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江戶川柯南眼睛晶晶亮地看赤井秀一,赤井秀一對此敬謝不敏。
雖然江戶川柯南算是同盟,但是在他拿到確定的訊息之前,還是少讓這孩子參與進來比較好。
赤井秀一早就對江戶川柯南奇奇怪怪的體質有了深刻的領悟:只有有他在,事情總會拐向更嚴重的方向:比如口香糖沾在基爾的鞋底、撿到庫拉索之類的……
也不是不好,就是讓人很心累。
赤井秀一低頭去看小偵探,藏在眼鏡後面的綠眼睛犀利極了:“你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柯南摸著腦袋乾笑,“就是想……想吃衝矢哥哥的土豆牛肉了。”
赤井秀一:“是嗎?回頭給你做。”
春日川秋實感嘆道:“兩位的感情真好啊。”
江戶川一梗。
你真的不是在反諷嗎?
赤井秀一用空出來的手去揉他的頭:“好了,小孩子還是乖乖上學比較好,你作業都寫完了嗎?”
江戶川柯南:……
赤井先生,你真是好狠的心腸,說什麼不好,非要說這個。
雖然那些題目都很簡單,
毛利蘭取了藥走過來,先看了看柯南,又去看赤井秀一:“衝矢先生,您一個人可以嗎?”
赤井秀一向她頷首:“沒關係,只是一點點小問題而已。”
反正他的目的達成了,赤井秀一狀似無意地用眼神打量了一下正在給他纏繃帶的春日川醫生,確定了這是第12號春日川。
嗯,他給春日川們編了個號。
赤井秀一聽著春日川醫生的叮囑:不要碰水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之類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地在想明天再來看一次。
如果春日川又換人了,那可真是大驚嚇啊。
說到底,為什麼一直要換人呢?
這種換人的頻率,要麼是損耗率很高(原諒他使用了機械的說法)……或者是有別的事情做需要掩人耳目。
赤井秀一覺得兩者皆有。
他向醫生表達了自己第二天還會來的意願之後,就離開了診所,然後在不遠處抓包了一個江戶川柯南。
江戶川柯南被扼住了命運的後脖子:“阿卡……衝矢哥哥,放我下來啊!”
赤井秀一:“你腳不疼嗎?”
江戶川柯南:“小事小事啦。”
“蘭小姐去哪裡了?”
“小蘭去找毛利大叔了,讓我在這裡等等她。”
“你確定是在這裡嗎?”
赤井秀一似笑非笑,江戶川柯南分明是在蹲他,看起來鬼鬼祟祟的。
江戶川柯南裝傻:“就是在這裡嘛……”
“說起來衝矢哥哥,春日川醫生是不是有問題啊?”
赤井秀一反問:“你發現什麼了?”
江戶川柯南的眼鏡開始反光:“護士對他很熟悉,可他對診所裡的藥品擺放很不熟悉,並且他對如何處理我們的傷口也很猶豫。”
一般來說這種私人的診所,不是處理周圍居民的小傷小病,就是面對一些高階客戶開放,春日川診所很顯然屬於前者,那常駐醫生不熟悉扭傷、燙傷這種常見的問題就說不太過去了。
江戶川柯南下了結論:“春日川醫生不是春日川醫生吧?”
赤井秀一沉吟:“半對半錯吧。”
江戶川柯南:“嗯?”
他睜大了眼睛看赤井秀一,希望得到答案。
偏偏赤井秀一不說話了,直接把他塞到毛利蘭的懷裡,自己揮揮袖子走掉了。
江戶川柯南:好氣哦。
毛利蘭:“不要給衝矢先生添麻煩啊柯南,我們回家吧。”
江戶川柯南垂頭喪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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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回去的時候,以為鶴已經睡了,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了發亮的金瞳。
赤井秀一:背後一涼。
他關上門,檢查了一下有沒有竊聽器之類的東西,才放心地坐下來。
“鶴,怎麼了嗎?”
鶴:“你應該問問那個很黑的人或者藍色貓眼。”
……很黑的人?
赤井秀一:“你是說波本和蘇格蘭?”
這什麼形容啊?
FBI有一點哭笑不得,不過也算很貼切了。
“他們在臥底,”赤井秀一解釋說,“我不應該和他們走太近的。”
琴酒又不是瞎子,更何況公安和FBI本來也走不到一起去。
說起來……
赤井秀一看了一眼鶴,按理來說鶴也應該是被嚴格監視的那種人,自己都撿到他好幾次了,組織應該發現了……吧?
對於這個答案,赤井秀一一直不太確定,他總覺得組織的刀就放在不遠處,隨時會砍下來。
畢竟……鶴和他可不一樣,他是叛逃的臥底,鶴可是組織的武器……之一,而且他腦子裡裝了不少組織的秘辛。
要不是經常失憶,說不定他一個人就可以掀了組織的烏龜殼,把裡面的東西全都暴露出來。
鶴:“你為什麼這麼看我?”
赤井秀一隨口答道:“看你好看。”
鶴遲疑了一下:“黑色……好看?”
赤井秀一頓了頓:“好看。”
鶴摸摸自己的頭髮:“可是我不喜歡。”
黑色的鶴和白色的是不一樣的。
那就不是他了。
而且……時間很快就要到了。
赤井秀一:“你在想什麼?”
鶴露出一個笑容:“沒什麼。”
赤井秀一沒有多想,轉身打算去繼續工作,然後就發現自己的桌子上被放了一個整蠱玩具,看起來像是滑鼠墊,實際上黏黏糊糊的。
赤井秀一:……
熟悉的感覺又來了,不愧是鶴啊。
他之前還為鶴詭異的安靜而不安,沒想到在這兒等著呢。
但是……還是有一點不安。
琴酒丟給了安室透一份檔案,點燃了手裡的煙:“能做到的吧?波本。”
安室透:“這是什麼?我是情報組的,不負責你們的任務。”
琴酒:“開啟。”
諸伏景光的手指微微顫抖,藉著喝酒的動作掩飾了下去。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