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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我超!盒!

“系統,所以我現在還沒有死?”

潔白無瑕的空間內,只有我和系統的對話聲打破寂靜。

整個空間靜謐得令人毛骨悚然,彷彿時間都已停滯不前。靜下心來傾聽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已心臟跳動的節奏以及血液流淌的潺潺聲。

來到這個空間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我昏迷過去後才會出現在這裡。我深知這一點,但此時的我卻無法抑制內心的恐懼與不安。

“沒錯,不過主人你現在的狀況不太樂觀……”

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帶著一絲擔憂和憂慮。

“行行行,我自已清楚,就是被一群蟲子差不多啃完了手腳和軀幹嘛。”

我儘量讓自已的語氣顯得輕鬆

談話間,我時不時回想起蟲群啃食我的身體時的痛楚,那種鑽心的疼痛讓我不寒而慄。每一次回憶起那個場景,我都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樑上升起,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說實話,我寧願切腹這種痛苦也不願意再經歷被蟲子啃光的折磨。

“不過按理來說大量失血可是會死人的,我當時可是連腹部的內臟都被啃了,這都沒死還真是逆天了。”

“嘛……總之沒死透就對了。雖然系統我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盤坐在我對面的系統不禁流露出失落的表情。她微微嘆了口氣,然後放棄了似的乾脆在地上躺屍了起來,原本神采奕奕的紅寶石般的眼瞳現在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毫無生機。

我看著系統那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奈。

“解決辦法肯定是有的,不過這次我可不會全靠你找了,我也要出分力呢。”我試圖安慰他道。

然而,系統似乎並沒有從失落中恢復過來,他依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彷彿失去了所有的活力。

不過在那一瞬,她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原本平靜的面容突然變得驚恐萬分,眼睛一下子睜得極大,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震驚。

躺著的身體也像是被電擊一般,一下子支稜起來,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在極力剋制著某種強烈的情緒。

她背對著我,低聲喃喃自語

“恢復了……?不對……不是治癒術……那個女孩是什麼時候出現……不對不對不對……不是人類……”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彷彿在努力理解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你看到什麼了?”

在輕輕拍了一下系統的肩膀,她這才如夢初醒般停止了自言自語。但她的面部表情可以說……

沒有往日那樣……活潑?

算了……總之很嚴肅就是了

“很抱歉之前沒給主人提供你身世的情報……現在知道……可能會超出主人的……”

身世?

說實話我對我的貴族身份不怎麼感興趣,但看到系統這樣嚴陣以待的樣子我也必須傾聽

“主人在穿越前的這個身體的原主……其實是人族與魔族的……混種……”

一字一句猶如萬鈞雷霆砸在我的腦袋上

魔族?

混種?

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發覺我的頭腦有些發脹,努力地恢復後,接下來的情報可以說顛覆了我的認知

魔族。因食用了惡魔的肉而發生了變異的類人族或人族。

然而,這種變異並不總是成功的,那些不幸的個體往往會變成我們在野外常見到的哥布林。

變異成功的魔族,身體素質得到了顯著的提升,但同時也付出了代價。他們的脾氣變得異常暴躁,對鮮血充滿渴望。這些特徵使得他們成為了一個獨特的種族,與其他人類或生物區別開來。

而變異成功的魔族與所有類人生物之間似乎不存在生殖隔離。而變異失敗的哥布林,更加逆天,能夠與各種不同的物種產生後代,甚至包括魚類。

想必前前世的LGBT組織看了之後會安心的吧……?

而我的母親,則是一位變異成功的魔族。不僅如此,她體內的惡魔血脈還經歷了返祖強化,使得她擁有更為強大的力量。然而,我卻並未像其他魔族那樣長出犄角和利爪。

對此,系統給出瞭解釋:我的血脈濃度不夠高。

“這聽起來很荒唐,但還請主人理解。從主人的生平和近期的表現來看

主人確實是個

嗜血的惡魔

可以說主人的本性和惡魔嗜血的基因相契合的不得了

但是……”

話音未落,我低頭一看,我的身體發生了崩解,雖然我本身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的不適,潔白的空間也漸漸染上了黑色,在迷離之際,系統對我丟擲了一個意義不明的眼神

然後……

就沒了

………………

醒了

我醒來了

手腳莫名其妙地恢復了過來,冰涼溼潤的觸覺與潮溼中還帶著屍體腐臭的氣息提醒著我現在所在的區域可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

等眼睛適應了黑暗後

我卻發現了個奇怪的……

小女孩?

