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千羽曦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又是熟悉的頭疼感，但這次不需要她自已挪到桌子旁邊拿水喝了。

因為她的水，顧珮已經端著了。

“你醒了，千羽曦！”

顧珮看見她睜開眼後激動壞了。

“你都不知道，我聽完墨涵派人給我傳的話後，我都要嚇死了。”

顧珮把涼好的水，送到千羽曦嘴邊，千羽曦喝了一些但還是感覺嗓子好疼，說不出來話。

但她還是想在努努力，說兩句。

可誰知道，顧珮直接捂住她的嘴，把她按回床上去。

“我知道你著急問案件的事情，但是你先別急。你昨晚發燒了，現在才退。”

顧珮一邊說，一邊給她掖被角。

“你娘才走，短時間內不會回來，所以你就聽我慢慢講吧！”

千羽曦點頭，眼神傳遞著迫不及待。

......

“昨晚我爹把屍體拉回大理寺以後，就招呼仵作驗屍了，你猜怎麼著，你絕對想不到。”

顧珮的陳述還帶著賣關子，千羽曦覺得她天生就是一塊說書先生的料。

“那個女屍啊，氣管子裡沒有水，是被殺了以後，放水裡的。多嚇人你說說。”

“而且仵作說了，她很有可能是被放在一個什麼大的東西里，沉到水下，再因為某種契機，她就浮上來了。所以她的什麼五官啊，還沒有被魚吃。”

千羽曦想到一個問題，她想問但是說不出來話，就用手比量著，在空氣裡畫圈兒。

顧珮盯著看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千羽曦啥意思，一拍大腿，接著說。

“你想問那個大東西是啥，是不？”

千羽曦趕緊點頭。

“是一口大缸。但是也奇怪，沒有在水裡發現蓋子。”

千羽曦面露疑惑，沒有蓋子，怎麼保證屍體不漂出來，又怎麼控制屍體什麼時候漂出來。

“對了對了，還有一件事！”

顧珮拍了下腦門，差點就把這個事兒忘了，還好想起來了，要不然一會兒走了，還要再回來一趟。

“我爹他們不是把池塘的水抽乾了嘛！在發現屍體的位置發現了那口大缸，然後我爹就說，再往下往四周摸摸看，看看淤泥裡面有沒有東西。”

“好傢伙，還真有東西。”

顧珮從懷裡掏出來一張被捲成卷子的紙，上面畫著一個釵子的樣式。

千羽曦疑惑的看著顧珮，等著她的解答。

“這個釵子，是一個叫麗嬪的人的。但是，這個麗嬪上個月死了。”

千羽曦有點子激動了，又開始比劃著，她想問問有什麼其他線索。

就比量了一個7，它字不知道怎麼比劃，就放棄了。接著在空氣裡畫了個x和s。

“7 x s。是啥意思？”

顧珮有點摸不著頭腦。

千羽曦只好著重的多比劃了幾次xs。

終於，顧珮是覺悟了。

“啊，線索！你想問還有沒有別的線索！”

千羽曦趕緊點頭。

“沒了。”

千羽曦無奈。

“真的沒了，我爹說宮裡死了太監宮女查一查都可以，但是死了嬪妃是不能隨便查的。我想你也懂為什麼不能查......電視劇裡都有演......”

顧珮越說聲音越小。

千羽曦也明白，這裡面水很深，就算是大理寺也不能隨便趟。

......

空氣突然安靜，千羽曦和顧珮大眼瞪小眼看著彼此。

“千羽曦你還要喝水嗎？”

顧珮覺得這種安靜的氛圍很尷尬，就趕緊找點話說。

千羽曦搖搖頭，又伸出手在空氣裡比劃著。

因為她想到了沈北，不知道沈北現在是什麼情況，是封官加爵，以後都留在京城，還是又要回到邊境。

千羽曦伸出手在空氣中畫了一個S和一個B。

......

“千羽曦你怎麼罵人呢？”

千羽曦真的無語了，她想問沈北！她不是要罵人啊！

沒辦法，千羽曦雙拳緊握，做了一個很有力量的動作，然後又畫了一遍S和B。

顧珮看著她的動作思考著。

“很有力量的傻\/逼......沈北啊？”

雖然這不是千羽曦自已的意思，但是她確實想問沈北。

看著千羽曦點頭後，顧珮向她彙報了沈北的情況。

“他現在可是風生水起了。皇帝給了他一個什麼禁軍統領的官職，讓他以後就留在京城。應該是.....明天上任。”

聽到這裡，千羽曦覺得心裡的大石頭落地了。

只要沈北在京城，就會對通關有助力，而且他的官職，正巧可以幫她打聽更多宮裡面的線索。

......

“小珮啊......”

千夫人的聲音在千羽曦的小院內響起來。

“在這兒那！”

顧珮趕緊跑出去應著千夫人。

......

顧珮孃親死得早，顧少卿又天天忙來忙去不管她。

可憐的小顧珮沒飯吃，就跑到千家蹭飯，導致現在千夫人看見顧珮就忍不住得心疼她。

加上顧珮、千羽曦還有墨涵以前有幾年同窗情誼，千夫人早就把他們一併當做自已的孩子了。

......

“你爹差人送了話過來，讓你趕緊回去。”

“好，我馬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