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晝不知道小喪屍的這種表現可以用一個詞來解釋——吃醋。
他自已的醋勁更大。
分析清楚季舒涼不是對那個女人感興趣而是擔心自已被拐走時,眸底的瘋狂被壓下。
他牽起季舒涼的手,垂眸道:“她想殺你,被我解決了。”
“雖然我差點沒打過。”
“畫面太血腥,不想讓你看到,所以離開了一會兒。”
季舒涼這才注意到他過於蒼白的臉色,連指尖都還在抖。
身上的衣服溼了,比離開前深一個顏色。
是很濃郁的血腥味。
嗆鼻到令人不適。
季舒涼顯而易見地緊張起來,要去扒他衣服檢查。
“哪裡受傷了?!”
祁晝輕咳了一聲,身體微晃,聲音虛弱:“沒事。”
像是強撐著精神,下一秒就要倒了似的。
就在這時,系統突然很煞風景地提醒:“他裝的哈哈。”
季舒涼:“……你不要冒出來。”
影響他發揮演技了。
系統:“喔……”
季舒涼朝他伸手,嚴肅著一張小臉:“我抱你回車上。”
祈晝低聲:“不用。”
說完他不顧在場其他人的反應,摟住小喪屍的腰,唰的幾個閃現遠離所有人的視野。
餘璐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的背影,隨後笑吟吟地詢問楚陽:“小帥哥,你叫什麼名字啊?”
“有物件嗎,你看我怎麼樣?”
楚陽:“……”
提問,讓遲鈍直男束手無措的方法是什麼?
給他安排一個打直球打得無法招架的直女。
祈晝後背有一道劃痕。
再不及時檢視就要痊癒了。
季舒涼沉默的幫他脫下像泡在血泊裡的上衣。
男人露出結實有力的胸膛,六塊腹肌線條分明。
寬肩窄腰,脊背線條張力感十足。
高大,精悍,有力量感,完全看不出脫下衣服前俊美優雅的模樣。
祈晝想接過他手裡沾過水的毛巾,他搖搖頭,擦拭掉對方下巴處的血痕。
指尖攥著毛巾,一點一點地劃過男人凸起的性感喉結,感受到喉結不受控制地滾動了下。
季舒涼十分認真,精心地擦拭著自已珍貴的寶貝。
不錯過每一塊腹肌,讓毛巾能夠服務到每一個角落,發揮它重大的使命。
他聽到男人低,喘了聲,手下的肌肉瞬間緊繃出好看的弧度。
季舒涼看到男人的反應就覺得自已好壞心眼。
為了保證面板徹底恢復整潔,他的動作慢而遲緩,來回擦拭。
即使毛巾已經從掌心脫落,但是沒關係,他的手本就是最天然最適合人體的毛巾。
這種連學習都算不上的行為無異於四處撩撥點火,偏偏季舒涼讓祈晝別動,好好配合季醫生的診治。
男人雙眸隱忍而剋制,表情依舊溫和。
雖然外表看不出來受傷的痕跡,但誰能保證有沒有內傷呢?
季舒涼表情嚴謹而正經,像專業的醫生一樣,仔細檢查。
這裡摸,那裡摁,邊按邊問難受不難受,疼不疼。
畢竟他是個學習的半吊子,難免有檢查不到位的地方。
就在他打算轉戰另一邊的診治,小手準備幫男人解脫其他束縛時。
突然天旋地轉。
前座被放倒,他也被放倒。
剛剛的病患則雙手撐在他的耳邊,呼吸沉重,節奏完全打亂。
季舒涼眨巴眼,看著上方的男人,突然曲起膝蓋。
就聽到男人喉嚨溢位悶哼聲。
季舒涼頂著懵懂無辜的臉:“你是不是有地方不舒服呀。”
十分樂於助人地說:“需要我幫你嗎?”
男人低笑,湊近在他唇上輕貼,含糊著說:“再好不過……”
兩人進行了一次嚴肅正經的學習交流。
季舒涼二十年的人生從來沒有切身體會過學習真正的精髓。
分享是一種優秀的傳統美德,作為踐行傳統美德的第一人,他在向男人分享自已空白的紙頁。
並用笨拙的技術表明自已完全毫無履歷,毫無學習經驗。
對於笨笨的學渣,作為學霸級別的祈晝自然不會吝嗇自已無師自通的學習技術。
他先親自操作了一遍,然後問雙眼呆滯的學渣:“什麼感覺?”
學渣說:“我感覺我學會了。”
於是十幾分鍾後,兩個人調換了位置。
為了方便學習,兩個人貼得更緊。
祁晝的腰胯和手臂一樣有力,託著季舒涼完全不費勁。
好像健身了很多年只專練這兩處似的。
季舒涼終於能居高臨下地看清他的表情。
祈晝眉眼中滿是縱容的意味。
披著人皮的魔鬼在等待。
等了半晌,季舒涼還在磨磨蹭蹭。
像在進行家教指導前,想要臨陣脫逃,藉口想喝水,上廁所的學生。
顯然這個嘴上說著學會了,跟數學題一樣,轉換了個套路就學傻了。
甚至產生了畏難情緒,囔囔著說:“不行,不可以,你這個也太難了,會學壞。”
祈晝是個很負責任的老師,拽回試圖逃跑的學生,依舊耐心分析:“你放輕鬆,其實不難掌握的……”
幾分鐘後,季舒涼在歡愉中大徹大悟。
努力學習,結果差點累慘了,結束時額前的頭髮,雙眸都是溼的。
由於受學習場所限制,兩人只能先踐行了兩個學習方案。
雙方都很滿意這次交流學習的成果,儘管都是第一次學習,卻難得產生了靈魂默契的感覺。
季舒涼趴在祈晝的胸膛前,牙尖輕磨溫熱的面板。
還是很香,依舊散發著食物的香氣。
已經炒熟了,被他以另外一種方式吃進了肚子裡。
季舒涼咂吧嘴,沒什麼味道。
雖然他和老婆的型別對換了,但仔細回想好像自已也沒什麼不滿足的。
關鍵是即便這樣了,為什麼累的人是他而不是出力的人?
他質問系統:“統統,你是不是半中間暗改了我的體能資料?”
喜提幾小時黑屋的系統剛出來一頭霧水:“啥,我哪有那個閒工資幫你改,記得任務結束還我錢。”
“給你改資料花了我不少錢呢。”
季舒涼:“啊你說什麼,我這裡訊號不太好,喂,統統?”
季舒涼:“可能是我太累了,我先睡會兒,有事別叫我哦。”
說完兩眼一閉,躺回男人身上。
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