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方忽然看向連雲城的方向,皺眉道:“那裂空雕已經拖不住了,他們已經發現那並不是本尊。”
安生眉頭也皺了起來,問道:“那前輩是作何打算?”
畢方轉頭看向安生,道:“安公子,本尊答應你自然會做到,這兩年的時間會全力護你周全,但是本尊僅剩一道殘魂,所以你最好低調些,不要輕易樹敵。”
安生點了點頭,認真道:“前輩放心,晚輩不是喜歡惹事的人。”
雞哥也點了點頭…
見一人一雞答應的如此爽快,畢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緊接著,一片火紅色的羽毛從畢方的身上掉落,飄向了安生。
安生接住了羽毛,入手一片溫潤,光澤流轉。
畢方解釋道:“若是遇到不可敵之人,安公子只需要催動這片羽毛,本尊便會趕到。”
“多謝前輩!”
安生心中一喜,如獲珍寶,將其收入懷中。
“前輩,”安生忽然神色有些扭捏:“您能不能給我們透個底,以您現在的狀態,什麼樣的人咱能惹,什麼樣的最好不惹。”
這是安生最關心的問題,畢方雖然是六階仙獸,但是他現在這狀態終究讓安生心裡沒底。
畢方怎會不知道安生那點小心思,他輕哼一聲:“那城主安公子可是認識?”
安生點了點頭,不明白為何畢方忽然提到楚天瀾。
畢方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霸氣:“若本尊不計後果出手,他必死!”
必死?!
安生心頭猛地一震,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畢方!
楚天瀾可是分神巔峰的超級強者,在這下州已經是天花板級別的存在。
如果畢方說楚天瀾也不是他的對手,安生雖然會覺得驚訝,但是也能接受。
但是他說的是必死,那可是完全兩回事!
分神巔峰的恐怖存在連逃走的可能都沒有?!
難道?
安生忽然想到一個可能,然感覺喉嚨有些乾燥,他嚥了口口水,小聲問道:“前輩,您是七階仙獸嗎?”
畢方皺了皺眉,道:“那是自然!”
聞言,安生臉上一僵…
見安生的反應,畢方會錯了意,訕笑了笑:“當然,比起安公子家中的長輩可能是差了些…”
無錯書吧安生搖了搖頭,臉上有一絲苦澀。
想要契約七階的仙獸,他突破到對應五階靈獸的出竅境!
整整兩個大境界,兩年的時間對別人來說無異於是天方夜譚,即便是擁有系統的安生也很有挑戰。
就在這時,畢方眼神忽然看向遠處,沉聲道:“有人來了…”
他看向安生:“安公子,本尊先走一步,不然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安生點了點頭,後者頓時化作一道流光,眨眼消失在了天際。
“速度真快啊。”安生看著天邊消失的身影,不禁感嘆了一句。
雞哥點了點頭。
“雞哥,我們得加油了!”安生笑道。
“都聽大哥的!”雞哥難得認真了起來,在這種級別的強者面前,雞哥也意識到了差距所在。
......
一人一雞還沒走出多遠,身後的天際出現了數道氣息恐怖的身影,朝著他極速靠近。
片刻後,安生看清楚了來人,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楚城主?”
來人一共四人,其中一人赫然是楚天瀾。
另外三人安生同樣有過一面之緣,正是數日前那幾名天獸宮的御獸師。
“你沒事?”見到安生安然無恙,楚天瀾同樣非常意外。
安生這時點了點頭,笑道:“多謝楚城主幫我拖住那靈獸,晚輩才能得以脫逃。”
這時,一旁的天獸宮宗主封於修沉聲問道:“小子,你可見到那畢方?”
安生裝傻充愣:“你是?”
楚天瀾道:“這位是天獸宮的宗主,封於修。”
安生頓時語氣浮誇道:“原來是封宗主,久仰久仰!”
封於修有些不耐煩道:“你可有見過畢方?”
“畢方是誰?”安生繼續裝傻充愣。
“就是連雲城中逃出來的那隻靈獸!”封於修身後一位老者忍不住喝道。
安生有些疑惑道:“那隻靈獸不是在連雲城與楚城主大戰嗎?”
聞言,封於修眼神眯了起來:“那隻靈獸並不是畢方,真的那隻沒來找你麻煩嗎?”
“不是畢方?”安生露出一副意外的表情:“晚輩離開連雲城後不敢有片刻的停留,路上並沒有遇到那畢方。”
聞言,幾人臉色瞬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安生心中咯噔一下,
果然,封於修盯著安生,聲音沉了下來:“方才我們來時發現了一片火屬性極其濃郁的區域,而且正是你的必經之地,你現在說你沒見過畢方?”
安生自知被套了話,心中暗罵了一聲老賊。
不過他並沒有理會封於修,而是看向楚天瀾,道:“楚城主,不知道我御天宗有前輩趕來嗎?”
楚天瀾一怔,眼神中帶著些玩味,笑道:“仙獸出世,你御天宗宗主自然親至,方才我也將訊息傳給了你們宗主,想必不多時便會趕到。”
天獸宮幾人臉色頓時一變,封於修聲音冷冽道:“小子,仙獸出世各憑機緣,你御天宗一家吞不下,我勸你老實將畢方的去向說出來。”
安生面不改色,道:“封宗主,那畢方朝著西邊離去了,你趕快去追吧。”
封於修一愣,狐疑道:“此話當真?”
安生眨了眨眼:“千真萬確。”
封於修點點頭,接著轉頭向身旁之人使了個眼色,一名老者便駕馭著靈獸向著西邊極速遠去。
封於修瞥了一眼一旁的雞哥,眼中閃過一抹異色:“雖說那畢方只剩一道殘魂,但是足以媲美分神強者,你是如何在他手上活下來的?”
楚天瀾也一臉好奇地看向安生,這個問題他也想知道。
安生淡淡一笑,不卑不亢:“晚輩的一點保命手段而已,在前輩面前不值一提。”
有楚天瀾在場,這天獸宮不敢直接對他動手,這就是安生的底氣所在。
聞言,封於修的臉色旋即陰沉了幾分,不過並沒有發作。