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焉之地其實是一個由意識組成的世界。
進入這裡的人,都是在現實世界中昏迷不醒的人。
所有人都忘記了自已是誰。
人們殘存的記憶,構成了這個世界的一草一木。
而且,終焉之地的時間流速,與現實世界不一樣。
在終焉之地過去幾年幾十年,現實世界不過才過去了幾個小時。
天外隕石發生以後,五座城市的人,都被傳入到了一個特殊的空間。
而此刻。
所有人都因為這巨大的能量波陷入了昏迷。
他們無一例外,全都躺在地上,沉沉睡著。
由於天外隕石的特殊性,他們所有人的意識相互作用,構成了終焉之地。
所以,他們的迴響有強有弱。
方源利用天外隕石的磁場,來到「異界」以後,發現這裡的人全都昏迷不醒。
以為他們沒了生機,可仔細檢查過後。
發現他們呼吸勻稱,還有生命特徵。
只是無論他怎麼呼喚,都喚不醒他們。
仔細觀察過後,方源也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躺下,他的意識也進入了終焉之地。
也就是說,這裡的人,所有人都是造夢師,也都是參與者。
方源在沉睡之前,給本想給自已植入一個「陀螺」圖騰,用來分別虛幻與現實。
因為在電影盜夢空間中,「陀螺」就是區分現實與夢境的圖騰。
可細想之下,又覺得不妥。
陀螺這種小工藝品,一般人不會有,也不容易找到。
細想之下,還是覺得以「春秋蟬」作為圖騰。
蟬隨處可見,容易喚醒他的記憶。
而像齊夏這樣的聰明人,自然也留有後招。
他只是昏迷之前看了衣服上的一隻小羊圖騰,所以才會把「卡通小羊」認定為他的圖騰。
而此刻。
齊夏在看到屬於他的圖騰以後,也終於想起來了。
這裡其實是一個巨大的夢境。
他雖然知道這裡是意識世界,也不確定自已現實世界中到底是死是活。
因為來這裡之前,發生了一次大地震。
殊不知。
那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大地震。
而是由天外隕石砸擊地面所帶來的衝擊波。
而方源成了整個事情唯一的知情者。
他看到齊夏眼神清明,以為他想起整件事。
殊不知。
齊夏的記憶,還處於斷層,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已的身體還在「異界」中昏迷。
齊夏掃視了一眼方源和天兔,淡淡說道:“結束這場鬧劇吧。”
他本以為方源和天兔全都會和餘念安一樣消失不見。
然而。
方源沒有消失。
天兔也沒有消失。
齊夏微微有些意外,說道:“你們倆是真實存在的?”
天兔說道:“我當然存在了,難不成是跟你鬧著玩的?”
方源此行目的,就是要喚醒所有人,當下笑吟吟地對天兔說道:“天兔,幫個忙。”
天兔十分詫異地說道:“開什麼玩笑,我是生肖,而你們是參與者,我們本來就是相互對立的關係,我憑什麼幫你?”
“不是幫我,是幫你自已。接下來我要說一些私密一點的話,這既然是屬於你的領域,你應該會保守秘密的,對吧?”
天兔捂起耳朵:“別別別,千萬別說,我聽不了一點,我耳朵生繭子了。”
方源不管不顧:“開始了他的講述。”
天兔罵罵咧咧:“靠北了,我真是,我只想當一隻與世無爭的生肖啊!”
眼看方源說的話越來越私密,天兔急忙切斷了與外界的聯絡。
天龍一怔。
已經完全失去了幾人的資訊。
本來天兔是在他的夢境中開創夢中夢,按理來說,他應該能聽到才對。
可奇怪的是,已經完全感知不到一點他們的資訊。
天龍暗罵一聲:“天兔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天兔生性愛玩,天龍以為她又在玩什麼新花樣。
方源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齊夏和天兔。
天兔捂著耳朵大喊:“我不要聽,我不要聽,這根本就不是真的,你一定是在騙我。”
而齊夏神色卻有些凝重。
他緩緩說道:“你是說,我們的身體還沒有死亡。”
方源點點頭。
“需要我怎麼做?”齊夏問。
方源說道:“我來終焉之地時候就研究過了,那些「天外隕石」本身具有巨大的能量,我想利用這些能量,穿越回到1998年。”
齊夏一怔,說道:“你想回到過去,阻止「天外隕石」降臨?”
“正是如此。”
齊夏四處看了看,說道:“僅憑一個人的力量,真的能拯救五座城市的人嗎?”
方源自信滿滿地說道:“只要能回到1998年,我就有辦法阻止1999年的天外隕石降臨,就算阻止不了,我也可以疏散人群。”
齊夏嘆了一口氣,說道:“就算你真的回到了1998年,只怕1998年的我,也不會相信你。”
天兔說道:“你們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快走吧,我要睡覺了。”
兩人沒有理會她。
方源接著說道:“我研究過了,終焉之地所有的迴響,其實都是「天外隕石」的能量在發揮作用,我需要找到一個能打造「時空之門」的迴響,把我送回1998年。”
齊夏說道:“「巧物」。”
方源大喜:“你認識這樣的人?”
齊夏說道:“此人你也認識,她就是甜甜。”
方源有些激動。
齊夏又說道:“「巧物」的發動,需要原材料,我們需要找到一塊天外隕石。”
此話一出,連天兔也聽不下去了。
“別白費力氣了,這裡是終焉之地,哪裡有什麼天外隕石?”天兔說道。
而齊夏和方源卻相視一笑。
因為兩人都想到了什麼。
列車車頭長著一棵蘋果樹。
那裡是【仙法】的源頭,很有可能,下面就埋著一塊天外隕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