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因為宵禁的緣故,夜裡只得待在家中。
楚天找來如花他們四人,已經是酉時了。
“我這裡有些新曲子,還有做音樂最基本的音符簡譜,晚會兒,我會全教給你們。
”這些天,我們要多加練習,過了不多久,我們大唐樂隊就能出現在長安人的視野中。”
“現在,我想給你們改個花名,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想法?”
相處這麼久,楚天難得一本正經的跟他們談話。
當聽說要改名時,張鐵蛋不幹了:
“少爺,男子漢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才不改名呢。”
“是啊!我娘說狗子好養活,我黃二狗也不改。”
“我爹也說,男子漢大丈夫,當頂天立地。做人要像建房子一樣,柱子至關重要,我也不改。”
楚天聽到這仨貨的解釋,目瞪口呆。
“如花,你呢?”
“我聽少爺的。”
楚天見如花,越發嫵媚動人。眉淡如煙,眸若桃花,白璧無瑕。
任誰見了都想不到,她是個丫鬟。楚天凝視著她,都有點心動了。
“少爺。”如花見楚天如此看著自己,也是俏臉微紅。
“啊!對,如花你家本是姓柳,那今後就叫你柳如是吧!”
“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
辛棄疾的兩句詩,直接被楚天搬了出來,再者,揚州八淮之一的柳如是也是個大美人。
“謝謝少爺賜名。”
如花沒讀過什麼書,只能認得簡單幾個字。但這詩句,光聽上去就很美啊!
…
翌日,平康坊。
程咬金剛踏進怡紅院的大門,老鴇子便迎了上。
“啊喲,程爺,您可是好些日子沒來了。”
“歡歡,喜喜,熱熱,鬧鬧,出來接客了。”
老鴇子拉著程咬金的衣角,往樓上喊了聲。
“來了,媽媽…”
不多時,便見得四個,體態阿娜,身姿妖嬈,粉黛妖豔的微胖女子,團扇遮面的迎了上來。
嘴裡喊著“爺,您今兒來是夠早啊!”
程咬金打了個激靈,推開她們:“老鴇子,今兒個,爺可是來找你的。”
那喚作歡歡、喜喜,熱熱、鬧鬧的青樓女子,白了程咬金一眼,“哼”了一聲,便上了樓去。
“程爺,你可莫打趣奴家了,奴家可早就不接…”
“停…”
程咬金打斷了老鴇子,尋了個廂房,自顧的倒了杯水酒飲下:
“老鴇子,你這生意咋樣?”
“不瞞程爺,自從上元日,翠花閣的可可,醉春樓的憐憐,當選了雙花魁。奴家這已是許久不曾接到過客人了。”
“偶爾來個行商,卻也是無濟於事。眼下,都有好些個姑娘跳槽了。”
老鴇子說完,硬是拿個手帕,擦拭著沒有淚痕的眼角。
程咬金樂呵了,這可不正是他要找的嗎?
“老鴇子,出個價,你這怡紅院俺盤下了。”
…
魏府。
“聖旨到…”
傳旨太監的聲音拉的很長,整個魏府的人都聽到了。
看著嘈雜的眾人,傳旨太監扯著尖細的聲音開口道:“哪位是楚天,快出來接旨。”
在眾人的目光中,一個身長五尺餘,劍眉星目,長相俊逸的年輕人,從人群中走出,對著太監拱了拱手:
“內侍大人,我就是楚天。”
太監見楚天喚自己為內侍大人,倒也是心裡微喜。因為宦官在大多數人眼裡,都是不待見的。
“門下:蒲圻縣楚天,示我關中之危,勝救民於倒懸。獻仙種,活萬民之功。曲轅犁,使我朝良田倍增。”
“可封開國縣男,食邑三百戶。主者施行。貞觀二年七月。”
“楚縣男,還不接旨。”
傳旨太監,見楚天發愣,提醒了一句。
楚天回過神來,領了旨。從懷是中掏出一把香菸,遞給了傳旨太監:
“內侍大人,辛苦啦!這些華子拿回去解饞。”
他本想給錢的,奈何銀錢都交給了程咬金。當下,只能拿的出這些。
太監眉頭微皺,他哪裡見過這個啊:
“楚縣男,這華子是何物?”
楚天拿了一根,給太監做了示範。
太監見其吞雲吐霧,如見仙人。甚是大喜,忙著作揖,回宮覆命了。
楚天剛要回房,見程咬金風風火火的跑來:
“程伯,可是事情辦妥了?”
程咬金大口喘著氣,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從袖口裡拿出一張地契:
“都辦好了,花了六萬貫,剛好一人兩萬貫,這地契你拿著。”
“對了楚天,那怡紅院的姑娘,俺沒有遣散,都是些弱女子,看著怪可憐的。”
楚天把地契揣進懷裡,笑著開口道:“程伯辦事,我放心。另外還要麻煩程伯,幫忙找二十來個退役的老兵。”
“這歌劇院內,到時候人多,維持秩序,也是要用到一些人的。”
這可解了程咬金一個大麻煩,他帳下退下來的老兵,尚有許多都在為生計憂愁。
所以,他直接答應了下來。
“走,去找魏伯。”
魏徵此刻正在讀書,許是天氣炎熱的緣故,他沒有讀的多入神。
見楚天和程咬金兩人走來,連忙起身。他倒是還沒開口,便見程咬金和搶了先:
“魏老頭,事情辦好了,還差個招牌。舞文弄墨這事,俺不擅長。”
“別看我,我的字也跟入不得眾眼的。”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便見魏徵在書桌上提著筆,開口道:“寫幾個什麼字?”
“魏伯,就寫大唐歌劇院。”
很快,行楷體書寫的大唐歌劇院幾個大字,躍然紙上。
“程伯,青樓內一應東西,全都不要了。青樓內搭個臺,可以容納幾十人演出即可。”
“我畫個草圖給你,另外再製一些靠椅,放在一樓大堂。錢程伯你先墊著,我這也沒了,到時候分成裡抽。”
楚天臨時想到歌劇院佈置的問題,跟程咬金講完。藉著魏徵的書桌,畫起了草圖。
“這是啥?”
“嗯,畫的不錯,這就是你說的靠椅?”
楚天畫的椅子,他們是真沒見過。
他畫完拿在手上,輕吹了幾下墨跡。
“魏伯,程伯,這就是靠椅,就按這個讓木匠打造,十天左右應該差不多了。”
“半個月後,我們大唐歌劇院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