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春暖花開時節,聽到訊息的林衍之夫妻都傻眼了。
也就是一個冬天的事情,中原武林就折騰成這個樣子?
“那我師孃他們還好嗎?”林衍之趕忙問道。
“寧女俠等人隱居在大理一帶,目前還挺好的。只是嶽不群已經失蹤許久,至今未有人發現過他的蹤跡。”
林衍之嘆了口氣,心裡滿是憂慮。
按照一般來說,嶽不群的武功跟任我行相距甚遠。可是林衍之知道,嶽不群可是知曉辟邪劍譜的。
他要是一咬牙一跺腳,咔嚓一刀下去,這江湖可就有熱鬧看了。
“怎麼辦?”任盈盈也是焦慮的不行,“要不我們回去看看?”
“你現在這樣怎麼好勞累?”林衍之不贊成的看了她一眼。任盈盈自懷孕之初孕相就不大好。如今雖然到了孕中期,但他依然不敢大意。
“可是我擔心我爹!”任盈盈眼裡蓄淚,可憐兮兮的說道。
“大小姐放心好了,教主如今已經嚴格控制黑木崖上下通道,決計不給嶽不群那廝任何可乘之機。”
如今的任我行也開始頭疼了!自從五月之後,嶽不群就跟幽靈一樣出現在黑木崖周邊,伺機刺殺神教教眾。
才不過十餘日,已經有四名長老死在他的手裡。
“聖教主,嶽不群這廝大概是學了辟邪劍譜。”向問天嘆道:“他殺劉長老的時候我看見了,那詭異的身法簡直跟東方不敗一模一樣。”
任我行黑著臉坐在寶座上,也是一臉的沉鬱。
去了一個東方不敗,又來了一個嶽不群,真的是不順的很。
他倒是有心跟嶽不群去碰碰面,可是一想到當初東方不敗的模樣,他的心氣就提不起來。
對付這樣的人,不是說你內功多麼高,劍法多麼精妙就能抵擋的。
如果說是誰能穩定的勝過嶽不群的話,恐怕就只有好女婿林衍之。
只是自已還真要去找林衍之不成麼?
一想到自已還得靠女兒女婿來庇護,任我行就覺得臉上掛不住。
太丟人了!
“不好了,陳長老也被殺了!”山下又發來資訊。
“不行,我們不能這樣被動挨打,得想辦法把他引出來才行。”任我行怒氣衝衝的一拍扶手,站起來說道。
只是這次主動出擊並沒有起到預期的效果。
嶽不群也是老奸巨猾之人,豈會看不出這是請君入甕之計?乾脆不露面了。
倒是讓任我行消停了幾天。
只是還不待他們鬆口氣,就又有傷亡報告送過來。
“教主,您看這……”向問天也是愁容滿面。
“我們去遼東!”任我行猛地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看著向問天,“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跟我去遼東見林衍之?”
此番遠行人數貴精不貴多。任我行就帶了向問天上官雲以及其他兩位在暗器和毒藥方面有特長的長老一同出發。
本來從黑木崖出發,走京城從山海關一線就很方便。但任我行沒這麼走,而是走塘沽登船。
“教主,坐船是不是危險了一些?”
向問天低聲問道。
“只有在海上,才能讓嶽不群這老太監無所遁形,跟咱們決一死戰。若是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棄船。”
任我行冷颼颼的說道。
向問天明白了,“那我需要再備條船遠遠跟著,一旦事不可為,我們就換船。”
“不錯!”
於是任我行就以要去遼東看女兒女婿為由,從塘沽這邊裝了一船的貨物。
嶽不群一直暗暗綴在他們後面,看著他們所做的一切。
他也懷疑這是任我行針對自已設的圈套,可是他也無所畏懼。要是到了船上,他們也沒有騰挪輾轉的餘地,跟自已正面相抗的話,說不清楚誰死在誰手裡呢!
六月裡的一天,船從塘沽港開出。
而任盈盈也剛好在這個時間進入了待產期,林衍之就算擔心中原的事情,也不可能放下任盈盈還孩子不管。
如今在遼東的莊子裡,王夫人和林平之夫婦都來了。任盈盈拉著藍鳳凰的手,“你也捨得,把小寶就丟在福州能行嗎?”
“有什麼不行的!”藍鳳凰笑著說道:“家裡丫頭婆子一大堆,還有奶孃,再者爹他老人家看著呢,總比跟著我們在海上漂泊來的合適。”
“要我說你們都不用來,有衍之在呢。”任盈盈嘆道。
“那怎麼能一樣?”王夫人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衍之武功再高,生孩子他又幫不了忙,還的我們來看著才安心不是。放心吧,我帶來的穩婆都是我們那最好的,還有衍之送來的這幾人,決定不會有問題的。”
六月二十一日夜,風雨如晦!任盈盈忽然開始發作,眾人連忙把她送進產房。
而就在此刻,距此數百里的海上,一艘大船也在風浪裡顛簸著。
就在任我行等人準備晚飯的時候,忽然一道黑影飄了出來。
“嶽不群,你終於還是上船了!”任我行冷笑一聲,嗆啷從桌下拿出長劍。
“任我行,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受死吧!”嶽不群直接撓身而上,向著任我行面門就直插過來。
燈光下劍芒如花,任我行的長劍蕩起重重疊疊的光點,向著嶽不群刺了過去。
他雖然不能正面對抗葵花寶典,但葵花寶典也曾在他手裡許久,也不是不曾揣摩過這門功夫。
這門武功的特點就是極快!與他比快自然不是對手,但完全可以依託強勁的攻勢,以攻為守來壓制嶽不群的活動範圍。
只要他喪失了鬼魅般的速度,那在自已吸星大法之下,他勢必討不到什麼好。
這幾天關於如何對付嶽不群,他們已經研究了很多。
如今便是三人全部用最厲害的防守招數護住全身,但卻不斷的往中間合攏,擠壓嶽不群的空間。
嶽不群也覺得這樣打下去,自已竟然有失手的危險。
這三人的武功內力,基本都在自已之上,若是自已不能發揮出辟邪劍法的長處,久戰必輸。
“看暗器!”他左手虛揚。
三人心裡齊齊大驚,趕緊揮舞兵刃護住頭面。
便是這微一鬆懈,嶽不群已經窺到破綻,直接一劍刺出。
上官雲驚呼一聲,踉踉蹌蹌的就跌到柱子旁,腿上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