啊,許大茂能打斷棒梗的腿,也能打斷你們的腿。”秦淮茹拼命掙脫那些大老孃們的束縛,衝了上來,把眾人推開,護住棒梗。
同時,秦淮茹還不忘挑撥。
“秦淮茹,你也用不著挑撥,大傢伙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也別扯開話題,賈張氏雖然死了,但是,她偷的食物你們也得賠,這是我們用命換來的食物,別以為你扭扭腚,哭兩聲,這事就完了,沒門!”
“天黑之前,你必須把賈張氏偷我們的食物還回來,否則,你們一家人就自生自滅吧,我們會派人盯著你們,只要你們得到食物,我們就搶過來。”許大茂惡狠狠地說道。
許大茂之所以這樣,是深刻地明白,在這個蠻荒的海島,只有心狠,才能活下來。
而對許大茂最具威脅的便是棒梗,許大茂知道,棒梗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如果輕飄飄地放過棒梗,以棒梗的氣性,晚上說不得悄悄地摸過來把自己揍一頓。
如果僅僅是揍自己一頓還是好事,就怕把自己揍成重傷。以許大茂對四合院眾禽獸的瞭解,如果自己被揍成重傷,絕對沒有人來幫助自己,甚至還會有許多人來落井下石。
索性,許大茂就先下手為強。
秦淮茹瞬間臉色大變,在這裡,沒有食物就意味著死亡。
“你們不能這樣,都是街坊鄰里的要相互幫助才是,二大爺,三大爺,你們得站出來說句話啊,領導大家走出困境啊。”秦淮茹本能地找靠山。
劉海中一聽這話,官癮發作,就想站出來指點江山,還沒來的及開口,便被閻埠貴拽了回去。
“老劉,你傻啊,秦淮茹這是擺明著把咱們當槍使,你還以為這是在四合院啊,這裡是荒島,沒有律法,沒有街道,也沒有派出所,誰年輕力壯誰說了算。”
“咱們倆現在什麼情況你看不清嗎?咱們兩家就相當於以前的易中海,就是個絕戶,你家雖然三兒子,但沒有一個兒子在這裡,你就是個孤寡老頭;”
“我也一樣,閻解成他們雖然都在這裡,但是,有他們跟沒他們沒什麼兩樣,你敢站出來,許大茂他們就敢打你個半身不遂。”
“到了那時,你就只能等死了。”閻埠貴小聲說道。
許大茂很聰明,借賈張氏偷食物一事,不但解決了棒梗,還把大家夥兒綁在一起。
“還食物!”許大茂惡狠狠地說道。
“還我們的食物!”六根等人也惡狠狠地說道。
在生存面前,一切都得讓步。
秦淮茹看著眾人面目猙獰的面孔,只得答應償還。
隨著時間的流逝,四合院眾禽獸開始逐漸撕下偽裝,顯露出最原始的一面。
面臨著殘酷的生存環境,首先被淘汰的便是棒梗。由於棒梗受傷嚴重,無法進行捕食勞動,只能依靠秦淮茹、小當和槐花。
秦淮茹三人所得獲得食物的手段只有捕魚、摘野果、挖野菜等等,不像許大茂他們,還可以組織捕獵,秦淮茹三人所獲得的食物來源自然就少。
秦淮茹不是沒想過融入群體中去,奈何,其他人早就對秦淮茹一家人自私自利、貪得無厭、欺軟怕硬的德行很是瞭解,根本不給她們機會。
如果是在以前的四合院中,大家即使再煩秦淮茹,也得硬著頭皮打招呼,尤其是在易中海還在的時候,四合院眾禽獸哪怕心裡再痛恨秦淮茹,也只能忍氣吞聲,任由秦淮茹一家佔便宜。
現在,可沒有再慣著秦淮茹,四合院眾禽獸沒對秦淮茹一家人落井下石已經是他們還有點人性了。
秦淮茹三人所獲得的食物少,還有棒梗這個累贅,一開始,由於有著親情的束縛,小當和槐花還管棒梗,但是,時間一長,小當和槐花都餓的受不了,自然不再管棒梗。
棒梗在家極其受龐,什麼事情都得依著他,無法無天慣了,見小當和槐花如此對他,自然是對著小當和槐花破口大罵。棒梗還趁小當不注意,一把抓住小當的頭髮,拼命地毆打,要把小當打死一般,此時,秦淮茹還在外面找食物。
就在小當即將被棒梗打死時,槐花衝了過來,一石頭狠狠地砸在棒梗的腦袋上,然後嘴巴咬在棒梗的手腕上,才救下小當。
小當得救之後,立即連滾帶爬地遠離了棒梗,槐花也趁機逃離了棒梗,由於棒梗雙腿被打斷了,動彈不了,只能用各種惡毒的語言大罵小當。
小當恢復了片刻,有了力氣之後,眼神充滿殺意地看向棒梗,然後拿起一塊石頭向著棒梗的腦袋砸去。
小當足足砸了十多塊石頭,才發洩完心中的怒火。
隨後,小當帶著槐花毅然決然地脫離了秦家,加入到許大茂那夥人的群體中。
無錯書吧在這個沒有約束的荒島,女人,確切地說是年輕的女人是一種寶貴的資源,不管是基於傳承接待還是個人舒服,小當和槐花輕鬆被接納進群體。
秦淮茹這種年老色衰的就排除在外。
當秦淮茹回到臨時搭建的草棚裡時,發現滿頭是血,奄奄一息的棒梗,秦淮茹大驚,連忙問棒梗是怎麼一回事。