我用還算乾淨的手背蹭了蹭眼睛,在確認確實是個小女孩後,我開始認真地觀察起她來。

雖然蜷縮在牆角的身軀看起來非常瘦弱,但我卻從中感受到了一絲異樣。這個女孩彷彿沒有生命般,宛如一棵靜止的植物,沒有散發出任何氣息。

然而,我卻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別樣的氣息……

就像……見到了同類一樣。

我努力剋制住內心的疑惑,緩緩地向她走近,仔細地觀察著她。

她的手腕處有一道粉嫩的劃痕,似乎是被什麼尖銳的物體劃傷過。那道傷痕在她白皙的面板上顯得格外醒目。而她稚嫩的臉龐則潔白如玉,宛如精美的瓷器。

長髮散亂地披在地上,蛾眉放鬆地舒展開來,差不多櫻桃大的小嘴有規律地吐息

睡著了吧

這是我的第一想法

在我準備把我的羽織披在她身上時,我卻感受到了寒意

不是那種危險所帶來的

而是……

被風吹的

“***!媽的一幫死蟲子也不知道給我留件衣服!”

紅溫了

真的紅溫了

TMD這些天殺的蟲子至少把我的兜襠布留給我吧?!

我一邊大聲咒罵著剛剛啃食我的異蟲們,可以說是以祖宗為中心,十八代為半徑,加上各種**加強殺傷力和各種還記得的所有外語,國語髒話一次性全部爆了出來

帶壞小孩子?

沒事,自已罵的爽就行

罵的是自已祖宗?

反正是原主的祖宗,又不是我的祖宗

“唔……”

誒?

醒了?

“完了完了,剛剛罵的髒話不會被聽到了吧?!這下真寄了”

我突然有點後悔剛剛罵的時候帶了髒字,更後悔浪費時間去罵蟲子而不是去系統商場買幾件衣服來遮擋少兒不宜的東西

但……

她好像只是……

調整了一下睡姿?

“哦,那沒事了。趕緊挑衣服……”

我手忙腳亂地在系統商城挑選衣服,同時留意著女孩的動靜。然而,她並沒有醒來的跡象,只是輕輕翻了個身,繼續安靜地睡著。

我鬆了口氣,慶幸她沒有被吵醒。選好衣服後,我迅速穿上,感覺終於找回了一些尊嚴。

看著依然沉睡的女孩,我不禁好奇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她是誰?怎麼會受傷?一連串的疑問湧上心頭。

然而,當我看到那個破開的繭時,心中的疑問瞬間煙消雲散。

這個蟲巢可以說是一個地下堡壘,除了同類,任何妄圖闖入的活物,或者那些在地面上靠近洞穴的倒黴蛋,都會被拖進蟲巢要麼當場被分解得無影無蹤,要麼淪為儲備糧

而我可能原先是給這個小女孩作為破繭後的血包,但可能是因為已經被啃的不成樣子被救回來。

不過……

至於她為什麼把我救下,而不是像其他異蟲那樣,立刻將我生吞活剝

我有兩種想法

第一種,我的體內還留著返祖異蟲的血脈

第二種,在我來這裡之前就飽了

不信?

那牆角那堆白骨是怎麼搞的?

不過還是希望她醒來後不會幹什麼別的事吧

“嘶……話說回來這個傢伙怎麼沒有和其他蟲子沒有外骨骼啊?突變也不能變的這麼離譜吧?”

我一邊近距離觀察著女孩的臉龐,藕臂的面板和人類相差無幾,如果不是這樣蜷縮起來而是展開的話,她的生理構造可能和人類相差無幾……吧?

但是……我總不可能真的把她擺在地上觀察吧?

先不說有沒有人看,我自已都有負罪感

畢竟……

看了

死刑起步

“唔啊……”

誒?

醒了?

女孩慢慢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神還有些迷茫。當她看到我時,顯然嚇了一跳,身體往後縮了縮

然後撞到了石壁,頓時捂著後腦勺蹲在了地上

“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我儘量讓自已的聲音溫柔一些。

她沒有說話,眼神中帶著些許的警惕還有一絲的……好奇?

不過……

當務之急還是讓她把衣服穿上吧……

這樣真的超級尷尬啊!

“我給你找了些衣服,先穿上吧。”

女孩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緩緩坐了起來,拿起衣服穿在身上。我注意到她的動作有些笨拙,似乎不太習慣。

她穿衣服的時候我努力嘗試感受到她的氣息,但一無所獲,彷彿她不存在一般。

她就像植物一樣,根本不會散發出活物應有的氣息。

我的直覺能夠直接判斷出對方的實力強弱,甚至透過感知到的氣息,大致預測對方攻擊襲來的方向。

不過對於這種毫無氣息的對手,我打心底還是害怕是

與那些擁有強大氣息、能夠被感知到的對手相比,我更害怕這種沒有絲毫氣息的存在。

因為這意味著無法預判對手的動作和攻擊方式,一切都變得不可捉摸。

然而,按照我的一貫作風,面對這樣的強敵,要麼放下武器跪地求饒,要麼拿起武器戰鬥到底,哪怕死也要拉對方墊背。

可如今的情況卻是新出現的第三種選擇:等待著對方將自已殺死或自我了斷發動死亡。

“只能這樣…………了吧……”

