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珠，你不是懷孕了嗎？懷孕還敢喝酒，你是想生個傻子出來，丟我們賀家的臉？”
賀右如不會當著賀震霆的面，做出失禮的舉動，讓賀震霆生氣。
但嘴比刀子都狠，馬上諷刺地提醒。
方明珠這才想到自己還是個“孕婦”，表情一僵，可憐兮兮地對賀震霆道歉：“對不起小叔，我不是故意忘記的，是我看到小叔太高興了。”
“沈雲海，你不管管你老婆嗎？”
被提醒了還在發騷，這女人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得？
賀右如實在忍不住，又沉著臉提醒沈雲海。
沈雲海又氣又怒，一把拉她坐下，壓低聲音警告說：“方明珠，你給我收斂點，別給我丟人現眼。”
方明珠被罵，眼神委屈地看向賀震霆。
沒想到賀震霆開口，對沈雲海說：“雲海，對女人別這麼兇，否則會讓人誤會，你在家暴。”
說到“家暴”兩個字的時候，他的目光掃了一眼方攸寧。
方攸寧正喝湯呢，聽到“家暴”兩個字，差點嗆到。
捂著嘴咳嗽了兩聲，臉色微紅。
也不知道是因為咳嗽才紅，還是別的原因。
沈雲海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被小舅舅提點，表情僵硬。
馬上唯唯諾諾地點頭答應，小聲地回應說：“是，小舅舅，我記住了。”
賀震霆這是在維護她？
方明珠心裡一喜，臉上流露出得意的表情，馬上又嬌滴滴地跟賀震霆道謝：“謝謝小舅舅為我說話，小舅舅您真好，明珠真是太感謝您了。”
“小叔，我突然想起公司還有事，我們要不要回公司？”
賀右如坐不住了，馬上向賀震霆建議。
賀震霆瞥了她一眼，說道：“急什麼，吃完飯再走。”
賀右如表情訕訕，後槽牙都快咬斷了。
她已經完全忘了今天組飯局，是為了探查小叔和方攸寧的關係。
此刻她只想拿一把刀，將方明珠這個賤人砍了，砍成一百零八塊扔沸水裡，看她還怎麼發騷？
“我吃好了，學校還有作業，先走了。”
方攸寧一邊看熱鬧，一邊埋頭苦吃，等吃完了便提議離開。
她可沒有興趣，繼續待在這裡浪費時間，看方明珠發情。
“我還有事。”
無錯書吧賀震霆在方攸寧出門後，也馬上起身。
賀右如一怔，這才突然想起，他跟方攸寧是一起來的。現在又要一起走，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小叔，我跟您一起走。”
她也站起來，想跟他一起離開。
不過賀震霆卻沉沉地看著她，語氣警告地說：“我想，你應該還有其他事需要留下來處理。”
賀右如咬唇，還想爭取。
可是賀震霆已經走了，她又不敢追上去。
心裡憋悶，只能目光冷厲地看向方明珠，準備把氣撒在她身上。
方攸寧去找服務員，拿了打包的點心。
雖然宴無好宴，但不得不說，這裡菜品是真不錯，尤其是點心味道特別好。
她不止吃飽，還偷偷讓服務員給她打包點心，準備帶回去給舍友們嚐嚐。
反正不是沈雲海請客，就是賀震霆請客，吃誰的都不虧。
只是這一去拿點心，就耽誤了一些時間。
等她走出酒店，沒想到，賀震霆的車就停在門口。
司機在車旁等著，看到她出來，馬上殷勤地開啟車門。
“前面就是公交車站，我坐公交車回去。”方攸寧對司機說。
說完繞開他，往公交車的方向走。
司機也沒有阻攔，上車後，開著車子一路跟著她走。
也難為他開這麼好的車，卻還要開得這麼慢，緊跟著方攸寧的腳步。
走了沒一會，方攸寧受不了了。
停下來生氣地問：“到底有完沒完，就不怕別人笑話嗎？”
一輛豪車跟著一個女孩子開，誰看到不多看幾眼，指指點點？
她可不想被人拍下來發到網上，上次被方東明夫婦鬧的事情已經足夠她在學校裡出名，不想再出一次風頭。
她停下，司機也停下。
很快下車小跑著，來到她這邊幫她開啟車門。
一句話都不說，但目的已經很明確。
今天她不上車，這件事就沒完。
方攸寧咬牙，只好坐進去。
賀震霆瞥了一眼她手裡的打包盒，方攸寧略有些尷尬地放到另一邊。
“為什麼否認跟我的關係？”
“不會長久的關係，被太多人知道就是黑歷史。”
“飯局是右如的意思，她在懷疑我和你的關係。如果不是你那個妹妹太蠢，讓她忘了最初的目的。飯局上你會被她為難，藉此看我對你的態度。”賀震霆語氣平靜地說。
方攸寧問：“你什麼意思？”
“這一次她忘了，但依照我對她的瞭解，還會有下一次。你只要開口，我就會幫你。”
方攸寧嗤笑。
說了半天，不就是讓她主動開口求他，求和道歉嗎？
“她就算故意為難我，我也會想辦法解決，不勞您老操心。”
“老？又叫我叔叔，真覺得我老？”
男人很不高興地轉過身，靠近她板著臉質問。
他突然靠過來，把方攸寧嚇了一跳。
下意識地屏住呼吸用力往後面擠壓，就算是這樣，兩人也靠得很近。
近到足以看清楚，對方眼眸中的自己。
“你是不是很喜歡方明珠那樣的女人？”
方攸寧看著他眼眸中表情慌亂的自己，覺得很醜，突然想到這個問題，脫口而出問。
“為什麼這麼問？”
男人又靠近一分，只差一點，就能貼到一起。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這樣的男人，應該會喜歡溫順、嬌柔會撒嬌的女人。可是我一點都不溫順，也不會撒嬌，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
以前她不明白，沈雲海為什麼會被方明珠勾引走？
她一直覺得是沈雲海眼瞎心瞎，沒品味。
不過今天看到方明珠的綠茶行為，她似乎又有些明白了。
跳出當事人的身份，從第三者的角度看問題，如果她是個男人，恐怕也會喜歡嬌柔會撒嬌的女人。
而不是她這樣，生起氣來能抽對方一大嘴巴子的犟脾氣。
其實想通這一點，她心裡是有些難過的。
她也想柔順，也想會撒嬌。
可是怎麼辦？
沒有人教過她，她成長的環境也不允許她脆弱嬌柔。
她只能長成這樣。
“吃醋了？”
男人盯著她看了一會，突然輕笑一聲問。
方攸寧一怔，馬上否認說：“我沒有，就是隨口問問，順便讓你知道我是什麼人，早點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我喜歡挑戰。”男人答非所問。
方攸寧蹙眉，不解地問：“什麼意思？”
“不乖沒關係，愛人如養花，我會把你養得又乖順又會撒嬌。”
男人抬起手，修長有力的手指撫摸著她的臉，語氣堅定地解釋。
方攸寧反應過來，又羞又怒。
他的意思是會調教她，讓她學會柔順和撒嬌？
“你做夢吧！我才不會……”
“會”字被男人吞入口中，強勢的攻城略地。
這個姿勢和這個空間，原本力量上就有差距，根本讓她無法抵抗。
等被他鬆開後，她的衣領都亂了，氣喘吁吁地漲紅了臉。
“你這是耍流氓。”
方攸寧氣憤地指責。
賀震霆卻淡定地說：“我是持證合法。”
說著，再次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