棒梗先把秦淮茹尋摸回來的食物吃了個一乾二淨,有了些許的力氣後便添油加醋地把小當和槐花的惡行說了一遍。
秦淮茹便怒氣衝衝地去找小當和槐花,小當也沒有廢話,直接亮出自己被棒梗毆打的傷痕,秦淮茹頓時啞口無言,明白棒梗撒謊了。
秦淮茹最希望的就是全家一起齊心協力地活下去,只不過,這怎麼可能?棒梗、小當和槐花在賈家這種環境下長大,都是極度自私自利的主兒,想讓他們齊心協力,想都不要想。
小當更是當場跟秦淮茹和棒梗斷絕關係。
理由很簡單很純粹更是很直觀。
“我想活下去,不想被棒梗活活打死。”小當說道。
“我會告誡棒梗的,小當,槐花,咱們回去吧,一家人在一起。”秦淮茹悲聲說道。
“呵呵,這話你信嗎?你信不信,如果我們跟你回去,我絕對活不過第二天,當天晚上,棒梗就會趁我睡著掐死我。”小當冷笑道。
秦淮茹再次啞口無言,因為,這種事情棒梗真能做的出來。
秦淮茹勸了良久,小當和槐花始終不為所動,最終,秦淮茹只能頹然地回到自己的草屋。
秦淮茹自幼在鄉下長大,有很強的生存能力,養活自己是沒什麼大問題的,只不過,再加上一個棒梗,就令秦淮茹有些捉襟見肘了。
關鍵是,棒梗純粹是個累贅,不但不能幫忙,也不能提供情緒價值,還天天抱怨,不是罵這個,就是罵這個,還天天喊餓。
秦淮茹一回來,棒梗便哀嚎著要吃東西,把秦淮茹帶回來的食物一掃而光,沒有一絲給秦淮茹留的意思。
時間一長,秦淮茹便有些寒心。
飢餓能使人發狂,但也能使人冷靜,秦淮茹冷靜下來後,便知道棒梗指望不上了,而且,由於荒島上生存環境殘酷,棒梗的傷勢不但沒有遲遲不見好,反而還有逐漸惡化的趨向。
最終,秦淮茹下定了決心,先自己吃飽再說。至此,棒梗由以前天天能夠幾乎吃飽,到現在三天餓九頓的程度。
棒梗見秦淮茹帶不回來食物,便對著秦淮茹破口大罵,甚至讓秦淮茹去做婊砸,以便從許大茂那夥人中換點食物。
棒梗見秦淮茹不同意,大半夜趁著秦淮茹熟睡之際,爬到秦淮茹身邊,抓住秦淮茹的頭髮使勁地錘秦淮茹的腦袋。
秦淮茹徹底死心,一根根地掰開棒梗抓著自己頭髮的手指,然後徹底放棄棒梗,讓棒梗自生自滅。
棒梗沒撐過三天,便嘎了。秦淮茹也怕棒梗會不會得病汙染水源,汙染土地之類的,便把棒梗一把火給燒了,然後把棒梗的骨灰和殘存的骨頭挖了個坑隨手埋了。
許大茂一方也是內鬥不斷,在這種環境下,什麼道德、人性之類的統統無用,唯有力量為尊,誰的力量大,誰的拳頭大,誰會打架,誰就是老大。
許大茂到了現在才明白易中海為什麼天天強調尊老愛幼了,說到底還是為了生存,把這種有些變太的尊老愛幼形成固定的規矩,這樣便能保障他的晚年生活。
可惜,這一套在這裡根本行不通。
經過不斷地磨合和爭鬥,許大茂所在的群體最終在王建民、張立民、李愛軍等年輕一代的引領下,靠拳頭形成了一定的秩序。
有了秩序,就意味著不公。
首先,老一代被淘汰,像劉海中夫婦之流,兩人本來年紀就大,又沒有生存能力,劉海中的掄大錘在這裡無用,每天獲得的食物自然很少。
偏偏劉海中又沒有自知之明,還想擺二大爺的譜,讓許大茂等人提供食物。
食物就是命!許大茂等人怎麼可能給劉海中提供食物,不但沒有提供食物,反而收拾了劉海中一頓。
劉海中年老體弱,又食不果腹,便逐漸被淘汰。
接下來被淘汰的是閻埠貴夫婦,閻埠貴想向閻解成、閻解放和閻解曠討要食物。
閻家三兄弟便以吃不窮喝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的家訓為理由,跟閻埠貴算帳,介於閻埠貴沒有償還的能力,閻家三兄弟便沒有人借給閻埠貴食物。
閻埠貴最初還以閻家三兄弟之名借糧食,後來被識破之後被人暴打一頓,這帳最終還是落到閻家三兄弟頭上。
閻家三兄弟當場表示,任何人不能以他們的名義借食物,最終,閻埠貴夫婦便步入劉海中夫婦的後塵,嘎了。
隨著王建民等人的越來越強勢以及越來越不公,許大茂敏銳地感覺到了不對,在這個群體中,他成了老年人。
許大茂感覺不對之後,立即溜了。
島嶼足夠大,王建民等人在海邊生存,許大茂便準備跑到荒島的另一面或者荒島的中心求生存。
秦淮茹一直在盯著許大茂一夥,秦淮茹見許大茂跑了,也跟著許大茂跑了。
秦淮茹雖然不明白許大茂為什麼跑,但秦淮茹相信許大茂的智慧,相信許大茂不會做如此不智之事。
“許大茂,你為什麼要跑?”秦淮茹追上許大茂後,忍不住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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