現在這個情況就只能靠死亡回溯然後跑回薩摩爾斯城報告情況。

先不說眼前這個傢伙有沒有威脅,光是蟲巢裡的異蟲們傾巢而出就可以給薩摩爾斯城甚至是周邊的地區造成非常不得了的損害

如果更嚴重甚至可能對整個精靈王國造成影響

畢竟死亡回溯是需要使用者死亡才會發動

現在我只好去手刃自已才可能扭轉現在危險的局勢

說是時那時快,我立馬從系統空間取出來一把短刀企圖直接插進心臟,可惜還是慢了一步

一根類似觸手的東西直接纏住了我的手臂把我摔在了地上,短刀瞬間脫手飛出砸在了石壁上然後被觸手……

硬生生掰成了幾節

好耶

至少現在死也死不成了

那把刀可是在我旅行途中為了應對特殊情況在系統商城購買的一把耐用性堪稱逆天的刀

打個比方,根據系統的描述這把刀就算是綠巨人來了也不可能掰斷,而且由於系統的加持永遠也不會生鏽,鋒利程度雖然不是削鐵如泥但砍斷一棵大樹也不是不可能

可見這個傢伙的力量是多麼逆天

見刀被折斷,我試圖爬起來去攻擊她,但由於手臂被緊緊纏繞,我被摔到了石壁的突出部分。

“咔”

脊柱斷了

鑽心的劇痛反而沒讓我叫出來,只是在原地蛄蛹。

她見我暫時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也放下心來,重新回到了被開了口的繭裡

在適應了呼吸困難的感覺後,我盡力從系統空間拿出治療藥水去恢復我斷掉的脊柱

當我打算故技重施時,那個傢伙這次沒有手下留情。

只見原先的觸手與另一個根觸手的末端長出了一節利刃然後閃電般地解放了我的雙臂

這下我徹底不能透過自殺去回溯了

得,只能乖乖待在這裡了

“你這傢伙沒完沒了了是吧?著急投胎也不至於這樣吧?”

慵懶的聲音悠悠傳出,雖然沒來的及去看清她的模樣但是我能清楚地感受到氣質的轉變

好吧

其實在她折斷我的短刀時我就察覺到了

原本沒有任何氣息洩露的她像是控制住了氣息的收放,在摔斷我的脊柱時氣息完全轉變

暴力

殘忍

無情

這是我對現在站在我面前的傢伙的看法

折斷刀之前的她對比現在簡直就是溫順的綿羊

“再怎麼樣也不至於把我的手砍斷吧?”

我無奈地看著眼前的女孩

可能是失血過多,我感受到頭昏腦脹,同時寒意正不斷侵蝕著我的意識

疼痛不是什麼大問題,反正習慣了

“放心,現在的你這種傷勢下還是可以活下來的。畢竟你的身體經歷了一次……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應該是換血吧?”

哈?

換血?

那我現在是魔族還是異蟲啊?

不過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莞爾一笑,蹲下來和我對視,碧藍的雙眸帶著些許戲謔是意味,用開玩笑的語氣調侃道

“你們人類不是有句話叫'撒泡尿照照鏡子'嗎?現在正好沒鏡子,那人家只能……”

“別別別,老實了,求放過。照鏡子的話我自帶著,不用這樣。要做文明的異蟲好吧”

我掙扎著直起身來,剛剛準備取出系統空間的鏡子,但……

我才意識到手被砍斷了

“能把我手弄回來不?”

“不能呢——”

看著她戲謔的樣子我不由嘆了口氣

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並無惡意,也許還有轉機。

“你到底想怎樣?”

“不想怎樣,只是覺得你很有趣。不過,如果你想活著離開這裡,就得聽我的。”

“殺了我得了。”

“成天著去死可不行哦”

她板著臉給我的後腦勺來了一巴掌。

算了,殺不殺的問題先打住

獲取情報才是最重要的

“你是'女王'嗎?”

“不是哦,是'返祖者'。”

哈?

返祖者?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站起身揹著手,做出一副高深的樣子,幽幽開口道

“我呢,就是攜帶返祖了血脈的……女王種,不過現在已經成為女王了。返祖的血脈可以吸收其他生物的優勢基因從而改進自身。理論上來說你和我是一樣的,但是由於你的人類部分佔了大部分,所以不能把你劃分到我們這邊……”

談話間,我正仔細端詳她的面貌。

她的身影好像和我前前世玩過的一款遊戲的角色的身影重疊了

黑色的到腳後跟的長髮

碧藍色的眼睛

一張人畜無害的臉

這是……

好眼熟……

想不起來……

叫什麼愛麗……

“我超!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