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睿寒這幾天在國外進行著重要專案的簽約工作。
而在國內的公司裡,卻出現了點麻煩。
原本一直負責的專案後期出現了小小的紕漏,負責該專案的員工因為家裡突發的原因不得不請假回家處理。
這就導致在委託方來驗貨的時候,赫然發現廠房使用的材料規格竟然不符合規定。
這個質量問題可非同小可,它直接關係到公司的外在形象和信譽。
於是,公司決定透過私下裡與委託方進行和平友好的溝通來解決此事。
傾顏決定自已親自去處理這件事。
為了能更好地與委託方進行溝通和調解,公司精心安排了一場飯局。
傾顏帶著準備好的資料和方案准時赴約,走進包間時,委託方的幾位代表已經坐在那裡了。
她面帶微笑,禮貌地與對方打招呼,然後迅速入座。
飯局一開始,氣氛還有些微妙和緊張,雙方都在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彼此的態度。
傾顏先誠懇地向委託方表達了公司對此次質量問題的深深歉意,
接著詳細地介紹了公司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所做的努力和準備採取的補救措施。
她一邊說著,一邊不時地觀察著對方的反應。
席間,服務員不斷地上著一道道精美的菜餚。
“沫小姐,你總應該拿點誠意出來吧。”
對方公司出席的一位看著,有點猥瑣樣的男人突然說道。
“怎麼說兩家公司合作的這個專案,這次出現了這樣的不愉快,總該表現一下吧。”
傾顏笑笑,她的笑容裡似乎藏著一絲無奈和堅韌。
她拿起桌上的一杯酒,毫不猶豫地灌了下肚,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滑下,
她微微皺了皺眉,但臉上依然保持著禮貌的笑容。
然後她緩緩開口說道:“這次公司出了這樣的問題,是我們做事不夠仔細,
希望你們能不予計較,畢竟大家已經合作了那麼久。”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真誠和誠懇。
“沫小姐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聽說冷少曾經對你可是很中意呢!”那個猥瑣男不痛不癢的一句話讓現場的氣氛降了下來。
傾顏聽到這句話後,臉上的笑容明顯有些僵硬。
她抿了抿嘴,她不想讓焦點集中在自已身上。
“別這樣說啦,我們還是把重點放在解決問題上吧,我會盡快處理好這件事的。”
就在這時她手機響了,她拿出來一看是傅睿寒打來的。
她臉上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然後禮貌地向大家示意了一下,便走到包間外去接電話。
“喂,睿寒。”傾顏輕聲說道。
傅睿寒在電話裡焦急地問道:“顏顏,你怎麼不跟我打聲招呼就自已跑去處理這件事呀?
我就算人在國外,一個電話就能安排好,不用你這麼辛苦自已去跑。”
傾顏聽了傅睿寒的話,心裡湧起一股暖意,
她趕忙說道:“我也是公司的一份子呀,我想為公司出一份力,我相信我一定能把這件事處理好的。”
傅睿寒在電話裡顯得有些著急和擔憂,
他皺著眉頭囑咐道:“你可千萬不要喝酒啊,我馬上讓吳助理趕過去幫你。”
傾顏在電話裡堅定地說:“不用啦,我肯定能處理好的,你就放心吧,我不喝酒。”
傾顏掛了電話剛要轉身回包廂。
看到冷逸梟懶散地靠在不遠處的牆上,他那修長的身影在昏暗的走廊燈光下顯得有些模糊,手裡夾著的半截煙,
傾顏沒理會他,抬腳就要進包廂。
“等一下”,冷逸梟見狀急忙邊說邊緩緩走過來。
傾顏淡淡的問道:“冷先生,有事嗎?”
冷逸梟走到她面前看著她沒有說話。
“沒事我就先進去了。”傾顏說著就要離開。
突然,冷逸梟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臂,緊緊地扣在自已跟前。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和關切:“你知道里面都是些什麼人嗎?你一個女子,面對這些人,你能應付得過來嗎?”
傾顏抬眸淡淡說道:“放手。”
冷逸梟嗤笑一聲,他顯然是被傾顏的反應激怒了,說道:“看來傅睿寒不見得將你照顧得有多好,居然讓你出來陪酒……”
他的話還沒說完,傾顏一時沒忍住,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他的臉上。
冷逸梟被打得愣在了原地,臉上瞬間出現了一個紅紅的掌印,他看著傾顏。
傾顏充滿了憤怒和斥責:“你有什麼資格說?
我和傅睿寒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說三道四。”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平靜下來。
然後緩緩說道:“下個禮拜我想帶晨熙出去玩,可以嗎?”
傾顏看他被自已打了一巴掌也不發火,忍不住在心裡罵道:真是犯賤。
她冷冷的說道:“我要問問晨熙自已,至於他要不要跟你去,由他自已決定。”
“好。”接著他又說道:“你有相簿,還有蘇然送給你的禮物,你什麼時候去拿?”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似乎想知道傾顏對這些東西是否還有興趣。
傾顏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似乎沒想到冷逸梟會提起這些東西。
傾顏皺著眉頭說道:“有空再去拿。”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生氣和煩躁,
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包廂走去。
可能是因為傅睿寒背後做了一些暗中的安排和運作,使得局面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傾顏再次進入包廂時,明顯感覺到裡面的氛圍與之前大不相同。
那些原本可能會刁難她的人,現在都變得客客氣氣的,臉上堆著虛假的笑容。
而那個一直以來都顯得很猥瑣的男人,此時竟然也不再多言。
傅睿寒出差回來已經是兩天後了。
傾顏洗好澡出來,坐在化妝臺邊塗著乳液,一邊跟床上的傅睿寒說:“冷逸梟想下個星期帶晨熙出去玩。”
傅睿寒靠坐在床上,微微皺著眉頭,問道:“那你是怎麼回答的?”
傾顏停下手中的動作,回答道:“我就說讓晨熙自已決定唄,我也不好替他做主。”
傅睿寒聽後,沒有立刻說話,而是陷入了沉思。
懶洋洋地問她:“晨熙同意去嗎?”
“嗯。”傾顏點點頭,然後轉過頭說,“開始他非要我和你一起,我告訴他我們不去,後來也不知道他怎麼就同意了。”
傾顏把乳液瓶蓋擰緊,起身走到床邊坐下,床墊微微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