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錦舒不敢再坐回沙發上了,生怕沈意安又搗鼓自已,或者周邊的玩意。
不過還好,沈意安之後再沒有亂動,開始安靜的躺在浴室裡,腦袋向後枕著,也不知道是睡了還是沒睡。
紀錦舒沒有去看,只要沒淹到水裡,泡著就泡著吧,反正不是什麼大事。
她從來沒覺得熬湯的這段時間這麼長過,站的她的腿都累了,偏偏沈意安時不時動兩下,她又不敢走,只能待在浴室門口。
“小舒,你在意安浴室門口乾啥呢?”紀錦舒的房間在裡面些,所以周姨想著先給沈意安送一份,沒想到進來就看到紀錦舒在浴室門口,一副生死看淡的模樣。
“湯好了啊!”紀錦舒喜出望外,當即快步走來,從未感覺自已這麼輕鬆過。
“是啊,意安呢,不是醉了嘛,怎麼在床上沒見她?”周姨端著兩碗醒酒湯,環視房間一圈,沒看到沈意安的身影,不覺有些疑惑。
“她啊,在洗澡……”紀錦舒接過周姨手上的湯,順手放在床頭櫃上。
“周姨你去看看吧,她好像睡了,又好像沒睡,躺在浴缸裡。”
“啊,她不會是在裡面躺了二十幾分鍾吧。”說著,周姨就著急忙慌的往裡走。
正常洗澡別說二十分鐘,就算是兩小時都沒關係,但是現在沈意安喝醉了,怎麼自已一個人還泡上澡了?要是一個睡熟了,淹在浴缸裡那不全完了嘛。
“哎喲,你這孩子,也不知道把她扶起來,就這麼讓她泡著啊。”邊走,周姨還不忘數落老實在她身後站著的紀錦舒。
紀錦舒哪敢說話,只能委屈巴巴的跟她去到浴室門口,怕周姨喊自已,但是她還是沒進去。
“這不會是睡著了吧?怎麼一動不動的。”周姨倒是沒那麼多顧忌,看到沈意安安安靜靜的躺在浴缸裡,又忍不住操心。
怎麼一個兩個都不省心的,一個不知道幫人,一個倒好,直接在浴缸裡睡著了。
“小舒,過來幫一下我,她睡著了,沉沉的,周姨不知道怎麼幫她弄起來。”
“啊?我來嗎?”紀錦舒甚至宕機了兩秒,她不是喊周姨來了嗎?怎麼最後還是她自已來。
“是啊,我扶不起來,一會還得給她衝一下,身上都是泡泡,你快來吧。”周姨不知道她在磨蹭什麼,又催促了一句。
紀錦舒慌忙應了一聲,努力給自已做好思想工作,一步一挪的往裡走。
“快點呀你這孩子,平常看你跑個幾公里都不是問題,現在怎麼這麼磨蹭了?”周姨看著她不情不願的走進來,頓時不解了。
“我這不是來了嘛。”紀錦舒眼一閉,心一橫,直直的走到浴缸前面。
“你先看看怎麼把她撈出來吧,我幫你開熱水,幫她沖沖。”見紀錦舒來了,周姨也不磨蹭,拿起掛著的洗浴衝頭,隨時準備給她水衝一下。
紀錦舒看看周姨,又看看自已的睡衣,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都造的什麼孽,她今天真不應該喝酒,雖然沒有誤事,但是快把她給誤了。
這不能怪我嗷,是你自已非要泡澡的,我什麼都沒幹,什麼都沒幹。
紀錦舒一邊給自已說著‘眼不見為淨’‘眼不見為淨’,一邊麻溜的把她從水裡撈出來。
帶著熱水的身體就這麼大喇喇的呈現在她面前,紀錦舒的臉一瞬間爆紅的快要滴血。
到底是什麼情況啊,最後怎麼還是她來幹這種事情。
“周姨,就這麼衝吧,你順便把浴缸的水放了,衝完就好了。”
紀錦舒根本不知道自已的眼睛該往哪看,上下左右,到處都是瓷磚的倒影,以及瓷白的……
周姨一想也是,要是把她從浴缸里弄出來紀錦舒的睡衣不知道該弄成什麼樣,還不如就讓沈意安站在浴缸裡衝得了。
周姨很快將水塞拔了,缸裡的熱水嘩嘩流走。
怕沈意安溼了容易吹風著涼,周姨趕忙拿著沖刷浴頭給她沖洗身體。
這一刻紀錦舒無比感激周姨只是讓她扶人,而不是讓她沖水,不然她真的是絕望了。
周姨的速度很快,確認將沈意安身上的泡泡都衝乾淨後周姨又找了個浴袍給她穿上,紀錦舒這才有了正眼看人的權利。
“小舒,你先帶她出去吧,我洗一下浴缸。”
反正也穿好了,紀錦舒也不怕了,乾脆利落的把她抱起,送回床上了。
這一折騰,不僅搞的她出了汗,連睡衣都被弄溼了不少,今晚是穿不了這套了。
“周姨,她都睡著了,就不用喂醒酒湯了吧,明天她醒的時候你再給她做一份好了。”紀錦舒看了看沈意安,後者安詳的躺在床上,顯然已經熟睡。
“好,我知道了,那你把這兩碗都喝了吧。”周姨清理完浴缸出來,發現沈意安已經舒服的睡下了,心安了不少。
“我嗎?”紀錦舒再次震驚,她沒打算喝兩碗啊。
“就是你啊,不喝我就和你媽說你偷偷喝酒,前段日子還去酒吧的事情。”周姨點點頭,做都做了,別浪費了。
好,告家長,她忍!
紀錦舒只能自認倒黴,將兩碗湯全喝了。
告家長她是不怕的,怕的是她媽給她車收了,一犯錯就收車,一犯錯就收車,她買車都來不及,而且還有好幾款都是限量的,想再買都沒機會。
“喝完了,好了,你也去洗漱吧,把睡衣換了,可別偷懶不換嗷,一會著涼了。”
紀錦舒乖巧點頭,她的睡衣大半個肩膀都溼了,就算她再懶也不能忍,而且她也不能忍受溼噠噠的衣服碰到自已的床。
周姨拿著兩隻空碗,心情愉悅的下了樓。
給沈意安關好門,紀錦舒終於得以回到自已的房間。
彼時已經十一點多,差不多到她的入睡時間了。
可惜她還不能睡,因為要洗漱換睡衣。
忙完了一系列的事情後,時針也快走向十二點了。
勞累了一天的紀大老闆終於如願以償的躺到了自已舒服的大床上。
抱著自已軟軟的被子,紀錦舒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