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有點像是古代的四方步,相信穿上長袍,加上這儀態,一定無懈可擊。
眉眼側目看誰時,則有一種難以靠近的距離感。
浩浩蕩蕩的一行人按照村長的指示到了袁家門口。
有玩家看到橡木建造的屋子,沒有高樓,就是一層平房,木屋,有點偏向後世從一些古城裡看到的四合院。
殺馬特男生詫異,“這屋子挺好的,比村長家的還要大,還要好,為什麼村長媳婦會對袁家一臉害怕? ”
袁家這屋子可比村子裡所有人的屋子還要好,估計是新建沒多久,屋子看上去有一種新建沒多久就棄住的廢棄感。
“廢話,這種開頭,一般都是恐怖故事的前奏。”有人反駁道,“你看著這屋子大,又好,誰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
“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進去?”
“進去吧,天都快黑了,再不進去就來不及了!”
“我,我不敢,你們誰敢?”
大家推推搡搡,就是沒有人做這第一個進去的。
中年人搶到了村長家的屋子住,不必和他們一起來袁家。
白領女卻來了,其他人知道她參加過遊戲,有經驗,下意識的看向她,想問問她意見。
“我們要進去嗎?”
白領女抿了抿唇,突然間被這麼多人盯著,還挺有壓力的,但奈何引路人之前說過,要是不住在屋子裡,就不保證會不會撞到外面的髒東西。
雖說這提醒聽著不像是好話,但,依照第一次完成遊戲的經驗,通常來說引路人是不會騙他們的。
“進去吧。”白領女嘴上這麼說,自已也不敢推門。
納蘭雲暮站在最前面,果斷的推開門。
木門被推開,門上的灰掉落在地,裡面的情形一目瞭然。
砌了圍牆,圍住四周,裡面的屋子有至少五六間,兩人合住一間的話,應該還是能住得下。
看上去似乎沒什麼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沒人住,有些荒涼破敗。
屋子中間的空地有不少雜草,除了雜草還有蜘蛛網與灰塵,加上沒有點燈,四處看著都光線黯淡,有種說不出來的陰森。
納蘭雲暮打頭陣,先一步跨過門檻。
這屋子的門檻有些高,中間通往大堂的空地,鋪了石子,還無可避免的長了雜草。
其他人見納蘭雲暮打了頭陣,走進去也沒什麼事,加上天色漸黑,只能跟著進了門。
傅汀殿後,走在最後面,目光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門口擺放的碗,碗裡面有一些燒完的紅燭。
他蹲下,拿起碗,聞了下。
除了紅燭,還有大蒜的氣味。
放下碗,傅汀進了門檻。
目光掃過一圈四周的屋子,除了一個大堂和廚房,還有六間房,分別在左右手方向,各三間。
“這屋子能住人嗎?”殺馬特嫌棄。
“不能住,不然你出去外面住?”有人看不慣殺馬特,反駁道。
殺馬特,“......”他瘋了才去外面住。
無錯書吧分到袁家的十人,有白領女,萌妹,殺馬特男生,傅汀,納蘭雲暮。
剩下的五人,有兩個女生是大學生,室友,其他三人,有兩個是情侶,一個是戴著眼鏡的IT男。
眼看著就要天黑了,打掃屋子是來不及了,趕緊分配屋子。
情侶一間,白領女與萌妹一間,兩個女大學生一間,殺馬特,IT男各一間,剩下的只有傅汀與納蘭雲暮。
他們兩人自動成為室友。
傅汀兩人在靠廚房的位置,這個位置偏僻距離門口最遠,一旦有什麼問題,跑也跑不快。
屋子裡只有一張簡陋的木床,床不大,目測只有一米二寬。
裡面的灰塵堆積甚多,連床上也有。
有一個東西倒是很顯眼,放在門後掛著的葫蘆,葫蘆底下是八卦圖。
傅汀挑眉,門後掛葫蘆防鬼作怪。
看來這屋子是真有問題。
無論是門口防鬼怪,邪祟的大蒜與紅燭,還是房間門後的八卦葫蘆,都是用來防備的手段。
這些方式都是最低階的,最有用的還是買一個有靈氣的玉器佩戴,防身。
不過一般村莊裡,難有大戶人家,只能用這種普通的防備方式。
傅汀打量完,放下葫蘆,轉頭對從口袋裡拿出紙巾,認真擦床的納蘭雲暮道,“不是吧,這麼講究?”
看著納蘭雲暮認真擦床的樣子,實在忍不住笑了,居然還隨身帶了紙巾。
這人有潔癖吧?
納蘭雲暮沒有回答,依舊認真的擦著床上的灰。
直到他把一包紙都用完了,還是覺得有些髒,眉頭緊蹙,儘管他沒有說,嫌棄之意卻溢於言表。
“別這麼嫌棄,我們還要在這住好幾天。”傅汀好笑。
這人一天倒黴兩次,還能這麼記掛著乾淨的問題,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納蘭雲暮什麼也沒說,皺著眉在床邊坐下。
傅汀,“我叫傅汀,你呢?”
“納蘭雲暮。”
“好名字。”傅汀眼睛都不帶眨的誇道。
“之前的事,抱歉。”納蘭雲暮忍著渾身不舒服的感覺,一板一眼的道歉。
“啊?”
“哦,你是指之前兩次差點撞上我的事?”
“嗯。”納蘭雲暮抿唇,“當時情況失控,並非有意,出去後,你要什麼補償可明說。”
傅汀聽著有點彆扭,這人怎麼說話有點文縐縐的,帶著一股不像現代人的韻味。
他笑了笑,“我想要什麼都行?”
納蘭雲暮點頭。
傅汀本想開玩笑說自已要幾千萬,但想想...自已以窮字開竅,就算真轉了賬,也留不住財,不由得好笑搖頭。
“算了,你又沒真的撞到我。”
納蘭雲暮見他突然改變主意,沒問原因,只是淡淡嗯了一聲。
傅汀走過來,左腿壓著右腿,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致的問,“你一個人走在最前面,就不怕裡面有什麼東西?”
納蘭雲暮抬眸,瞥向興致盈然的傅汀,見少年眼裡透露著興味,沒有回答。
少年身上有著與旁人不同的自信,像是篤定自已一定會從這裡回到現實。
“我不習慣睡裡面。”傅汀目光掠過這張對他們倆來說不算寬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