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殿。
魏徵手持笏板,站在大殿正中間,語氣很是平靜:
“陛下,如今天下業已昇平,全賴陛下文治武功。臣…”
文武大臣像是第一天認識他一樣,他魏大夫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俗了?開始拍龍屁了。
李二嘴巴微張,適時的打斷了他:
“說人話。”
只見得魏徵,正了正官帽,躬身道:
“陛下,臣家裡有點事,明天想告個假。”
李二倒也覺得好笑,你告假就告假唄!朕還以為你這大噴子轉了性了,你不來正好清靜一番。
“準了。”
“謝陛下!”
魏徵才剛站回原位,一個滿臉絡腮鬍子,肥頭大耳的粗糙漢子,舉著笏板走到了大殿中間。
“陛下,如今四海承平,俺等武將也落的個清閒。俺…”
“老程,你吃錯藥了,何時弄的如此文鄒鄒?”
尉遲敬德一臉的不可置信,這還是他認識的老程嗎?
滿堂文武皆是如此,先是魏徵,現在又是程咬金。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還是母豬上樹了。
這兩個刺頭,何時開始,變的他們都不認識了?
李二也是哭笑不得:“知節可是家裡也有事?明日也想要告假?”
“嘿嘿嘿,還是陛下聖明。”
程咬金嘿嘿一笑,好像陰謀得逞的憨樣。
李二眯著眼,好像要從他身上,看出些端倪。
“準了。”
“謝陛下。”
大殿之上,氣氛一下子變的安靜了下來。
這些人,個個都是人才,都看的出此事有些不太尋常。
魏徵和程咬金見眾人已經開始好奇起來,臉上都露出一抹毫不可察的喜色。
房玄齡用手頂了頂長孫無忌,低聲道:“輔機,這事兒不尋常,我覺得有些陰謀的味道啊!”
長孫無忌也是同意的點點頭。
下朝後的魏徵、程咬金,勾肩搭背,在眾人訝異的目光中,出了承天門。
這倆老貨,是什麼時候走到一起的?
長孫無忌和房玄齡,也同樣看到了這一幕。他倆對視一眼,偷偷溜進了李二的御書房。
宣政殿。
長孫無忌和房玄齡拜見過李二之後:
“輔機,玄齡,朕知道你們要說什麼?一切等君羨回來再說。”
很快,李君羨帶著他收集到情報來了宣政殿。
“如何?”
在李君羨回來的那一刻,李二急迫的開了口。
“陛下,查不出來,只知道他倆近期一直往平康坊跑。具體做了些什麼,臣不知。”
李君羨的話,更加掀起了李二等人的好奇心。這到底是鬧哪樣?
魏府。
“哈哈哈,魏老頭,你沒見到陛下和諸位大臣那臉色,俺可是頭一回發現,拍馬屁有時候也是那麼舒坦。”
“是啊,陛下張著嘴巴,卻不知道說什麼的樣子,想起來就好笑。”
爽朗的笑聲,時不時的在魏徵廳中響起。
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他們相信,在好奇心的催促下,那朝堂大員肯定都會過來消費。
“楚天,我準備讓我兒叔玉和老程的二兒子處亮,在歌劇院門口賣門票。”
“不,兩位伯伯,兩位公子在長安,在勳貴子弟中,也算是有個眼熟。”
“如果讓他倆幹這個,咱們的利益可能並不會太高。我想培養一些黃牛,不知道兩位伯伯手下有沒有機靈點的人。”
魏徵的建議並沒有得到楚天的認同,他想的是發展黃牛,促進利益最大化。
“何謂黃牛?”
對於楚天時不時說出的新詞,他倆早就見怪不怪了。
而黃牛一詞,雖說是楚天第一回提起,做為歌劇院的股東,還是多少要了解一下的。
“所謂黃牛,它其實就是個票販子。比如我們歌劇院能夠同時容納五百人,這五百張門票,我們自己原價出售二百張,或者更少。”
“其它的高於原票價賣給黃牛,而黃牛,他可以抬高票價,賣出多少就是他的所得,至於賣多少,咱們不用去管。”
魏徵和程咬金聞言,雙眼放光。特別是程咬金,嚯的站起來就要去找人扮演黃牛。
“程伯別急,給李二留口湯喝。這次你倆又拍馬屁又同時告假,他肯定會起疑心的。”
“我們只要高於原票價賣給他,他能賣出去多少,那是他自己的事了。”
…
平康坊。
七月下旬的長安,是每年天氣最炎熱的時候。
楚天從系統兌換的製冰之法,已經能夠熟練的用於降溫和製作冰飲了。
今日的平康坊,好像比往日更加熱鬧。
昔日的怡紅院,如今已換上了大唐歌劇院的招牌。
劇院內,柳如是和趙德柱他們,已然站在舞臺中央。熟練的奏響最炫民族風的前奏,為接下來的演出,做最後的準備。
路過大唐歌劇院的勳貴子弟,聽著這不曾聽過的樂曲,起了好奇心,紛紛買了門票進入。
平康坊某街道。
“玄齡,你今天隨朕來這平康坊,不怕你夫人得知,罰你半月不得上床啊?”
“是啊,梁國公,切莫因為一時的樂子,壞了你與夫人的情感。”
房玄齡見李二和長孫無忌打趣,有些尷尬。誰都知道,房玄齡身居高位,卻是出了名的怕老婆。
“陛下,輔機,切莫打趣老夫。男子漢大丈夫,出訪民情,豈會因一婦人,而壞了心情。”
李二和長孫無忌見房玄齡吹牛,倒也是樂的哈哈大笑,便沒再多說。
同時心裡一陣腹誹,這老傢伙,裝的倒挺像模像樣的。
幾人瞎轉悠著,兀的在一陣激情澎湃的曲樂聲傳來的地方停下。
長孫無忌抬頭看了一眼:“大唐歌劇院!陛下,這字好像是魏大人的手筆。”
李二和房玄齡同時看去,也是不由的點點頭,確實是魏徵的字。
“走,進去看看。”
李二領著兩人,朝著歌劇院門口走去,卻被守在門口的老兵給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幾位貴人。今天的門票,已經售罄,您幾位明日請早。”
“呵呵,這位兄弟,這門票是何物?”
老兵本想拱手,見自己只有一隻胳膊,便對著長孫無忌躬了身:
“這位貴人,這門票是出入我們這歌劇院的憑證。沒有門票,是進不得的。”
李二皺眉,這是個什麼規矩?
長孫無忌見這所謂的歌劇院,有些新鮮,卻更想進去,於是開口道:
“哪有你們這般做生意的,將客人拒之門外是何道理?”
因為楚天之前就交待過,凡是沒有購買門票的,不管是誰,一律不準進。不然,對已購買門票的來說,確實不公平。
所以老兵也很盡責的說道:“幾個貴人,不好意思。我們東家,特地交待過,沒有門票,一律不準進。”
“今日門票已然售罄,客人還是明日早些過來。”
“如果我們非要進去呢?”
長孫無忌臉上也是有些慍色,一點面子都不給的嗎?
“客人,別為難我…”
“啪!”
老兵還沒說完,長孫無忌直接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李二和房玄齡想制止,也是來不及,畢竟他們是有身份的人,在外面打一個守門的,跌了身份。
見同伴被打,另一個老兵,趕忙跑進歌劇院找楚天去了。
不多時,楚天、魏徵、程咬金三人一同來了歌劇院門口。
楚天見那老兵臉上的手指印,看著李二三人:
“誰打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